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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嫌他沒眼力價,但這時候又不好訓斥,只能勉強點了點頭:“你說。”
齊彥道:“金陵城中有好些達官貴人,他們的宅子動輒就是七進八進,怎麼著都會空出幾進來,皇上何不令這些人將空出的宅子讓給流民居住呢?”他看了眼薛元,面上恭敬,實則含著惡意:“奴才聽說,薛廠公這所宅子如今只有廠公一人居住,不如就讓廠公先騰出些空處出來,等安置的地方找好了,再讓那些百姓搬出去也不遲。”
薛元輕輕一哂,到底是奴才性子改不了,被提拔成了提督也是這幅德行。
姜佑雖然要制約東廠,但卻見不得別人算計薛元,側頭冷冷地瞧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道:“朕聽說你在金陵城外也置了處宅子,既然大家都要出力,不如就由你先騰出來地方供流民居住啊。”
齊彥一怔,他要讓流民住進薛元府邸,為的就是下他的臉子,沒想到如今要被下臉的是自己,慌忙道:“皇上,奴才...奴才才辦下的宅子,尚未修建完成,如今只怕是住不得人啊。”
姜佑不悅道:“原來你是慷他人之慨,怎麼住別人的宅子就可以,偏就住你的不行?”她揮了揮手,趕蒼蠅似的:“你先下去吧。”
齊彥一頓,面上帶了不甘之色,瞧了眼薛元才往回走。
薛元也懶得理會這等跳樑小醜,轉身從屋裡的木櫃取了張棋盤來,又取出白玉和黑玉的棋子放在案几上:“皇上陪臣下會兒棋吧。”
姜佑默默地瞧了他一眼,折腰在他對面落座,他挪開案几上的雜物,一邊道:“皇上選了個聰明人。”
她蹙眉看著他:“朕知道他不如你,不用你特意提醒。”
薛元細白的手指劃過兩盒棋子:“臣說的是實話。”他笑了笑:“他知道皇上為什麼提拔他,知道跟臣作對地位才能更穩當,皇上固然會嫌棄他,厭惡他,但也會更信重他,他雖是個小人,但也是個聰明人。皇上沒選錯人。”
姜佑見他把黑子推過來,默了半晌才道:“你總是讓著朕。”她兩指夾著棋子,率先落了下去:“我對不住你。”
薛元笑了笑:“皇上何出此言?”
姜佑盯著棋盤,神色十分苦悶:“女學也好,西廠也罷,朕知道只要你開口說個不字,他們根本不會有出現的機會,你一直沒開口,不過是你讓著我罷了。”
她慢騰騰地道;“我知道,你寵著我,我才是皇上,你若是哪天不喜歡我了,我就什麼也不是。”
她執子的手被他一把抓住,黑玉的棋子‘噹啷’一聲砸到棋盤上,他動作有些粗暴,她抬眼有些茫然地瞧著他。
薛元對著她譏誚地笑:“你以為我把你當做禁臠,你就是這麼想我的?”他一把掃開棋盤上的棋子,把她抱坐在案几上,冷笑著道:“既然皇上這麼覺得,那臣不做點把皇上當做禁臠的事兒,真是對不起你了。”
姜佑微張了嘴,皺眉懊惱道:“朕不是怪你,是恨自己無能!”
他趁機傾身下來吻住她,勾住蘭舌慢慢品著滋味,她被迫往後仰,案几上的茶盞棋子掉了一地。
巨大的聲響傳到外頭,齊彥聽了猛地一驚,下意識地就要抬腳往裡衝,被燕南和成北齊齊攔住了,燕南陰森森地笑道:“廠督鎮定些,裡面不過是不慎打翻了東西,等會兒自有人去收拾,就不勞煩廠督了。”
齊彥聽出他叫‘廠督’時候的譏誚意味,心裡暗惱,但如今身在別人的地盤,倒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焦急地探頭往裡面瞧。
姜佑被他吻得身子發軟,像是靈魂一道兒被吸了出來,忍不住去推他的肩。他不理會她的掙扎,有些急切地扯開她的領口探了進去,細長的手指合起來,握住肖想許久的那團溫暖,他在她耳邊曖昧地調笑:“皇上近來可沒怎麼長,是因為臣不在的緣故嗎?”
姜佑兩手搭在他的肩膀,有些不知所措,身上的衣服被他褪了個七零八落,她只能往後瑟縮著:“你,你不要這樣,朕找你有正事兒。”
她一手搭在額頭上,還有些茫然,為什麼兩人好好地談著事兒,怎麼就這樣摟到一塊了?
他頓了下,強拉著她的手往下探,聲調越發曖昧:“正事兒?是這裡的正事兒嗎?”他嘴唇貼在她臉頰上慢慢摩挲:“臣想皇上了。”
她許久沒聽到他的情話兒,想到今日來的目地,不由得怔了下,不知道是該推開他還是該由著他施為,她探手想要去搡他,伸到一半卻成了探手撫他的臉。
薛元覺察到她的抗拒減小,越發用力地把她摟在懷裡,她卻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