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張東嵐挑了挑眉毛並不言語,兩人又同時射出一箭,這次張東嵐的箭直直地射向他的箭,將他的箭一下射開之後正中了靶心,然後立在馬上略一抱拳:“雕蟲小技,跟二哥比不得。”
張東年鐵青著臉,忽然又從背後的箭筒裡抽出雁翎箭搭在弓上,他先是瞄準著靶心,等到箭將射出時,忽然調轉了個個,對著另外一邊射了出去,那箭跟長了眼睛似的,直直地就向著張東嵐射了過去。
他心裡盤算的好,讓他殺人他自然不敢,不過讓張東嵐吃些苦頭還是可以的,也順便讓他在皇上面前丟回人,到時候要是祖母責問,便只推說一時失手,橫豎有父母護著,張東嵐一個庶子又能如何?就是祖母和大伯也不敢拿他怎樣。
姜佑方才就瞧見張東年張弓搭箭的姿態不對,這時候見箭往張東嵐那邊射,驚得一下子轉過身,揚聲道:“攔住他!”
張東年雖沒敢把箭直接對準他,但箭矢這時候也離得極近,他等著看張東嵐跌下馬丟回大丑,沒想到張東嵐只是微微變了臉色,然後迅速俯低身子做了個‘鞍裡藏身’,險險地避開那一箭。
身後的幾個侍衛立刻狹刀出鞘,翻身躍下場子只朝著張東年衝了過去,他騎的馬不是戰馬,被這殺氣一衝,驚得那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直接將張東年掀翻在地上,整個人成大字狀趴在演武場上。
張二夫人‘哎呦’了一聲,直直地就要衝過去,被張老夫人一個眼風逼得定在原地,姜佑見張東嵐沒事,這才微微緩了神色,轉頭對著她皺眉道:“二夫人怎麼管教兒子的,這般殘害自家兄弟的事兒也做得出來?”
張二夫人神色一僵,半晌才訕訕解釋道:“這...皇上言重了,便是牙齒和舌頭還有個磕碰的時候呢,兄弟間鬧著玩而已,這殘害自然談不上...”她一轉眼瞧見張東嵐走了過來,忙上前幾步拉著他道:“老三方才在場上,發生了什麼事兒你最清楚,你來說說,你二哥是不是無心的?”她心裡焦急,攥著張東嵐手腕的手略微加了把子力氣,眼底也透出脅迫之意。
張東嵐神色微冷,不動聲色地掙開她的桎梏:“二哥是不是故意的侄兒可不知道,只知道一抬頭,二哥的箭直直地就向我這邊衝過來了。”
張二夫人心裡一急,轉頭要向姜佑解釋,姜佑蹙著眉懶得理她,一轉身又去看演武場,卻發現方才摔了個馬大趴的張東年被人扶著站了起來,神情卻是又氣又恨,被扶著走到觀看臺上,對著張老夫人跪下來道:“孩兒無能,讓祖母擔心了。”
張東嵐走過來跪在另一邊,張老夫人雖也惱他對自家兄弟下如此重手,但這究竟是張家家醜,這演武場上又有這麼多眼睛瞧著,罰也只能回頭罰。便只沉了臉道:“你比試點到為止即可,何必這麼大動干戈的,反倒傷了兄弟情分!”她轉頭對著姜佑歉然道:“東年這孩子性子毛糙,反倒擾了皇上的興致,不如就此停了吧。”
張東年對著姜佑躬身,面上含著笑意看她,借力做出翩翩佳公子的樣子:“都是微臣的不是,攪擾了皇上的興致,實在不該,請皇上開恩,允准微臣帶著您在這莊子裡轉轉,好彌補些罪過。”他這時候離姜佑頗近,隱約聞著她身上清甜的味道,心快跳了好幾拍。
張二夫人也幫腔道:“皇上難得來一回,不如讓年兒陪著四處走動走動,你們小時候還常在一處玩鬧呢,如今可別生分了。”
姜佑淡淡道:“小時候的事兒記不大清了,就是前幾個月對張二公子對自家兄弟百般謾罵甚至動手打人的事兒還記憶猶新。”她用描金小扇抵著頭:“況且朕來就是為著來瞧祖母的,逛園子就不必了,也沒那份閒心。”
張二夫人神色一僵,正要開口辯解,張老夫人就冷冷地瞧了她一眼;“你帶著年兒先回自己的院子帶著裡帶著,沒我的吩咐不準出來。”這便是禁足的意思了,她說完也不理張二夫人的臉色,對著姜佑笑道:“皇上有心,老太太我不過是些陳年宿疾,勞你掛念著了。”
姜佑正要開口答話,忽然就見一個還穿著小校的兵丁背上插著小旗,一路也無僕從敢攔,他急匆匆跑了進來,對著張老夫人跪下,急聲道:“老夫人,鎮國公和小公爺不知怎地,昨夜在軍營裡突發了高熱,現在人已經昏迷不醒,連氣息都弱了好些!”
張老夫人驚得身子晃了晃,手裡的龍頭柺杖噹啷一聲拐到別處,顫聲道:“什麼?!正兒他爹和正兒前些日子還跟老身來信說他們在營裡好好兒地,怎麼一下子就不對了?!”
那兵丁沉聲道:“現在也不知道情況如何,只聽營裡的軍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