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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不是經過這些日子的磨礪,似乎沉穩了不少,聲音平和依舊:“常副將說的哪裡話?我為甚要偷這虎符,退一步說倘若這虎符當真是我偷的,難道我不會提前藏好,為何要放到身上等你們搜出來?”
常副將被問的啞了聲,這時候有道低沉微啞,似乎有些氣虛的聲音傳了出來:“東正說的是,他是大哥的嫡長子,將來註定要繼承爵位,又日日跟大哥在一處學習排兵佈陣,受大哥提攜,前程似錦,無緣無故去偷那虎符作甚?”
姜佑聽得微微蹙了蹙眉,這才知道這時候開口說話的人是張家的二老爺張廷進,他是鎮國公的二弟,也是張東正的二叔。
常副將這邊本來已經接不下話頭,聽了張廷進的話卻又振奮起來:“誰知道你存的什麼心思,沒準是瞧你老子威風,想著取而代之,誰都知道我們各有各的營帳,尋常不輕易走動的,只有你常呆在鎮國公的營帳受他提攜,這虎符只有你接觸的最多,不是你偷的還是誰偷的?”他自以為捏住了證據,昂首道:“還不把張東正拉下去用刑,逼他說出事情的原委!”
張東正淡淡道:“我如今只能說,虎符沒有丟失,也不是我偷的,不等皇上過來,你便是上刑我也不能開口。”
常副將冷笑一聲:“我知道你們張家皇上外祖家,可且不說皇上什麼時候過來,就是過來了也得按照軍裡的規矩辦。”他不想再拖,立時就要喚人把張東正拖下去受刑。
姜佑聽到這裡,一把打起簾子,指著常副將喝道:“你這蠢貨,還不閉嘴!旁的人連辯都沒辯一句你就喊打喊殺,不問青紅皂白就動用私刑,急著把罪責丟出去,莫非是心裡有鬼不成?!”
這時候營帳裡還坐著好幾個面沉如水的軍中將領,大都是面色蒼白,想來都中了毒,他們雖然不認識姜佑,但卻認識薛元,見他跟在這姑娘身後,一下都猜出了她的身份,慌忙翻身跪下道:“參見皇上!”
姜佑心裡也惱著虎符丟失之事,轉頭對張東正沉聲道:“你不是有話要對朕說嗎?如今朕來了,你這就說吧。”
張東正抬眼瞧見她,面色不由得一鬆,正要開口,常副將就搶先開了口:“皇上,人證物證俱在,他要說的無非就是求情的話,可是軍法如天,您若是開了赦免的先河,那豈不是讓三軍將士寒心嗎?!”
他面上一副耿直忠心的模樣,其實把話都堵死了,姜佑反倒不好說什麼,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她正要開口,就聽見門外有道低沉的聲音傳了進來:“既然東正說不得,那我呢?”
眾人都抬頭去望,就見鎮國公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只是面色蒼白,由人扶著進了營帳,他環視一週,對著姜佑面色歉然地點了點頭,然後沉聲道:“我前日中了毒,好些事情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一件事,東正絕不可能偷虎符。”
常副將冷笑幾聲就要開口,這時候張東正突然站了出來,對著營帳中諸人淡淡道:“家父身上餘毒未清,還是由我來代勞吧。”他目光淡淡地看過常副將:“我說那虎符並非我所偷,真正的虎符也沒有丟失,這話不是虛言,因為虎符本就有一真一假兩枚,你們從我懷裡搜出來的那個,正好是假的那一枚。”
他目光掠過常副將,直直地落到張廷進身上:“家父才到軍營上任,便知道虎符事關重大,特地打了枚假的虎符以掩人耳目,好有備無患,此舉雖不合規矩,但也是家父多年習慣了,今日我才醒來便被搜身,等虎符被搜出來,我瞧了一眼就知道,那虎符並非真正的虎符。”
鎮國公點了點頭,勉強抬手從懷裡掏出虎符:“真正的虎符一直被我隨身保管,東正雖然知道虎符有真假兩枚,但卻不知道真正虎符的位置。”他淡淡道:“當初未免混淆,我特地命工匠在假虎符上鑿了裂紋出來,兩相對比,一驗證便知。”
常副將嘴唇顫了顫,倒也能屈能伸,一下子跪在地上道:“都是末將的錯,這才讓小公爺受了冤屈,還望國公恕罪!”他頓了頓,又低頭沉聲道:“末將是見虎符丟失,一世情節,才先寫釀成大禍,還望國公開恩!”
鎮國公任由他在地上跪著,並不理他,命底下人抬了十幾本厚厚的賬本過來,指著賬本轉而對姜佑道:“皇上明鑑,這次中毒事件並非偶然,臣在上個月發現軍中有剋扣挪用軍餉現象,便下定決心準備查賬,沒想到前日便中毒暈倒,若非皇上相救,臣這時候只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姜佑也環顧了一週:“國公的意思是,有人貪汙軍餉,怕被你查出端倪來,這才豁出去下毒?”她隱約理出些頭緒:“下毒之後,為了以防萬一,又偷了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