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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向來不怎麼怕蛇蟲鼠蟻這些東西,但見那黑乎乎軟塌塌的螞蟥死命地往裡鑽,噁心地‘呀’了一聲,下意識地就要用手去拽,卻被另外伸出的一隻白潔有力的手按住了。
她下意識地掙了掙,抬頭去看:“臨川王?”
韓晝瑾扶著她坐下,一手握著她的腿看,然後蹙眉道:“南方這種水蛭不少,皇上千萬別拉,這玩意越是拉越是往裡鑽,到時候身子拉斷了,頭還留在肉皮裡,潰爛發炎都是輕的。”
姜佑想著那場景,噁心的臉色發白,又疼得蹙了眉道:“那,那怎麼辦?”
韓晝瑾命人取來火石和匕首,打著了火燎匕首的尖,等刀尖發紅才對著姜佑微微躬身道:“皇上,得罪了。”
他說著就把刀尖湊近,姜佑感到一陣火燒火燎的疼,額頭滲出細細的汗來,忍不住低低叫了幾聲,就見那幾只巴在她腿上的螞蟥猛地一縮,然後一個挨著一個掉了下來,她噁心的要命,一下子跳起來把那幾個東西踩死,又站的裡田地遠了些:“這是什麼東西啊?”
韓晝瑾不知從哪裡取出白瓷的小瓶,握住她的腿道:“臣來幫皇上上藥吧。”
姜佑一下子掙脫出來,順手接過那瓶子:“朕自己來吧。”
韓晝瑾傾下身,歪著頭打量她:“皇上對臣還是這般拘謹,臣不過是想略盡些綿薄之力罷了。”
姜佑一邊給被螞蟥叮出來的傷口上藥,一邊道:“哪裡哪裡,不過是朕凡事喜歡親力親為罷了。”
韓晝瑾湊近了幾步,抬起手幫她拉著褲腿,袖籠裡沁出檀香的味道,微微笑道:“是嗎?只是臣瞧著皇上對薛掌印倒是如使指臂,親近的像一個人似的。”他見姜佑蹙了蹙眉,忍不住凝眸看著她滑如凝脂的臉龐,喃喃道:“皇上生的與先皇后頗為相似。”
姜佑怔了下,隨即回道:“常有人這麼說,臨川王也見過我母后?”
他目光在她周身輾轉,試圖把兩人的相同之處都找出來,半晌才頷首道:“十歲那年見過一次,那時候先皇后已經是母儀天下的國母了。”他頓了下,神思恍惚悵然:“可惜天妒紅顏。”
姜佑頓了頓,忍不住道:“臨川王既然見過我母后,那你那愛妾...”她沒好意思說她的愛妾長的像自己母后,只能道:“模樣有些不妥當。”
韓晝瑾從容道:“都是臣的不是,她本是一位知縣的庶出女兒,後來送進來給臣為侍妾,臣瞧見她模樣性情都算上好,所以便留在了府中,既然皇上覺得不妥當,那臣便打發了吧。”
姜佑擺擺手道:“那倒不必,只是提醒你莫讓她在京裡隨意走動,免得生出事端來。”
韓晝瑾微微笑了笑,暗紋的袍袖在晨風中輕擺:“多謝皇上提醒了。”他忽然挑了挑眉,淡色略薄的唇彎出個弧度,秀逸的臉上竟顯出一種妖異的美:“昨日皇上說自己是張家長女,臣瞧見皇上人才品貌,還以為是天定的姻緣,提前先把鎮國公當了岳父看,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白忙了一場。”
這話語意頗為輕佻,但他聲音清淡從容,反倒顯得像姜佑的錯,她聞言又是尷尬又是歉疚,訕然道:“事急從權...臨川王就這麼選未來王妃未免太過草率。”
韓晝瑾垂眸凝著她:“臣相信姻緣天註定。”他微微偏了偏頭:“農祭的整個章程也差不多走完了,田地裡蛇蟲鼠蟻眾多,皇上和咱們還是先回吧。”
姜佑本來萬分尷尬,聞言聽也沒聽清就點頭了,她略作休息了一會兒,起身往田壟外面走,就見身後一眾后妃和群臣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她這才想起來,農祭的退位是有先後規矩的,她這個當皇上的受了傷撂挑幹不了,其他人只能老老實實地幹滿時辰。
韓晝瑾也跟了上來,微微笑道:“臣是個不會莊家把式的,下地了也只能糟蹋秧苗,請皇上允准臣偷個懶。”
姜佑自己都沒法幹活了,也沒臉說別人什麼,只是還在田壟裡勞作的眾人囑咐幾句,又命太醫立刻配了雄黃粉和驅蟲的藥物帶來給田裡的眾人抹上,這才招了侍衛跟在身後,一行人到往田地外面走。
韓晝瑾瞧見了只是輕輕挑了挑眉,並不言語,跟她並肩往田埂外走,他走在一邊,側眼看著她頰上微微腮紅,這張臉多年以來難以忘懷的誘惑,不論他找多少相似之人都替代不了,可身旁這個卻是她的血脈,是否會跟那些人有所不同?
姜佑隨意往出走了幾步,正打算草草帶他逛逛就往回走,韓晝瑾忽然看著田地道:“臣昨日瞧著皇上和薛廠公很是親密?”他垂眸微微笑了笑:“臣聽說先帝十分信重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