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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容太妃和人私.通懷了身孕,接著是太皇太后利用這尚未出生的孩子威逼皇上,然後容太妃被賜死,太皇太后被請到山上‘禮佛’,皇室接連鬧出了兩樁醜事,想瞞都瞞不住,一時之間大家的臉上都難看。
雖然這事兒跟姜佑沒甚干係,但說出去都是皇家人,鬧成這樣她臉上也難看,乾脆稱病幾天不去早朝,只把摺子搬到乾清宮裡來批。
這天乾清宮的寢宮裡,簾子都拉的嚴嚴實實,門也關住了,香印的聲音從裡面還是從屏風裡面傳了出來:“哎呦我的好皇上,您這鬧得又是哪門子彆扭?您如今都大了,再不穿兜衣,回頭該讓人瞧了笑話了。”
姜佑站在八寶立身鏡前,一手捂著脖子,聲音卻有些焦躁:“朕說不穿就不穿,誰敢取笑朕,就拉到北鎮撫司大刑伺候!”她只穿了件素綢廣袖中衣,胸前用飄帶繫著,下面穿著褻褲,鏡子裡的臉滿是不忿,香印拿了件青底金線藍花肚兜一臉無奈地站在她後頭。
如今姜佑的身形可不比原來一馬平川的,胸前漸漸隆起了山丘,而且現在天氣越來越熱,穿著的衣服也越來越少,她就這麼不穿兜衣大喇喇地走出去,萬一讓人瞧出了什麼面子可往哪隔?
香印越想越是心急:“奴婢說句不該說的,哪個姑娘像您這般年紀還不穿兜衣的,遠的不說,您去問問昌平公主和柔福郡主,看看她們像您這個年齡是不是早早地就穿上了?!”她急完又苦口婆心地勸道:“您不施脂粉不打耳洞也都由著您,誰讓您是皇上呢?可有些姑娘家該講究的還是要講究的,不然穿龍袍上朝的時候,滿朝文武可都瞧著您的笑話了。”
她有些話沒好意思說出口,都這麼大了還沒個東西擋著,被人佔了便宜飽了眼福可怎麼著?
姜佑不耐地擺擺手:“煩死了煩死了,朕坐的遠著呢,朝裡的大臣連朕的長相都瞧不清,你也是操心太過!”她發完火卻頓了頓,難得扭捏了起來:“原來不穿還好,穿了這個磨的我渾身不對勁,尤其是一出汗,刺癢刺癢的,我要是沒忍住伸手撓那不是更丟人?”
香印是細心之人,聽她這麼說忙告了個罪,上前幾步扯開她領子看,發現脖頸上被磨的發紅,又輕輕撩開中衣下襬,腰間果然也是一片紅。
她把手裡的兜衣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忍不住搖頭嘆氣道:“宮裡的尚服局做東西就是脫不了這種花哨架子,鑲珠訂寶的,漂亮是漂亮了,難怪皇上磨的難受。”她在才發現,尚服局的人為了好看,在掛纓上揉了好些金銀線進去,兜衣面上還繡了好些花樣,雖然好看,但終究比不過棉布的舒坦。
姜佑嫌棄地退了幾步:“你讓朕穿也行,換個樣式的,這個我不要。”
香印想了想,轉身取出一個素面的棉布肚兜給她穿戴上,又特地把後面的棉繩綁的鬆了些,上下打量幾眼,然後笑道:“這是奴婢閒來無事做的,您先將就著穿,回頭再做好的給您。”
這個布料比方才的柔軟許多,姜佑穿了也不再鬧彆扭,轉眼兒見她忙來忙去,忍不住問道:“上次你不是說孫賀年要求娶你做對食嗎?這是怎麼樣了?你可有應承?”
香印正在疊衣服的手僵了僵:“您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
“好歹是你的終身大事,看你近來沒提起來,便想著問問。”她擰身坐到貴妃榻上,側頭卻想到了薛元:“其實太監也不一定就不好,你看薛掌印不就挺好的,那般玲瓏心肝,待人也熱枕,要是嫌沒孩子,回頭領養一個也就是了。”
薛元待人熱枕她還真沒瞧出來,不過對姜佑倒是沒的說,還是因為對皇上別有所圖。香印看她被薛元迷得五迷六道的樣子,忍不住潑了瓢冷水過去:“奴婢說句難聽的您別嫌棄,太監穿上衣服瞧不出什麼來,脫了衣服卻跟女人差不多,脾氣又大都怪誕得很,但凡有些傲氣的哪個肯找太監做對食?”
姜佑一時沒琢磨透這話的意思,簷外一聲報:“督主來了!”話音還沒砸到地上,門就‘呀吱’一聲被推開了。她低頭看見自己衣衫不整的,忙跳起來取了件大氅裹在身上,抬頭問道:“掌印怎麼來了?”
薛元漫不經心地道:“臣來找皇上商議農祭之事。”他目光在姜佑有些散的衣衫上兜轉了一圈:“倒是皇上青天白日把宮裡捂那麼嚴實作甚?”
姜佑知道他跟香印不太對付,先抬手遣了香印下去,才含含糊糊地道:“朕想睡個回籠覺來著。”她人坐在榻上,半舉著摺子遮著臉,瞧過來的目光卻有些鬼鬼祟祟的,明顯心不在焉地應付道:“農祭啊,農祭是什麼?按著往年的章程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