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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饒有興致地四面打量,連連點頭道:“這地方好,朕回頭回京了也要修一個這樣的莊子。”
薛元漫聲道:“皇上能過得了御史言官那一關再說吧。”見姜佑表情一僵,他似笑非笑地垂眸:“皇上對張三公子倒是關心得很,你這回出門,為何不帶上他伴駕隨行啊。”
姜佑先是撅嘴不樂意:“好好兒的時候你提他們幹嘛?”她說完又翻了翻眼睛:“這話更沒譜了,朕明明就是冒充他來的,他要是來了,朕不就露餡了。”
薛元拉著她進了一片繁茂的竹林,當中就是汩汩從山上下來的溫泉,他一邊幫她試水溫一邊道:“這話又說回來了,皇上到底是怎麼冒充張三公子的?張三公子同意嗎?”
姜佑不以為然:“這有什麼,朕先跟東嵐商議好,讓他到稱病去溫泉莊子躲藏幾日,等要走的時候他也不露面,只對外稱要去南邊公幹,然後朕再假裝重病在宮,朝上有李太傅幫朕遮掩著。”她搖頭嘆氣道:“可憐東嵐這些日子都不能露面了。”
薛元滑下水裡,微閉了閉眼:“這法子倒沒什麼,只是張家兩房人素有齟齬,二房人趁著大房無人伺機□□怎麼辦?”
姜佑一攤手:“外祖母已經醒了,還輪不到二房的晚輩說話,更何況還有昌平堂姐在,如今她和張家的婚事已定,雖然未曾過門,但事情真到了那個份兒上,就算不想插手婆家事也不得不插手了。”
薛元側頭看她:“皇上怎麼還不下來?”
姜佑看著他玉白又肌理勻稱的胸膛,解散的長髮蜿蜒下來,像是一蓬睡蓮綻在水面上,他一手撐在石壁上懶散地瞧著她,她乾笑地坐在一邊的竹椅上:“有點熱...朕歇歇。”
美人固然好看,但也不是誰都能有力氣消受的,上回她半條命都快丟了。姜佑正想著日後要好好習武提升體力,就見薛元蹙著眉低聲說了句話,她‘啊’了一聲,卻沒聽清,下意識地湊過去細聽,他就猝不及防地出手,讓她整個人下了池子。
姜佑撲騰一陣,被他扶著站穩,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幸好這是溫泉水,倒也不冷,她在池子裡跳腳:“你搞什麼鬼!”
薛元探手幫她撥開耳邊沾溼的長髮,削長的手指撩.撥她的耳垂,蹙眉道:“皇上怎麼這就跌進來了,未免太不小心了。”他手指沿著耳廓滑到脖頸,再落到胸前:“穿溼衣服容易著涼,臣幫皇上解了吧。”
姜佑怒道:“啐,你哄誰呢?你這是欺君!”
薛元把她抱在懷裡,一手勾著她腰間的絛子,一拉長衣便散開大半,他笑吟吟地道:“那就請皇上降罪。”
姜佑護著前襟:“就不能換個時候嗎?朕不想...唔。”
他探到地方輕攏慢拈,含著她耳廓曖昧道:“皇上想。”
她無力地往後仰,卻忍不住抓著他前襟:“朕,朕不要...”
薛元道:“皇上要。”他偏頭親了親她的鼻尖:“臣最喜歡皇上口是心非這點。”
姜佑無力地靠在石壁上低喘,一邊鬱悶地想,她真的沒有口是心非。她不甘心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巴,正要開口,就聽見竹林邊上一陣喧譁。
沒人沐浴的時候還會樂意讓人在旁邊看著,所以兩人都把侍衛打發到竹林外面守著。姜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不由得嚇了一跳,這事兒被打斷極為惱人,薛元面色極為糟糕。
兩人渾身溼透在溫泉裡纏綿,這幅樣子讓人看到了可不好,姜佑跳上岸穿上備好的白袍,和薛元往竹林外邊趕,她還沒到近處,就瞧見方才依偎在何長青身邊的玉娘手裡提著食盒,一手拎著白玉的酒壺,跟擋在外面的侍衛求情。
“...我家公子是何太師和成安公主之子何長青,他是薛廠公是好友,這些東西是我家公子的一片心意,還望幾位大哥行個方便,讓我把東西送進去。”
他雖然自報了家門,但外面守著的侍衛甚是鐵面,冷著一張臉道:“你回去吧,跟你們家公子說,想要見我們督主,先投了拜帖再尋個正經地方見面,不然別說是他了,就是何太師親來也是一概不見的!”
玉娘玩狐假虎威這一套玩的倒是漂亮,聞言豎了眉毛,往底下啐道:“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我們家小公子最得何太師寵愛,何太師是帝師,皇上見了都要給三分面子,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小心開罪了取了你的腦袋!”
這話嚇唬一般侍衛足夠了,但薛元身邊的都是見慣達官貴人的錦衣衛,聞言連眉梢都沒動一下,自上而下輕蔑地瞧了他一眼:“要是何太師親來我沒準還給幾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