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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琅珠是從哪兒來的?」
夜驚堂想了想道:「巧合罷了,以前在雲州的鐵佛嶺,遇到了一個叫程世祿的地頭蛇,用天琅珠當暗器陰我,然後就功力暴漲……當時也是從那裡,得到了蔣幫主可能身藏金鱗圖的訊息。」
蔣札虎本來一直在旁聽,待到此處,才開口道:
「程世祿他爹,本是燕京的禁軍統領,監守自盜偷走了當年從遲部搶來的天琅珠和金鱗圖。我受了岳父恩惠,也在暗中查這些,當年偶然找到了此人,拿到了金鱗圖。」
韓庭以前是西北王庭的國師,對過往秘聞很瞭解,接話道:
「金鱗圖是甲子前大燕滅國,老天狼王單槍匹馬去雲安城搶來,只可惜剛送回去,就被北梁劫走做了嫁衣,還為此弄丟了五族之盟的信物,唉~只能說氣運如此,時也命也……」
夜驚堂聆聽片刻後,慢慢搞懂了出生至今的各種前因後果,想了想道:
「我雖然不記得襁褓中的事,也從未見過父母,但當年遲部以滅族的代價把我送到了安穩之地,這個大恩我會記得,往後也必報之。至於復辟西北王庭……」
韓庭聽到這裡,擺了擺手:「天琅王送公子走的遺言,就是讓公子當個普通人,娶妻生子過尋常人的日子,不要想著報仇或者復辟王庭。」
「我夜遲部來之前,南北兩朝視西海諸部為烏合之眾;而我遲部走後,無人不知西海諸部能征善戰、滿族皆為虎狼之師。」
「我夜遲部本身不過偏遠之地一群不起眼的無名之輩,能做成這樣已經足夠了,王朝分分合合是常事,何必為了祖輩榮光和一群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再去葬送僅存的子孫性命。」
梵青禾聽到這裡,自然不敢苟同,坐直些許:
「西海諸部也不全是白眼狼,當年支援王庭到最後一刻的部族可不在少數,如今這些部族身陷水深火熱之中,夜驚堂身為王族之後,豈能置身事外……」
夜驚堂感覺這話題扯的有點遠,微微抬手道:
「這些以後再說吧。我這次過來,是尋找囚龍瘴的解藥,不知前些時日在京城出現的‘囚龍瘴,,可是出自韓先生之手。」
韓庭是西北王庭的國師,但不是道士,而是傳承自上古部落的先知、祝宗、大祭司,一百多年前研究出天琅珠的人,正是他師爺。
聽見夜驚堂的詢問,韓庭搖頭道:
「我這些年隱居至此,為躲避北梁追殺從不外出,有事也是交給札虎去辦,囚龍瘴會煉,但從未配過這東西。」
梵青禾疑惑道:「我是聽勾陳大王說,囚龍瘴要用到‘爛骨烏,,而前幾個月有隻商隊往這裡送了一批……難不成這世上還有其他人會煉囚龍瘴?」
韓庭聽稍微遲疑了下,才開口道:
「當年隨軍藥師在戰亂中失散,流入其他部族不無可能。不過囚龍瘴此物,要用到雪湖花的根莖,煉一味藥得挖好幾株,當
年只是配一味藥出來,王庭就把此藥列為禁物,再也沒人煉過。如今能配出來的人,先不說醫藥造詣,背景肯定驚人,至少能直接上書北梁朝廷爭得許可,不然有藥方都沒人敢煉製。」
梵青禾聽到為話,心頭不免暗驚——雪湖花甲子一開花,也就是說最少生長六十年才能發揮藥用,還都是野生的,種植不了,為此在南北兩朝都屬於國寶,專供帝王,兩邊甚至能因為這個打仗。
如今天琅湖被北梁掌控,北梁君主直接放了支軍隊守在那裡,啥事不幹就看管雪湖花,據說掉幾片葉子都得記錄在冊送去燕京存放。挖雪湖花根莖配藥,無異於殺雞取卵,要讓北梁朝廷許可,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怪不得失傳了。那這麼說來,囚龍瘴一事,背後還有北梁朝廷推波助瀾……那韓先生可能解囚龍瘴?」
韓庭對此道:「如今的方子,不一定還是百年前的方子,得看了病患才能對症下藥。公子應該不懼囚龍瘴,可是有身邊人中了此毒?」
夜驚堂點頭道:「有個朋友被囚龍瘴誤傷,如今正在往這邊趕,過幾天恐怕還得麻煩韓先生。」
「唉,若是能救,這些都是小事不足掛齒……」
韓庭聊了兩句後,略微思索又道:
「你們從司馬鉞那裡查到線索,才找到這裡的話,還是得留個心眼。當年燎原之戰,司馬鉞是吾王身前大將,但在絕境時和吾王走散了,而後靠過人武藝殺出了重圍。」
「老夫可能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但司馬鉞作為西北王庭大司馬、老天琅王培養長大的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