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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的龍陽之風並不嚴重,所以姜佑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聞見他身上一股撲鼻脂粉味才隱約想起好像聽過男男之間的逸事,見他還往前湊,噁心的汗毛都炸起來了,倒退了幾步,面無表情地道:“張東嵐。”
何長青心裡叫了聲可惜,早知道京裡還有這般風流人物,他早就過門去拜會一番了,不過此時結識也不晚,他錯身退後幾步,對著薛元和姜佑比了個請的手勢:“薛廠公和張賢弟想必也是來沐浴的吧,呵呵,這所‘千秋歲’的溫泉莊子極為有名,就由在下請兩位進去吧。”
姜佑不知道自己怎麼成了他的賢弟了,想到這位是‘走旱道的’,擺了擺手道:“不必了,我們另尋一間吧。”
何長青還要勸說,旁邊的玉娘有些不耐,扯著何長青的袖子嬌聲道:“公子,咱們怎麼還不進去?這地方不都給咱們包場了嗎?”他瞧著薛元和姜佑,咯咯笑道:“大家都是男人,何必計較這些個?咱們一同進去還熱鬧些。”
何長青是在城中閒逛的時候遇見他的,一看便知道他是此道中人,三兩下就搭上了手,本來還覺得他溫柔貌美,現在在姜佑和薛元身邊一站,立刻被比成了庸脂俗粉,一把推開他,對著兩人道:“君子好成人之美,若是兩位不樂意,那就由在下換一所莊子,兩位自便吧。”
他說著,兩隻眼睛不住地往薛元和姜佑身上打量,心想著要是這兩人只要有一人肯跟他度一夕之歡,那真是立即死了也值了。
薛元不動聲色地往前跨了一步:“多謝何公子割愛了。”
何長青在心裡比較一番,覺得還是跟薛元的可能性更高,畢竟他是個太監,張東嵐卻是正經男人。他正直直地盯著兩人琢磨,一抬頭卻見薛元把‘張東嵐’護在了身後,他這才發現兩人姿態親暱不似旁人,張嘴吃驚道:“你...你們難道也是...?”
姜佑聽的額頭青筋一陣亂跳,一拳就揍到他側臉:“滾你的娘,滿嘴胡沁什麼呢?老子是正經爺們,跟你個不男不女的狗東西可不一樣!”她自己雖不在意這個,但卻擔心張東嵐的名聲,姜佑假借他的名頭出來,他被迫只能藏在別院,萬一一出來發現自己得了個好男風的名聲,還不得埋怨死姜佑。
何長青猝不及防被她一拳揍翻在地,姜佑又不放心地補了一句:“我和薛廠公乃是京中舊識,所以才結伴遊覽金陵,少把人想的跟你似的不陰不陽!”
何長青身後的幾個侍衛霍然變色,拔出刀來就想對姜佑動手,卻被他一手攔住,他被人打了一拳心裡難免冒火,但想到剛才拳頭打來帶過來的一縷香風,一時之間又有些痴,怎麼也算是跟美人肌膚相觸了。他捂著臉神色恍惚,半晌才咧嘴笑著介面道:“賢弟打得好,是愚兄失言了。”
姜佑看見他被打了還興高采烈的賤樣,越發覺得這人古怪,也懶得再和他說話,和薛元相攜就走了進去。
何長青還痴痴地凝望著兩人的背影,直到兩人都走遠了還不肯收回目光,他大概是龍陽話本看多了,一臉的悽婉哀怨,幽幽地吐口氣道:“若是能教我跟他們親近一番,我就是死了也甘願。”
他只顧著自己犯渾,沒注意旁邊的玉娘眼神閃了閃,低聲道:“公子,方才進去的那人,其中之一可是薛監軍啊?”
何長青恍惚地點了點頭,玉娘面色微喜,湊到他身邊輕輕給他捏了捏肩:“公子既然喜歡,何不一道進去,反正這莊子甚大,沒準還能尋到機會和那二人親近。”
這話正中何長青心坎,可他又猶豫道:“我已經答應了人家另尋去處,這時候再進去只怕不是君子所為。”
玉娘嬌滴滴地捂嘴道:“公子可真老實,這兩人都是有軍職在身的,不能隨意出來,公子這回若是錯過了,下回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何不趁此機會多親近親近?”他輕聲勸道:“奴家不忍心看公子再受相思之苦,況且公子是討了錢的,要進去也是光明正大。”
這話正中何長青心坎上了,他咬了咬牙,一跺腳道:“咱們這就進去!”
玉娘面上一鬆,手上的戒筒不經意一般地轉了轉,一抹不易察覺的銀光轉瞬沒入莊子的木門上,他又對著何長青道:“公子若是拉不下臉來,可以讓奴家代替公子送些酒水過去,也是一番心意。”
何長青覺得這法子不錯,便探手攬了玉娘,也抬步走了進去。
......
這片莊子依山傍水,並沒有多少人工琢磨的痕跡,處處都是松林綠竹,這麼瞧來反倒充滿野趣,雖然是冬季,但這裡種著常青的樹木,瞧著倒也頗有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