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栽贓嫁禍給東正表哥,這樣便是你病癒,你和東正表哥也難逃瀆職之罪,至少也要被撤去參將一職,這樣貪汙軍餉一事便沒法子查下去了。”
張廷躍點頭道:“怕是如此。”他跪在地上對著姜佑道:“這次軍中將領中毒雖非臣本意,但臣總逃脫不了一個翫忽職守的罪名,還請皇上恩准,讓臣查明瞭貪汙之事,再由皇上發落。”
張廷進卻邁出一步道:“大哥此言差矣,這次軍中大半的將領都中了毒,我看跟這事兒只怕沒什麼關係,況且這時候軍心已亂,再查賬本怕是不合適吧。”他微頓了頓,又嘆聲道“你我雖為親兄弟,但上有軍法,這時候也不能一味向著你說話。”他也對著姜佑跪下道“還請皇上撤了張廷躍參將一職,另請軍中將領擔任。”
張家兩兄弟素來不合,傳說當年張廷進遠遠地被孝宗打發到別處任職就是張廷躍唆使的,為的就是怕自己二弟跟自己搶爵位,雖然姜佑知道兩方素有齟齬,也沒想到他這時候還來落井下石,而且說得有理有據。
她面色微沉了沉,淡淡地看了張廷進一眼,緩了聲道:“這時候一時也找不到暫代之人,若是臨時換將,還指不定出什麼亂子呢,便還由鎮國公任著吧,朕限你一個月之內查出貪汙軍餉一案,戴罪立功。”
張廷進微微一怔,本想著如果張廷躍出瞭如此大錯,必然要撤職,這參將一職怎麼都能落到自己身上,沒想到姜佑還是讓張廷躍任著,他這一番佈置豈不是竹籃打水?
他心裡一急,正欲開口,抬眼就看見姜佑冷眼看了過來,他身子僵了僵,知道這時候再開口怕是要引人生疑,只能默默地垂頭閉嘴。
姜佑見這事兒告一段落,心裡也鬆了口氣,一轉身出了營帳,轉頭問一邊的薛元道:“掌印,依你看這下毒的是何人呢?”
薛元拉著她的手往前走:“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鎮國公要查賬,便是犯了別人的利,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事兒只怕並非某一個人所為,但其中必有人策劃了整件事兒。”
姜佑點了點頭,又偏頭想了想道:“朕覺得張家二老爺挺可疑的,先是唆使人誣陷東正表哥,又落井下石,想要撤了鎮國公的參將一職。”
薛元微微笑了笑:“用人不疑,皇上既然把這事兒交給了鎮國公查明,接下來就安穩地等結果便可,若是查明瞭便賞,查不明便罰,你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姜佑聽得若有所思,任由他拉著,用力點了點頭,忽然嘆道:“論起帝王之術來,掌印要比朕精通得多,朕還是差得遠,也不知如何能坐穩這江山。”
薛元抿了抿唇,嘴角垂了下去,抬眼看著她;“皇上這是何意?”
姜佑怔了怔:“朕不過是有感而發,並沒有別的意思。”
薛元看她面色茫然,倒不像是故意說來試探,神色微緩了緩,帶著她走到一處燈火通明的營帳:“這是臣今日才命人搭好的帳篷,馬上就要農祭了,皇上乾脆在這裡住上兩日,等到時農祭完再返京吧。”
這幾日事情眾多,姜佑都把農祭這等正事兒給忘了,忙一拍額頭道:“掌印說的是,朕也該好好準備準備了,到時候還要種地念祝詞呢。”她興沖沖地走進去,就見營帳內佈置的精緻奢華,一應都是按著她寢宮的配置來的。
她感激地看了眼薛元,被逮住又親了一通,今日勞累了一天,一擰身就倒入床裡睡得人事不知了。
兩天的時間轉眼便過,姜佑先是領了群臣開壇祝禱,然後又領著浩浩蕩蕩的群臣還有幾位太妃公主插秧種田,按著規矩,應當由皇上和君後先來插秧,然後再是後宮妃嬪入田,接下來才是勳貴和群臣,她沒有君後,這時候場面也不能太過寒摻了,只好把幾位太妃和柔福昌平拉來充數。
她長這麼大頭回幹這種活,一時覺得新鮮,幹了會兒就覺得腰痠背痛,她抬眼一瞧,卻沒瞧見薛元的人影,不過想也知道依著他好潔的素性,對這種事兒定然敬而遠之。
她心裡萬分羨慕,突然聽見後面一聲尖叫,柔福忽然踉蹌了幾步,高聲道:“有蛇啊!”然後不管不顧地連連後退,一下子跌在一邊的昌平身上,昌平也是身嬌肉貴,兩人齊刷刷倒在了地上,轉眼兩個美人變成了泥人。
這時候離她們倆最近的正是臨川王韓晝瑾,他似乎也微微怔了一下,腳步一頓,就見兩個美人齊刷刷地滾了過來,柔福身子一轉,踉蹌著滾到在他懷裡,他一怔,下意識地抬手去扶,就見兩人身後突然躥出一條五彩斑斕的小蛇。
他神色一正,不敢再猶豫,一把捏住那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