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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惱羞成怒,憤恨地抬眼看他,捂著脖子連連咳嗽,半晌才啞著嗓子開口:“掌印以為本宮來見你沒有半點準備嗎?只要本宮出了半點事兒,那邊立刻就能把掌印的秘.事散播出去!”
薛元用絹子擦了擦手:“太妃在威脅咱家?太妃莫非忘了,便是不讓你死,咱家也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容妃想到東廠的傳聞,眼底閃過驚懼,又啞聲冷笑道:“這麼瞧來,本宮和掌印是談崩了?”她對男人就沒有失過手,抬眼瞧著他的相貌,想起他背後的權勢卻又覺得不甘心,要不是她如今懷著身孕不能用藥物,必然要上些催.情的秘.藥才成了這樁好事。
薛元這些年因著自己的隱.秘,一個人清心寡慾地倒也習慣了,本來就對女人興致不大,更何況是這種舉止放誕又一肚子險惡的女人,他心裡噁心,把手指擦了又擦,沉下嘴角冷冷道:“咱家今日根本沒見過太妃,哪裡說得上談崩不談崩。”
他轉身往外走,容妃一臉恨意地盯著他離去的地方,她一向自認沒有搭不上手的男人,如今快脫乾淨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願要,恨得顫顫地咬著一口銀牙,半晌才披上衣服起了身。
薛元負手走出了昭容閣,心頭的煩悶之意繚繞不散,這時候天已經見黑,成北迎上來要給他披上披風,被他一手擋開,陰聲道:“最近在宮裡的事兒都先停下,讓咱們的人都盯著昭容閣,把這昭容閣上下每一個人都給我查仔細了,逮住了把柄就立刻拿去拷問,旁的都不必管。”
成北雖不知道一介婦道人家怎麼得罪他了,但還是忙應了聲是,底下人立刻有人捧了巾櫛讓他擦手,他又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再把方才用過的絹子和巾子一同扔了,本想直接出宮,但話到嘴邊又成了:“皇上回去了嗎?”
成北忙呵腰道:“皇上已經到了乾清宮了。”
他想到姜佑,心裡不由得定了定,腳步彷彿有了自己的意識,自覺地就轉到了乾清宮的方向,他興沖沖地入了宮門,進去才看見姜佑半躺在床上,一臉奇色地看著香印:“聽說孫賀年向你提親了?真的還是假的?”
香印紅著臉點了點頭,又皺眉道:“奴婢就是看您最近事兒多,才沒告訴您,您最近事兒夠忙亂的了,就別操心這個了。”
姜佑撇嘴:“你好歹陪朕這麼久了,也不差這一時的功夫。”她饒有興致地追問道:“那你同意了嗎?”
香印身子一僵,又看了她一眼,緩緩地搖頭道:“奴婢只說要考慮。”她想到宮裡太監的那些傳聞,心裡頭便覺得膽寒,但孫賀年這些日子退了和善嘴臉,言語裡也帶了威逼的意思。
姜佑搖頭嘆氣:“你上次不是說,太監好些都性子古怪脾氣暴戾而且又生不了孩子,你若是想拒就直接拒了吧,朕來給你做主!”
其實讓孫賀年娶香印正是薛元的意思,姜佑身邊跟著這麼一個貼心人兒,資歷老位分高偏還對主子忠心耿耿,他一時也挑不出錯來,但又煩她跟姜佑說些有的沒的,乾脆授意讓孫賀年娶她做對食。
裡面香印嘆了聲正要答話,就聽屏風外傳來一聲咳,然後是一道似笑非笑地聲音:“太監性子古怪脾氣暴戾又生不出孩子,皇上就是這麼看臣的嗎?臣可真真是傷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