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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方才聽姜佑開口,都存了皇上果然是吃味的心思,但聽完她說的話,都在心裡暗暗點頭,這般坦蕩地直接拒了倒比藏著掖著或者百般爭辯要來的磊落的多,原本在姜佑和薛元之間亂打轉的目光都收了回來。
姜佑心裡確實有幾分不快,但也說不出到底真的是為了太皇太后那番話,還是為了薛元要收個人回宮,她直接將不悅顯在了臉上:“皇祖母宮裡那麼些個宮女,為何非要將這個挑了給掌印,若是傳出去了朕顏面何存啊?”
太皇太后面色僵了僵,搭在扶手上的指節泛白,薛元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依著臣看,這宮女的長相留下了也是是非,不如杖斃了好。”他頓了下,淡漠道:“想必太皇太后為著皇上著想,不會捨不得吧?”
姜佑搖搖頭:“今兒是祭祖的日子,不宜見血。”她抬手對那宮女招了招:“你這長相還是少拋頭露面的好,不如就留在朕身邊伺候吧。”她轉頭看了眼太皇太后:“想必皇祖母不會捨不得,至於掌印那裡...朕回頭再補給他兩個就是了。”
兩人這番連消帶打,磊落坦蕩,終於將眾人的疑心盡去,側頭看著太皇太后,心裡不由得都生出別樣心思。
姜佑其實有點心虛,她不高興太皇太后給薛元身邊送人是真的,但也知道這心思今日絕不能表露半分,薛元倒是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道皇上是他的,但也知道火候還沒到,且得慢慢熬著。
太皇太后沉了面色,沒想到薛元不僅沒有投鼠忌器,還敢這般肆無忌憚,頭先準備的一招兒就落了空,幸而還有後手,她想起自己的佈置,緊繃的嘴角略微鬆了鬆,扶著身邊嬤嬤的手起了身,淡淡道:“既然掌印執意不領情那就罷了,吉時也快到了,咱們這就動身吧。”
一行人坐著車輦到了太廟,先按著規矩聽禮部的官員唱了祝詞,先從□□皇帝還是,一室一拜,焚燒焚祝帛,依著輩分大小依次跪拜,姜佑磕頭磕得暈頭轉向,等到了孝宗和張皇后的帝后神椅才稍稍振奮。
等她焚了香聽了唱詞,正要屈膝叩拜,就見孝宗和張皇后的神龕齊齊晃動兩下,竟直直地從神椅上跌了下來。
她吃了一驚,忙起身去扶那神龕,太皇太后跟在後面掩嘴詫異道:“這,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掉下來了?”
姜佑抬手把那牌位扶正,蹙眉看了看底下的菩提座:“不知是不是修太廟的工匠偷懶,才弄出這等事兒來,回頭定要尋出人來好好責問。”
太皇太后眼神閃了閃:“這起子工匠是該好好管管了,不過這牌位掉的巧了些,不偏不倚的,正正挑皇上上香的時候落下了。”
姜佑面無表情地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巧合而已。”她側身讓太皇太后行禮,因著她是長輩,所以不必行叩拜大禮,只是焚了香要插到香爐裡,就見這時候香爐極輕微地震了一下,然後‘砰’地一聲,竟高高揚起一團火焰,直直地向太皇太后撲來。
這一下猝不及防,連離她最近的姜佑都沒來得及反應,眾人都驚呼一聲,太皇太后慌忙地往後閃避,不慎磕在了神椅上,就聽‘噹啷’一聲,頭上的鳳釵被磕到了地上,啪嗒摔成了兩截。
幸好那火來的突然去的也迅速,等眾人回過神來,太皇太后已經忙忙地往後退了好幾步,只是袍袂被燻得有些發黑,眾人連忙跑上來關切,姜佑見她倒黴,心裡樂開了花,但轉念一想又有些警惕,便也上前詢問道:“皇祖母可還好?可有傷著嗎?”
太皇太后只是不答,瞠著雙目看著那掉落地上摔成兩截的鳳釵,胸口劇烈地起伏一陣,然後身子一軟,直直地就閉上雙目暈了過去。
她這一暈不要緊,可把身後的眾人都嚇了一跳,忙喚了幾個近身伺候的嬤嬤將她攙到了偏殿,姜佑急著去找太醫,沒想到這時候太皇太后卻悠悠轉醒,只撫著胸口不住順氣,咬著牙根道:“反常即為妖,這事兒絕不能等閒視之!”
姜佑蹙眉道:“不過是巧合罷了,皇祖母何出此言?”
太皇太后閉著眼睛指尖顫抖,似乎說不出話來了,一旁的叢雲嬤嬤一下子跪在地上,對著姜佑重重磕頭;“皇上,有些事兒主子沒吩咐,老奴本不該饒舌,但今兒看太皇太后出了這般大的岔子,老奴不得不說了。”她又重重地磕頭,紅著眼眶道:“自打那日晦星現世,太皇太后身子就不爽利,是不是頭暈腦脹還是輕的,好些舊病都犯了,今日又出了這等事,老奴是真不能再瞞著了。”
這時候眾臣的眼睛都看著,太皇太后很配合地用力咳了幾聲,姜佑就是再不耐也不得不垂詢:“朕瞧著皇祖母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