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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見到那人影,心裡一喜,提了裙子就要衝上去,卻被韓晝瑾不動聲色地邁出半步攔在身前:“天色晚了,也小心些,萬一認錯人了呢?”
薛元本來已經急步迎了上來,聽見這話用眼挫看了看他,閃身把姜佑一把攬在懷裡,垂著嘴角沉聲道:“皇上可有事?”他退開半步把人上下打量幾眼,見她精神尚好,身上也沒什麼傷,只是身上的衣服換了身,微微蹙了蹙眉。
姜佑倒沒想這麼多,反手攬著他哭喪著臉道:“朕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韓晝瑾立在一旁看著,又一次瞧見那鮮煥明媚的臉埋入別人懷裡,夜風吹的他素衣上的暗紋鼓盪起來,他面色沉鬱,忽然又做出微微錯愕的神色:“皇上?”
姜佑這才想起身邊還有別人,想到人家救了自己又一路護送過來,面上不由得訕然,半晌才道:“事急從權,朕一時不得已隱瞞了身份,還望王爺見諒。”
韓晝瑾躬身行禮:“皇上說的哪裡話,您做事自有您的考量,您是君,臣是臣,您自然不必事事都向臣解釋清楚。”
姜佑瞧他行事大方,說話也中聽,再瞧他就順眼很多,抬手讓他起身。
韓晝瑾直起腰,一側身頷首行禮:“許久不見,薛廠公風神依舊啊。”
薛元略略回了個揖禮,抬眼不著痕跡地打量他幾眼,韓家任大都相貌出眾,這位韓晝錦更是出類拔萃,通身的毓秀鍾靈,讓人想瞧不見都難,這些年兩人略有些往來,相互也試探過幾回,小辮子兩人各拽了幾條,但大把柄還真沒拿捏到什麼。他微笑了笑:“王爺更見雍容了。”
他一手攬著姜佑,兩人不著痕跡地說了幾句場面話,還是姜佑不耐煩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掌印,你不是在皇莊等朕呢嗎?怎麼跑到營裡來了?”
薛元垂眸看她:“臣本來是抄近道走,想趕在皇上到軍營之前把事兒處理妥當,皇上來只用宣結果便是了,沒想到才到了這裡不到兩個時辰,就有人報來皇上遇刺的訊息,臣慌忙往出趕,沒想到才出軍營就遇到皇上了。”
姜佑恍然道:“朕說呢,難怪你那般輕易就鬆口讓朕過來了。”她垂頭滿臉慚然:“朕又給你添麻煩了。”
薛元見她垂頭搭腦的樣子,耳朵因著羞慚染上了一層粉,眼波微動,側眼看著立在一邊的韓晝瑾,還是忍住了親上去的欲.望,平和道:“為皇上分憂是臣的本分。”
他抬手對著韓晝瑾比了個請的手勢,吩咐二檔頭把他帶下去安營紮寨,讓那位國手去給鎮國公瞧病,自己帶了姜佑往營裡走,姜佑拉著他的手問道:“現在情勢如何?虎符找到了嗎?舅舅好些了嗎?”
好容易走到一處沒人的營帳,薛元拉著她走了進去,還沒等姜佑覺出不對,他就傾身吻了上來,聲音有些啞,帶了些哀怨:“皇上當真是不體諒臣下,臣在這兒忙碌一天了,你一路上只顧著拿糟心事兒來問臣。”他低低喘了幾聲:“現在,就請皇上幫臣紓解紓解相思之苦。”
姜佑慌得直想喊人,嘴卻被他一下子吻住,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他的手已經撩開衣襟的下襬在一把細腰上打轉,眼看著就要往上,姜佑忍不住用力掙了幾下,含含糊糊地道:“還有正事兒呢!”
薛元心不在焉地撫弄著她的腰背,吻著她的脖頸道:“對臣來說,這便是最大的正事兒。”
姜佑用拐肘給了他一下,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薛元攏了攏前襟跟了上去,不慌不忙地道:“皇上知道該往哪兒走?”
姜佑一下子頓住了,轉頭臉色發綠地看著他,薛元若無其事地拉著她的手往前走:“本來以為這事兒好處置,來瞧了瞧才知道有些棘手。”
姜佑仍舊瞪著他,薛元帶著她走到最大的營帳前停了下來,漫聲道:“裡面正審問呢,皇上仔細聽。”
姜佑凝神聽著,就聽一道粗糙的好似砂紙磨過的聲音傳了出來;“...你不要說那些有的沒的,你現在只跟大夥兒說說,那丟失的虎符為何在你身上搜了出來?!”
然後是張東正平靜端正的聲音傳了出來:“末將確實不知,當時我也中毒,跟著家父一道兒昏了過去,醒來後就突然被人搜身,然後在我這裡找到了這虎符,除了這些,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那粗糙的聲音用力啐了一口:“按照你的說法,這虎符是有人趁你昏迷的時候放到你那邊了?誰花費這麼大功夫陷害你?”他用力一拍案几:“你也少拿中毒來說事兒,這次一道兒中毒的軍中將領近十個,只有你醒的最早,沒準這就是你故意做下的!”
張東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