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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唬了一跳,差點一頭從床上栽下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道:“掌掌印...你怎麼來了?”
薛元淡淡地瞥了香印一眼,看得她心驚肉跳地低下頭,才轉了頭對姜佑半笑不笑地道:“臣惦記著皇上下午心緒不佳,這才特地來瞧瞧皇上,沒想到一來就聽到皇上這麼說臣,真是兜頭澆了一瓢冷水,心都涼了。”
背後說壞話被人聽見,姜佑自認倒黴,又嘀嘀咕咕地道:“朕說的是尋常太監,掌印幹嘛非往自己頭上扣。”她又抬臉賠笑道:“掌印才智雙全玉樹臨風風度翩翩,怎麼能跟尋常太監比?”
薛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臣不是‘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嗎?”他側眼看了看香印,淡聲兒道:“印姑姑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先不說該不該拿這些小事來煩著皇上,你總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香印看到他眼裡的警告,心裡一跳,也不辯解,十分乖覺福身請罪道:“掌印說的是,是奴婢失言了。”
到底是在宮裡呆久了,還算會看人眼色,薛元一時也懶得跟她計較,輕輕抬了抬手:“印姑姑先出去吧,咱家和皇上有要事商量。”
香印身子一僵,心急地看了一臉錯愕的姜佑一眼,又伏低了身子,咬著下唇道:“皇上今兒晚上吃多了積食,掌印在這裡照顧不方便,還是奴婢在這裡伺候吧。”
薛元一個眼風掃過去:“咱家要和皇上商量的是國家大事,你還想跟著旁聽不成?”他揚了揚嘴角,半笑不笑地道:“還是印姑姑想讓孫秉筆親自來請?”
香印面色微微發白,姜佑瞧見了心疼,轉頭不悅地看了眼薛元:“她也是一心為主,掌印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她頓了下,還真以為他有什麼要事要跟她商量:“香印,你先下去歇著吧,宮外不用留人了。”
香印幾不可聞地嘆了聲,彎腰退了下去,姜佑轉頭正想問薛元有什麼要事,一側眼發現人已經到了床邊,拉著她的手輕輕握住。
姜佑不自在地縮了縮手,卻一時沒掙開,只能道:“掌印不是說有要事要跟朕商量嗎?”
薛元低頭看她,含笑道:“一下午沒見,臣想皇上了,所以便急忙趕來看看皇上,這算不算是要事?”
姜佑給這眼神看出了一身冷汗,低頭含含糊糊地應了聲,忽然又抬頭問道:“掌印下午去了哪裡?”
薛元頓了下,漫聲道:“宮外有點事兒讓臣趕著處理,因此出去了一趟。”他十分熟稔地提著曳撒坐到姜佑床沿上,沿著她的手臂往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慢慢摩挲。
姜佑一臉想發作又硬是忍著的表情,她長這麼大因著身份的原因,被男人惦記不是頭一遭了,但前面都有孝宗擋著,她連那些人的面都沒見過幾回,更別提給人動手動腳的了,只能苦著臉道:“掌印朕身上不爽利,你能先撒手嗎?”
她雖然不懂男女之事,但也瞧得出來,薛元惦記她不像別人是為著她的位子,倒像是為著...她這個人,這麼一想她心裡不由得更恐慌了,為著權勢她還能周旋,要是薛元一心要她,她總不能把人給他吧?
這藉口找的太沒說服力,薛元的手已經探到她手肘,細細地撫摸著臂彎處的柔嫩肌膚,漫聲道:“皇上哪裡不爽利,臣給皇上揉揉。”
姜佑給他摩挲的發癢,只能苦哈哈地道:“朕自己忍忍就好了,朕要洗漱睡了,掌印不如先回去吧?”
薛元認真地想了想:“我記得皇上睡前不是要塗膏子嗎?您自己一個人怎麼塗,還是臣幫您吧。”
姜佑自己對外貌不怎麼上心,但當初張皇后可操心大了,命御醫配了好幾種膏子在宮裡常備著,有冬天防凍瘡的,還有夏天滋潤的,塗臉的和塗身上的林林總總十幾瓶,強命她宮裡人每天給她抹上,免得她整天上躥下跳身上再留下什麼疤。
姜佑怔了怔,正要答話,薛元已經起身去開箱子了,他隨手取了個瓶子出來,轉頭問道:“這是塗哪裡的?”
姜佑下意識地答道:“腿,腿上的。”她瞧薛元的眼睛看了過來,忙把兩雙腿蜷在被子裡:“朕,朕自己來。”
薛元正色道:“皇上這是什麼話,難道讓臣眼睜睜地看著皇上在一邊忙碌,自己卻在一旁享清閒嗎?”他不等姜佑答話,就倒出些淡色的膏子在手上,又把她的腿擱在自己膝頭。
姜佑低聲咕噥:“這事兒都是香印來做的,掌印不知道用量...”
薛元撩開她寢衣的褲腿,入目便是如雪一般的修長挺直的小腿,他眯了眯眼,很有幾分賞心悅目,一邊輕輕地往上塗,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