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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眼瞧著整個車身就要傾翻下懸崖,忙一把推開車門,用力跳了出去,忙亂之中也不知道身上磕碰了多少處,後腰撞到一處凸起的石子上,她疼的低低‘哎呦’了一聲,又忙捂住嘴。
不過還是有個蒙面的刺客注意到她了,手裡的長刀一閃就直刺了過來,她慌忙閃開,反手撩了一劍過去,正中那刺客小腹,一邊的馬成見她被刺客盯上了,驚得魂飛魄散,慌忙衝過來抱住刺客,這倒是給了姜佑機會,又一劍刺了過去,正中那刺客心口,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
姜佑頭回動手殺人,驚得臉色有點發白,指尖都顫了起來,馬成見情勢不好,忙把她抱起來藏到一處亂石縫裡,低聲道:“皇上別出來,奴才已經命人求救了。”
姜佑握住他的手勉強點了點頭,馬成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一轉身往外衝出去,她探頭勉強瞧了瞧,這才發現有些不對,那些刺客雖然來勢洶洶,來卻不像是衝著她來的,她被人藏起來也無人注意,倒是那些坐在一處的御醫還有帶來的藥材旁邊圍的刺客更多些。
她心頭亂跳,這些御醫若都是死了,只怕鎮國公的命也沒救了,她瞧著情勢一片混亂,正想跑出去求救,忽然就見又一隊人馬跑了進來,高聲道:“我們是蘇州臨川王的家將,奉命救人,爾等還不束手就擒!”他一邊說一邊往下一砍,立刻就有一名刺客斃命。
姜佑聞言鬆了口氣,身子正要放鬆些,就見當中有幾個刺客突然從懷裡掏出個小小布包,然後鋪天蓋地地撒了起來,她一驚,忙想捂住鼻子,卻覺得頭腦一陣昏沉,靠在巨石上就昏了過去。
姜佑人在一片黑暗中飄來蕩去,昏昏沉沉人事不省,等意識落回到身上,才覺得自己似乎躺在柔軟的皮毛上,身底下還有隱約的顛蕩起伏,她眼皮子動了動,然後猛地睜開了,一骨碌爬起來看著周圍,才發現人在一輛鎏金繪彩的馬車裡。
她捂著額頭起身,勉強靠在車圍子上低低喘了幾聲,就見車簾子一隻白玉般的手挑開了,然後那手居然在她臉龐上撫了撫,低低嘆了聲,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又收了回去,柔和微啞的聲音傳了進來:“你醒了?”
這聲音雖有些低啞,卻並不難聽,反而帶著南邊特有的鼻音,柔和之餘又夾雜了些曖昧的聲口,姜佑頭疼欲裂,方才也沒覺出有人碰他,勉強抬頭道:“多謝相救了。”
她抬頭瞧了瞧,就見有位玉人一身素衣地立在車外。一般常用玉人來形容女子,車外立著的雖是位男子,用玉人形容卻絲毫都不為過,他鮮膚柔潤不輸女子,立在那裡便是道極好的景緻,眉宇間的清華讓人不敢輕忽了。
姜佑一見這氣派便知道是臨川王了,略一猶豫,隨即抱拳道:“多謝王爺出手相救了。”
臨川王天生的溫柔相貌,嘴角生來帶著三分笑意,目光凝著她:“瞧你衣著談吐不俗,應當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不知道你是何人?”
姜佑眼珠子轉了轉,咳了聲道:“下官是鎮國公的二子張東嵐,聽說家父在軍中重病,心裡焦急,特地帶了大夫趕往軍營救治,沒想到路上遇到了盜匪,差點丟了性命。”她心裡向張東嵐道了個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臨川王抬手輕輕撫了撫下巴,哦了聲兒道:“本王有些好奇,鎮國公的第二子,怎麼變成姑娘了?”
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她給人拆穿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聞言只是臉色僵了一下,就十分鎮定地道:“其實下官是鎮國公的閨女張東悅,為了出行方便,這才扮作男裝,對外也只說是男子。”鎮國公倒還真有個閨女,不過兩年前遠嫁去了外省,她現在就盼著臨川王知道的不那麼清楚了。
臨川王微微笑了笑,也沒問為何張家偏偏派她一個姑娘前來,只是道:“原來如此。”
姜佑動了動身子,猶豫了一下道:“王爺,能否在這裡放我和侍衛下車,家父危在旦夕,正是需要人救治的時候,我必須得儘快趕去啊。”
現在著情況確實麻煩,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就幾十個人,又大都是有傷在身的,不光是回去還是去軍營只怕都很難。
臨川王就勢坐進了車裡,與她面對面在一處,沉吟道:“你有所不知,你隨行的護衛就只剩下寥寥數十人,連大夫也被山上的落石給砸死了,現在你便是去了軍營也無計可施。”他說著就撩開車簾讓她看,果然就見後面好幾輛馬車上,坐著幾十個滿身血跡的侍衛,旁邊還有提了藥箱的御醫忙前忙後。
他抬眼瞧見姜佑變了臉色,淡笑一聲道:“不過我這裡還有從南邊帶來的國手聖醫李怡,想來還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