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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張東正經歷了一次回來之後,昌平就在自己閨房裡哭了一場,下定決心要早些嫁過來,原本那一點子驕矜的心思也都拋在腦後了,有什麼比兩人舉案齊眉,恩愛白頭更重要呢?
本來當初商議的是隻在鎮國公府住幾個月便搬回公主府,但張家從張老夫人到鎮國公都明理和睦,丈夫又對她情深不移,再加上張老夫人年紀漸大,掌管這麼大一個府邸難免心有餘力不足,所以昌平便和張東正商議一番,乾脆留在了鎮國公府。
今日端午家宴,一家人難得聚在一處,昌平先剝了粽子奉給張老夫人和鎮國公,正要給張東正繼續剝,就被張老夫人抬手攔下:“端午家宴你忙活好幾日了,你且坐下歇歇,讓東正自己吃,又不是沒長手。”
張東正性子嚴謹,也難得調侃道:“自打媛兒進門,祖母眼裡便沒有我這個孫子了。”他說歸說,還是動手先給妻子剝了一個,然後再慢慢吃自己的。
張老夫人見他們夫妻和睦,展顏笑道:“沒良心的,我疼了你那麼些年,你媳婦進門這才幾個月啊,還不許我多疼疼他。”
這話說的眾人齊齊笑了起來,張老夫人心裡十分滿意,要說昌平這個孫媳婦實在沒什麼好挑的,人品相貌學識樣樣皆好,她本來還擔心她是公主之尊,性子難免嬌縱,沒想到她進門之後處處守禮,上能尊敬長輩,下能敬愛夫婿,管家理事樣樣來得。
張東嵐坐在下首也湊趣道:“失寵的豈止是大哥,祖母原來最愛讓我到房裡說話吃茶,自打大嫂進門,我竟是再也沒吃過祖母的茶。”
張老夫人指著他笑道:“你啊你啊!就知道吃喝。”
眾人又說笑了一時,等到夜色漸濃,張老夫人對著兒孫道:“你們也忙亂了幾天了,趁早歇了吧。”
眾人紛紛行禮應是,張東正和昌平相攜而去,沒留神身後還跟著個尾巴,張東嵐對著張東正作了個揖,笑道:“父親前些日子得了張書聖的帖子,嫌我毛手毛腳一直沒捨得給我,聽說前連天給了大哥,還望大哥借我觀摩觀摩。”
張東正笑罵道:“要就要,什麼時候見你這般客氣了?”他搖了搖頭:“拿東西經不得風,你跟我回屋,我拿給你。”
他和昌平成親之後便單獨住著一進院子,帶著張東嵐拐了個彎便去了書房,昌平遠遠地瞧見自己帶來的貼身侍婢眉頭緊鎖地走了過來,她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二嬸子又來了?”
那侍婢打小跟她一道長大,說話也比旁人隨意許多,見她發問,苦笑著道:“夫人聰慧,府裡上下都是明理省事兒的,除了他們,誰還能讓咱們這般發愁?”
昌平嫁進張家從沒後悔過,但這不代表她的日子就順風順水了,她現在只要一聽到張家二房的名頭就頭疼,抬手按了按額角:“罷了,到底是長輩,我跟你瞧瞧去。”
她剛嫁進來那陣,張家二房想著她是長媳,又是公主之尊,便著意拉攏示好,她對張家大房和二房的齟齬素來知曉,當然不會搭理二房人,沒想到二房轉變了策略,隔三差五要麼想法子送個美貌丫鬟過來,要麼請張家的庶女,王家的表妹進府小住,每次還都‘巧合’地讓張東正瞧見。
幸好張老夫人明理,她這才省去許多心煩,思量間已經到了正屋,張二夫人果然在那裡等著,她這人說難聽點便是目光短淺,自打昌平明著拒絕了她的拉攏,她便看昌平哪哪不對,因此揚著眉毛起了身:“公主可算是回來了,我還道要等多久呢?”
昌平見她身後果然跟了個嫋娜的丫鬟,心裡大概明白她的來意,但也不接話,比了個請的手勢,淡淡道:“嬸嬸怎麼有空過來。”
張二夫人皮笑肉不笑地道:“以往端午的事兒都是我忙活的,如今交到你手裡,婆母又沒有請我赴宴,我這才得了閒。”
昌平正色道:“我雖年輕,也知道祖母乃是長輩,她老人家吩咐什麼,咱們做晚輩的只管聽就是了。”她說完又用碗蓋撥了撥茶葉:“況且我記得...不是二叔著了風寒,二嬸身子又不是爽利,祖母思量之後才決定不清二叔和嬸嬸的嗎?
張二夫人眉梢一揚,正要發火,不知又想到什麼似的,似模似樣地向著昌平似模似樣地行了個禮:“公主教訓的是,您是公主之尊,便是我是當嬸嬸的,您這個當公主的教誨我也得聽著。”
昌平聽她不陰不陽地譏諷,壓下心頭的不快,只是面色更冷了幾分:“嬸嬸還有什麼事兒?”
張二夫人聞言哼了聲,指著身後的丫鬟道:“這丫鬟出門幫我跑腿辦事兒的時候被老大摸了一把,我這丫鬟還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