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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影壁才能見到當中的精緻來,入目就見精緻的宮燈映著繚亂的繁花,光彩盈盈。
她正饒有興致地東瞧西瞧,就見幾個身形嬌小的女子滿臉哀怨地被人帶著走了出來,大約就是那幾個方才被薛元退了貨的侍女,她們被採買來就是伺候人的,雖然伺候太監不是什麼好差事,那也比原來沒著沒落的強,有兩個約莫是自憐起了身世,竟用絹子捂臉嚶嚶哭了起來。
當中有一個穿淺粉褙子的正用絹子掖著淚,側眼就瞧見了位神姿高徹,清灩入骨的男子繞過影壁走了進來,誰說光是男人好色,女人好色起來一樣要命,她瞧著瞧著就忍不住紅了臉,忘了要哭,身後跟著的女子不耐煩搡了把:“人家瞧不上咱們呢,還不快些走,省得留在這兒髒了地方。”
穿淺粉褙子的這個正要回嘴,忽然心念一動,就勢向著薛元倒了過來,他聞見一股粘膩的脂粉味道撲鼻而來,下意識地蹙眉側身讓開,正巧姜佑這時候往前走了幾步,那女子就直直地倒在姜佑身上,她‘哎呦’了一聲,連著倒退了好一段,才硬生生撐住了。
女子見是位小公子,知道投懷送抱錯了人,慌得一下子跪了下來:“妾,妾不小心摔了一跤,不是有意要傷著公子的。”
姜佑給她砸的半個膀子發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薛元的目光淡淡掃了過來,漠然道:“拖下去打幾十個板子再送回去。”
女子慌了神兒,忙忙地跪下叩頭,然後嚇得捂臉哭了起來,姜佑向來不是那種愛拿身邊人撒氣的人,聞言咋舌道:“這罰的有點重了。”她最受不得女人哭,嚶嚶嚶哭起來就像針一樣往人腦袋裡扎,她捂著耳朵搖了搖頭,一手解下腰間的翠玉環給她:“這個賞你別哭了,沒人罰你,趕緊走趕緊走吧。”
女子伸手接了,匆匆忙忙起了身往外走,再也不敢多留。
薛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皇上倒真是好性兒。”
姜佑捋了捋袖口,昂著頭道:“朕心懷天下,總不能隨意拿下人和女人出氣。”
薛元乜了她一眼,領著她進了最後一進院子,躬身道:“其他進院子都沒騰出時間來收拾,委屈皇上和臣住一進院子了。”
姜佑唬著臉道:“朕不習慣和人住一進院子,勞煩掌印睡院子裡了。”
“皇上,”薛元眨眨眼:“臣怕黑。”
姜佑被他這恍如神來之筆的一眼眨的怔了怔,然後耳朵慢慢地紅了起來,率先甩開大步進了房,幸好院子裡還有幾間偏屋,他總不能拿沒屋當藉口,自有人來伺候她著洗漱。
那邊薛元已經洗漱好,坐在圓桌便心不在焉地翻書,還是成北最知曉他心意,呵腰道:“督主,皇上身子嬌貴,不知道在咱們這裡住不住的習慣,您作為主家,總得去問問。”
薛元捲起書給了他一下:“你知道皇上嬌貴不嬌貴。”這下沒用力,成北知道自己討了巧,忙忙地給他備上軟履,一邊望著院門口嘆道:“您說這一個兩個的也都是怪人,明知道受用不得女人,還偏愛往您這裡送...”
他見薛元冷眼看過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又扇了幾耳光,一句不敢多說地看著他進了正屋。
正屋裡姜佑已經換了件窄袖的藕色寢衣,正準備掀被子上床了,忽然門被人敲了敲,薛元抬步走了進來,仰唇問她;“皇上住的還習慣嗎?”他看著姜佑瞪眼,微微笑道:“臣夜裡睡不著,來找皇上擺龍門陣了。”
姜佑回身坐回了桌前:“掌印想說什麼?”
薛元一本正經地道:“臣想說的是關於皇上今日遇刺之事,皇上不日就要去農祭,不管幕後主使那人是否存了挑撥離間的心思,農祭都是他出手的最好時機,咱們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捉拿此人。”
這話是夠正經了,面上也十分嚴肅,只是能不能別拉著她的手說,小指還在她手心裡勾來劃去,姜佑拼命想把手抽回來,面上還得維持神色不變:“掌印說的是,農祭,農祭確實是個好時候。”
他忽然撒了手,姜佑這邊正在使勁,坐在原處就直直地向後跌,她手在半空中亂劃,被人接了個滿懷,素色的廣袖正擋著她的眼,她下意識地想撥開,卻被一隻細白的手捂住眼:“臣請皇上恩准臣做一件事兒。”然後如春雨一樣綿密輕柔的吻就落了下來。
姜佑身子一僵,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他兩瓣豐潤的唇就落到她脖子上,警告似的用牙輕輕齧著脖頸上最敏感的皮肉,似乎感覺到她的戰慄,又安撫似的舔吻了起來,盡情地品嚐著那甜蜜蜜的味道。
姜佑眼睛被捂住,其他地方就變得格外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