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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吾王的手足弟兄,在絕境之時就不該離開吾王身側,更不該獨自突圍……」
梵青禾知道此事,當年司馬鉞渾身是血從戰場逃回來後,聽聞天琅王葬身燎原,瘋了般跑回去想玩命,最後還是老祝宗他們強行拉住的,事後司馬鉞也一直對此事心懷愧疚。
司馬鉞確實有過失,但當時軍隊被圍困,各大部一個援兵都沒有司馬鉞就算怕死才獨自突圍,也比他們些這沒上戰場的強,他們確實不太好去指責。
夜驚堂對西海諸部不熟,所有人都懷有戒心,聽見韓庭這麼說,便把此事記在心裡。
韓庭說了片刻,見天色太晚,兩個人強忍傷痛不動如山,恐怕也不好受,便開口道:
「天色太晚,公子先在寒舍休養一夜,不然剛經歷大戰又長途奔波,容易出岔子。札虎,給兩位貴客安排……」
韓庭說道這裡,又望向了梵青禾,詢問道:
「遲部和冬冥部歷代都通婚,青禾姑娘和公子……不對,好像差著一輩兒,可惜了……」
梵青禾覺得這老巫師年紀大熬夜太多,腦子怕是有點迷糊,也沒接茬,扶著夜驚堂就起了身,在指引下進入了不遠處一間空置的農家小院。
蔣札虎把岳父送回屋後,回自己家中,路過籬笆牆時轉頭看了眼,開口道:
「上次在京城說過,你只要敢登門,打贏了金鱗圖我雙手奉上不取一分一毫;你兵刃勝我半籌,雖然沒打完勝負未定,但我還是信守承諾。」
「在你朋友解完毒後,你即刻離開不再提起此地,往後你想復辟西北王庭也好,成為大魏權臣也罷,都別再打擾岳父頤養天年,離開前金鱗圖我自會給你。」
夜驚堂回過身來,對此道:
「我此行只為求醫,從未有過讓韓先生為我所用的意思,你不說我也不會再冒昧叨擾。你肯拿出金鱗圖,朝廷便會遵守承諾讓你學玉骨圖,你可以隨時來京城借閱,我可以保證你來去自如,但只有這一次,往後該如何還是如何。」
蔣札虎見此沒再言語,進入了斜對面的院子。
夜驚堂神色無波無瀾,目
送蔣札虎離去後,轉身進入了農家小院的房舍,剛把門關上,就抬起手在胳膊上搓了搓,眉頭直皺:
「這通臂拳著實霸道,比柳千笙狠太多了……」
「噗~」
梵青禾拿著藥瓶,瞧見剛才還冷峻剛毅梟雄氣態十足的夜驚堂,轉過身開始皺眉抽涼氣,不由嗤笑出聲:
「我還以為你不疼呢。」
「被拳魁一頓亂砸,不疼那不成神仙了。」
夜驚堂在桌子旁坐下,見梵青禾準備給他上藥,微微抬手道:
「皮外傷,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先睡吧我來守夜,這裡終究人生地不熟,蔣幫主從斜對面殺過來就一眨眼,我估計他今晚也不敢閤眼……」
梵青禾從老巫師口中確認了夜驚堂的身份來歷,其實想坐下來以長輩口氣,和夜驚堂聊聊。
但夜驚堂短時間獲取的資訊的太多,明顯還沒捋順,說太多也不好,她想想就沒多嘴,在床鋪上盤坐下來,只是稍微覆盤了下方才的戰績:
「蔣札虎著實名不虛傳,你赤手空拳純捱打,拿輕刀啃不動,拿大槍才能完全壓住,這武藝完全能排在軒轅朝上面,要是再把槍法練出來,妖女絕對被吊著打。」
夜驚堂親自交手,自然瞭解蔣札虎的底蘊:
「他現在正在往‘百兵皆通,的方向走,任何兵器都能用出槍法的水準,但距離真正的百家皆通還差了點火候,所以槍法看起來中規中矩。而璇璣真人可不一樣,已經快步入無招勝有招的境地,擂臺上拼拳腳或者刀槍,她都不一定能打過我但實戰無限制廝殺,她能有一百種方法對付我,打蔣札虎也是一樣的。」
「是嗎?我也沒看出妖女多厲害……話說蔣札虎用的那杆馬槊,是西北王庭的御用配槍‘逐日,,追趕太陽的意思。相傳遲部的祖先,就是追趕太陽一直跑到了天邊,然後就在那裡定居了下來……」
細碎話語在農家小院時隱時現,窗前的燈火徹夜未曾熄滅。
而數里開外的山頭上,薛白錦等著無聊,便在石頭上手掐子午訣盤坐練功。
駱凝則舉著望遠鏡,全神貫注盯著盆地間亮著燈火的窗戶,神色愈來愈冷。
山頭距離盆地很遠,哪怕用望遠鏡,也只能看到小院裡的亮點,根本看不清窗內的動靜。
不過以駱凝實戰經驗豐富,腦子裡已經腦補出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