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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薛元瞧姜佑的眼神滿是溫柔情意,那根本就不是臣子看皇上的眼神,瞧著也不像貪新鮮隨意玩玩。
她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己輸給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真不知薛元是不是有什麼怪癖,放著她這麼現成的女人不肯要,寧願巴巴地守著個看得見吃不成的小女孩,一時又是不甘心又是抓住把柄的興奮,立在原地思忖了一時,側頭對身邊的猗蘭道:“咱們去壽昌宮。”
......
‘砰’地一聲,青花纏枝的白瓷茶盞被摔到地上,滴溜溜打了幾個轉,裡面琥珀色的茶湯盡數潑灑出來,濺溼福壽紋的青磚地。
太皇太后用力拍了下案几:“當真?他們在青天白日就敢公然眉來眼去?!”
容妃攥著絹子,極輕地點了點頭:“妾今兒想著老悶在屋裡也不好,便去園子裡走走,沒想到遇見了掌印和皇上在嬉笑,妾知道他們不待見我,便想著先躲到一邊兒,沒想到就瞧見他們在御花園裡舉止...恣意。”她垂頭道:“妾覺得這般不妥,所以特特趕來尋了您,請您來拿個主意。”
太皇太后先是對著她溫言安撫道:“好孩子,這事兒告訴我是應該的,你做得好。”她沉著臉,將手裡的佛珠盤弄幾圈,轉身對著立在後頭的嬤嬤低聲吩咐幾句,等那嬤嬤走了,她用銀籤子撥了撥博山爐裡的檀香,一言不發地靜坐堂上。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那嬤嬤回了壽昌宮,她遣退了眾人,抬眼問道:“怎麼樣?”
嬤嬤點點頭:“具體怎麼樣的沒瞧著,但皇上和廠公十分親近倒是真的,昨晚上廠公還在乾清宮裡呆了一宿,聽說只要薛廠公在,皇上身邊都不愛叫旁的人伺候。”
太皇太后‘砰’地一聲把佛珠拍在桌上,不住地冷笑道:“哀家說怎麼薛元鐵了心要護著皇上,原來兩人有這一層勾當在,難怪他對皇上這般上心!”她又沉聲道;“好好的一個皇上,竟為了尋求庇佑,和太監廝混在一處,齊朝列祖列宗的臉都被她丟盡了!虧她還有臉拒絕立儲,只怕隨便換個人當皇上都比她強。”
一旁的容妃沒想到她敢直接把這話說出來,坐在原處驚了一驚,不知她打的什麼算盤,不過面上倒還鎮定,她現在手裡的牌太少,雖然知道薛元是冒名頂替的,卻不敢直接說出去,怕薛元直接結果了她,因此巴不得兩邊鬥得兩敗俱傷,她好坐收漁利。
太皇太后看她緊攥著手裡的帕子,不動聲色地笑了聲兒:“本來正愁著沒有辦法挾制薛元,沒想到這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她沉了聲道:“這麼個人,本想收服了做個臂膀,沒想到他心裡竟是個有大主意的,直把主意打到了皇上的身上,也罷,想個法子讓他自亂了陣腳,之後咱們的事兒也能順當了。”
她抬眼看著房簷,慢悠悠地道:“再過幾日就要祭祖,趁著這時候一併把事兒給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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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又到祭祖的時候了,這些□□上的大臣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波接一波地說起立儲的事兒來,這幫子文官能從三皇五帝一路扯到大齊朝幾百年後的未來,中心竟還是繞著立儲,姜佑被他們哄得兩眼發暈,還是咬死了沒鬆口。
後來的事兒就更麻煩了,某天晚上好些大臣百姓還有住在宮裡的姜佑,都瞧見了一顆掃把星拖著明晃晃的尾巴直直地衝向了北斗,掃把星一向被視為不吉之兆,這下子首先從欽天監炸開了鍋。
有的說有星孛入於北斗,就是因為皇上執意不肯立儲,天將大怒,這是將要有大災的預兆,也有的說容妃腹中胎兒即為災星,所以才有星孛入於北斗,還說北斗星隱喻當今皇上,若執意立這孩子為儲位,只怕要為當今聖上招來災禍。
姜佑吵得頭大,倒是薛元仍舊老神在在,她不由得不滿,薛元笑著寬慰她道:“皇上不必憂心,等祭祖的時候,這事兒必能瞭解了。”
她對薛元向來是無條件信服,任由兩幫人吵吵嚷嚷好些時候,好容易到了承天祭祖的時候,按照規矩,皇上要先率幾個重臣到宮裡去請太皇太后,姜佑秉持著能少見幾眼就少見幾眼太皇太后的心思,想著早早地趕去把她送上車輦,省得路上再見了。
她到的時候離祭祖開始還早,太皇太后正由左右幾位貴婦陪著說話,見到她滿面慈和地寒暄了幾句,又扶著鬢邊的五鳳朝陽掛釵道:“前些日子瞧見晦星衝了北斗,哀家為皇上擔心了好一陣,聽說朝上為了這事兒吵了好一時,如今有結果了嗎?”
姜佑才不信朝上吵了這些日子跟她沒在後面推波助瀾,因此十分不客氣地道:“皇祖母說的哪裡話?不過是一顆星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