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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覺著新奇才多議論了幾日,吵鬧當真談不上。”
太皇太后輕輕呷了口茶:“是麼?怎麼哀家聽說這晦星跟近來熱議的立儲之事有關,皇上身為一國之君,自然要對國事負責,這分明是上天昭示的不吉之兆,你豈能輕忽了?”
姜佑蹙眉不耐道:“皇祖母說的是,朕已經讓欽天監算了,算出來容太妃肚子裡的孩子是顆克人的災星,依著皇祖母的意思,難道朕還能逼著容太妃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不成?”
太皇太后被問的滯了下,深吸一口氣才平了心緒,幸好她現在還不打算直接對付姜佑,轉了頭看薛元道:“這幾日事多,想必掌印也忙碌了,身子可還受得住?”
薛元半彎了腰道:“最近事兒是多了些,不過好在臣還年輕,能經得住,您也不必憂心過甚,只在宮裡頤養天年便得。”
這是暗諷她人老力衰?太皇太后面色一寒,又轉了笑道:“從你進宮那日起,哀家看好你,就知道你並非池中物,這不果然,你一躍成了司禮監掌印,東廠廠公,威風煊赫,哀家瞧了心裡也高興。”
她用絹子掖了掖眉頭:“只不過你在宮裡也這些年了,為著大齊朝勞心勞力,為著兩任皇上鞠躬盡瘁,沒娶個對食也就罷了,身邊連個貼心看顧的人也沒有,哀家便想著賞你些什麼,不如就把身邊伺候多年的宮女給了你,也算是賞了你這些年的勞苦。”
她說完不等薛元回話,便命人帶了個小宮女進來,那宮女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面上脂粉未施,清秀乾淨,抬頭一瞧,眾人都在心裡頭暗暗稱奇起來,這宮女竟和姜佑有幾分神似,尤其是眼底也是一樣的靈動英氣。
宮女睜著大眼,帶了幾分好奇和羞澀地看過來,薛元瞧著那似曾相識的眼神微微一怔,隨即又沉了臉,他是玲瓏心肝的人,轉瞬就把太皇太后的用意猜出了□□分。
果然,那邊淑貴妃瞧見太皇太后打了個眼風過來,立刻會意,用絹子掖了掖嘴角,揚聲兒道:“到底還是您會□□人,一個宮女都養的這般靈秀,仔細瞧瞧,這宮女倒和皇上有幾分相似。”
太皇太后沉了臉,佯怒道:“你說的都是什麼混話,她和皇上豈能相較?若再敢亂說,便去太廟那裡給哀家跪著!”淑貴妃忙忙地跪下請罪,又連連向姜佑道歉,她倒也不好說什麼。
太皇太后趁著這個話頭繼續,狀若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不過薛掌印和皇上的君臣情誼確實深厚,聽說你們還常常一道兒同榻抵足而眠,哀家還沒聽說過皇上跟誰這般要好過,連哀家這個親祖母都要豔羨。”她半笑著道:“這丫頭名喚春瀾,跟皇上年紀差不多大,又是在哀家身邊調.教過一陣的,機靈聰慧,必能將你伺候周全。”她似不經意地看了眼姜佑,眼底隱露脅迫:“你也不用擔心皇上這邊,皇上心懷天下,必然不會為此吃味的。”
本來好些事兒不說出來也就罷了,一旦捅出來就讓人浮想聯翩,眾人的目光都在姜佑和薛元身上流連,含著若有似無的曖昧,若真是像太皇太后說的那樣,皇上和掌印太監不乾不淨,那大齊朝的面子真是下的大了。
她那番話一下子把人推入進退兩難的境地,這宮女的模樣和姜佑肖似,收下了便是對皇上起了覬覦的心思,不收便是心裡存著皇上,怕皇上吃味,大家都把祭祖這回當最後一搏的時機,她卻這時候捅出這事兒來,為的就是讓薛元有所顧忌不敢輕易助陣,先自亂了陣腳,時機算計的剛剛好,真不愧是混跡宮中的老手。
這事兒雖棘手,但還難不倒薛元,他側身正要開口,姜佑就滿面不快地搶先開了口:“淑太妃說的也沒錯,她長的跟朕是有幾分相似,皇祖母這麼把這人送出去,豈不是把朕的面子撂在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