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被他吻得全身發軟,連呼吸都抖了起來,他一手撫著她的背,貼著她的臉頰廝磨,聲音微啞:“多謝皇上開恩。”
姜佑搡開他的手,瞠大了眼瞪著他,就見他雙唇紅腫,面如桃花,好像剛才被蹂.躪的是他一樣,她對著這張臉發不出火來,只能恨恨地踹翻了一個凳子:“你出去!”
薛元知道見好就收,半躬身道:“臣告退了,皇上早些歇了。”
姜佑背過身不理他,等聽了門關上的聲音才轉過頭,又惱火地擂了擂桌子,這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她被折騰的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天不亮,連招呼也沒打就直接回了宮,直到農祭出發之前都變著法地找理由離薛元遠點,她避之如虎狼地態度連香印都覺得奇了:“您原來不是成天黏著薛掌印嗎?怎麼近來能躲就躲開了?”
姜佑頓了下,隨即憤憤道:“他老找朕撩閒!”她說著又躺在床上脫口抱怨:“朕完全沒想過男女之事,身邊杵著這麼個變著花樣撩你的人算怎麼回事兒?再說了,東廠勢大,他內裡又跋扈霸道慣了,朕以後還不是隻有挨宰的份兒,眼下喜歡的時候固然是千好萬好,以後一旦不喜歡了,朕和他萬一翻臉成仇了怎麼辦?簡簡單單地當君臣多好,能省多少麻煩!”
香印沒想到她想的這麼長遠,一時欣慰道:“您能想到就好,督主好是好,但這人您也彈壓不住,這麼大的權柄,又...是個太監,自然不可能收進宮裡來當君後,這人一旦沾惹了便是無窮的麻煩。”
姜佑連連點頭,她想通這一節,心裡痛快了許多,正好農祭馬上要啟程,她被香印捉起來打扮了一番,隨即就收拾好上了車輦,她為了不擾民決定先出發,所以皇家的全幅儀仗都收了起來,只有浩浩蕩蕩地護衛隨行,走旱路先去了皇莊。
皇莊傍山而修,修的雖也氣派,但到底比不過宮裡庭院深深,姜佑換了便服四下溜達了幾圈,興高采烈之餘又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這才意識到好幾天都沒怎麼見著薛元,居然還有點想他,真是見了嫌不見了又欠。
她立在原地被自己的念頭驚住,就見前頭有個天青色的人影走了過來,把她拽在懷裡親了又親,然後含笑道:“幾日不見,皇上可有想臣?”
姜佑心裡嘆口氣,她說什麼來著,果然見了就開始嫌了。她故意斜著眼兒,吊兒郎當地道:“朕最近忙著處置國家大事,沒功夫想無關緊要的。”想了想又畫蛇添足地補了一句:“朕沒想掌印。”
薛元唔了聲:“皇上,上次你遇刺的事兒有眉目了,你可要隨臣去瞧場好戲?”
姜佑詫異地點了點頭,薛元引著她到了自己的住處,然後對著她含笑道:“為了今天這出,臣特地把身邊幾個心腹都沒帶來,侍衛也遣了出去,請皇上在隔間看戲,不要出聲。”
姜佑還記得上回引狼入室的事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略想了想還是轉身進了偏間,把棉簾子挑起一條縫,看著外面的動靜。
薛元穩穩地立在堂上看書,忽然堂屋門口的棉簾一動,竟然是乾清宮的內侍逢春端著茶盞走了進來,對著他呵腰道:“督主,茶湯煮好了,您趁熱喝了吧。”
薛元兩手交疊搭在膝頭,目光不急不緩地在他身上轉了一圈:“咱家記得你不是在乾清宮伺候皇上嗎?怎麼跑到咱家跟前來了?”
逢春眼神閃了閃,隨即垂頭道:“奴才進宮也久了,卻只在御前掛了個虛名,身後也沒個依靠,還得請督主提攜一二。”他彎腰把茶盞子擱在他手邊:“皇上面冷心熱,心裡其實惦記著您呢,這茶湯還是皇上特地命人煮來端給您的。”
是個會說話的又不露鋒芒的,難怪能在宮裡混這麼久,若不是薛元查了他的底兒,這時候也得去了小半的疑心,他側眼看著逢春:“咱家現在不想喝,不如你來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