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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面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沉默著不言語,薛元本來揚起的嘴角一點一點地沉了下去,韓晝瑾給他使絆子也不是頭一遭了,當初孝宗還在的時候他就沒少暗地裡用出些手段來,今兒他也有些事要處理,他本不必這麼急忙趕回來的。
他微閉了眼,想到來人彙報兩人在一處的親密場景,抬手捏了捏眉心,垂著嘴角問道:“皇上為什麼不說話?”
姜佑被問的頓了下,心裡約莫知道他問的是什麼,但他沒明著問,她也跟著繞彎子,垂下眼道:“今日不是農祭嗎?自然是住持農祭去了。”
薛元目光在她周身流轉,在她對面撿了張帽椅坐下:“你今日瞧見什麼人沒有?”
姜佑頓了下,想到方才的心思,心裡一緊,默默地垂了頭沒有作聲。
兩人一時沉默下來,薛元面色不霽,也懶得再這麼猜下去了,站在她面前雙手握著她的肩,面沉如水,一字一頓地說:“他碰你哪了?”
姜佑原本搭在扶手上的雙手攥緊了起來,被他這樣彷彿禁臠被人染指的語氣攪的心煩意亂,一把搡開他的手道:“掌印打聽這麼清做什麼?朕是皇上,你是臣子,難道還需要事事跟你報備?”她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的憋悶,越說聲調越高:“哪有臣子這麼從內到外事事管著皇上的,整個大齊朝都被掌印管著,難道你還嫌不夠?非要連朕也一併挾制著,你到底是何居心?!”
她沒留神把這句話衝了出來,說完才驚覺話說重了,卻不想就此服軟,硬邦邦地甩下一句:“掌印只需管好自己份內的事兒,有的事兒,你插手了便是僭越。”
她說完就想往門邊走,吹吹冷風好冷靜冷靜,不留神臂膀被人扣住,轉頭看見薛元面沉如水地立在他身後,陰狠的神情叫人打心底發慌,他走過去反手拴上門栓,人立在半邊陰影裡,大半的光都被他遮擋住了。
姜佑有些驚慌,不住地往後退,直到人靠在山水屏風上才不得不停了下來,面色忽青忽白的,他語氣強硬:“過來。”
姜佑瑟縮了一下,人卻已經被他抱在懷裡,她下意識地想要推拒,卻被他搬開手,傾身吻了下來。這次跟前幾次的吻都不同,帶著勢在必得的氣勢和不顧一切的蠻橫,簡直像要把她一口吃了下去。
姜佑急急地喘息起來,完全跟不上他的驚濤駭浪,兩人的鼻尖相互磨蹭,彼此的氣息一直沁入到最深處,他瞧見她無力地急促地喘息,節奏也不由得放緩,輕吮著那清甜軟糯的滋味。
姜佑兩手搭在他的肩上,慌慌張張地想要把人推開,他卻張開了半闔的眼,稍稍離得遠些,她終於逮住機會說話,抿著唇寒聲道:“掌印,你未免逾越太過了!”她還想再加幾句,想了又想,卻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薛元替她接了下去,半是譏誚半是漠然地道:“既然皇上認定臣有逾越的罪名,那臣若是不真正逾越一次,未免對不起皇上。”
姜佑聽出這話的味道不對,慌慌張張地想要推開他,被他一腳踹開身後的屏風,推著她到了繡床邊,她捂著襟口,瑟瑟縮縮地站立著,神情又是憤懣又是惶然。
他一手搭在她肩上,順著後領滑了進去,仰唇漠然道:“皇上還沒告訴臣,韓晝瑾今天碰的你哪兒?”
姜佑立在床邊,也覺出事情不好,驚得心搖身顫,沒有聽他說什麼,只是慌神地推他:“不...”她抬眼惶惑地看著他:“你不要...”
她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薛元困在了身下,繡床上鋪了厚厚的錦被,身上壓著個人也不會疼,她手心卻沁出層層冷汗來。
薛元一抬手取下了玉鉤,層層帷幔落了下來,越發顯得姜佑無路可退,只能驚慌地往裡縮。
他微低頭就能聞見那甜蜜蜜的滋味,微敞著的衣領裡隱約可以瞧見粉團的弧度,他為著等她長大也忍的夠久了,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她以後落到別人懷裡?
他抿了抿唇,心裡恨著她說話絕情,仍舊牢牢壓制著她,一抬手扯落了她腰間的衣帶,順著藕色的小衣,一手順著衣襟往裡探,反正來了癸水便能通人事了,他沒想到這麼日日守著兩人反而離了心,倒不如讓她恨得更徹底些,她再恨也只能擱在心裡,不還得被他圈在身邊?
姜佑半邊臉埋在錦被裡,一邊奮力抗拒一邊嗚嗚咽咽,人在繡床上蜷縮成一團,他盛怒之下力道仍舊把握的極好,她覺得半邊身子如同被火燒一般,難受的想要張嘴吟哦,卻又緊閉著嘴硬是忍著。
他越是往下,越覺得掙扎沒了力道,她就如同脫了水的魚,被撈上岸的時候奮力掙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