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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軟硬兼施地想要逼張東嵐開口,偏他跟老蚌似的閉緊了嘴巴,一個字都不肯往外吐。這時候已經到了張老夫人住的東邊院子,姜佑還是沒撬出話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才走進去。
來探望張老夫人的不止姜佑一個,好些貴夫人帶著自家姑娘也來了,雖然明著是探望張老夫人,但眼睛卻一個勁兒往張東嵐身上瞟,從不值錢的庶子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國公世子,這可讓好些家裡有適齡姑娘的人家動了心。
姜佑不理會旁的那些人,直徑進了張老夫人的寢室,見她仍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喚了好幾聲也不見她又反應,她長長地出了口氣,只能和昌平無奈地退了出去。
剛出了正堂的門,正準備去偏間歇歇,就聽見一側的偏間裡傳出道兒聲音來:“...你說這事兒可是真的?皇上真的和東廠廠公有...私情?”她故作正經地咳了聲:“你可別亂說,咱們如今是在張家呢。”
那些被帶來的小姐就在偏間歇著,姜佑聽見這句話,身子一僵,腳步一頓,硬生釘在了原地。
另一個聲音柔媚些的聲音傳出來,輕哼一聲:“你怕什麼?咱們幾個說幾句,又不會讓外人知道。”她嘆了聲道“那還有假?坊間都傳開了,好些百姓都議論紛紛呢。”
齊朝民風隨和開放,只要不議論政事兒,議論王公大臣甚至是皇上的風流韻事也不會有人指摘什麼,甚至還有人把皇上的故事改了名編成戲曲傳唱。
那個柔媚的聲音繼續道:“這事兒想想也挺正常,我聽說那薛廠公神姿高徹,你想想看,皇上幼年就喪了考妣,一個這般俊美又權傾朝野的男人讓她依靠,皇上能不傾心嗎?要是我只怕也...”她尷尬地咳了聲。
另一個聲音啐道:“呸,薛廠公那是男人嘛?”她又笑道:“不過上次圍獵你們沒有跟去,我可是瞧見了,薛廠公比傳聞的還俊俏,不光如此,當時皇上受困生病,是他一路抱著回來的,我就在人堆兒裡遠遠瞧了一眼,臉都紅了。”
那個柔媚的聲音‘噗嗤’一聲:“這麼說來可惜得很,再好的皮相也是個太監,皇上畢竟是皇上,將來總要有太子的,兩人哪有什麼可能?不過...我聽說太監也有能還陽的。”
昌平心思玲瓏,就算察覺姜佑和薛元有異也不會說什麼,這時候瞧見她沉著臉站在院子裡不言語,一把推開偏間的門斥道:“你們幾個胡說什麼!誰你們都敢議論,不要命了不成?!”
姜佑不常在人前露臉,她們幾個不認識,但昌平這幾人卻是認識的,慌得急急忙忙拜倒在地,嘴裡忙不迭地道歉。
昌平冷聲斥責道:“好好兒的名門閨秀,不學些大家做派,竟然在背地裡議論皇家是非,誰借你們的膽子?你們這般作為敢那些粗鄙無禮的市井婦人有何區別!還是說這就是你們的家教?!”
這幾人又是害怕又是羞慚,一時之間面上都漲紅了,這時候這幾位小姐的長輩也趕了出來,對著昌平連連躬身道歉,她們都是有頭有臉的權爵人家,既然都這般放低姿態了,她也不好再為這事兒懲罰,只能嚴厲訓斥幾句,拉著姜佑轉身去了。
昌平坐在馬車裡,見姜佑還是垂著頭不言語,輕聲勸解道:“你不常跟她們來往不知道,這些人向來如此,沒有的事兒也拿來胡傳,你切莫往心上去。”
姜佑轉頭瞧了她一眼,沉吟道:“若是...她們說的是真的呢?堂姐會怎麼想?”
昌平一怔,側頭避過她的視線,兩人一時靜默無語,直到下車分別的時候,她才輕聲說了句:“首先得自己快活了,再來在意旁人的想法,不然人生還有什麼活頭?”
姜佑詫異地瞧了她一眼,她難得溫柔地幫她攏了攏領子:“皇上喜歡才是正理。”
姜佑拉著她的手用力握了握,轉身回了乾清宮。要是原來她可能還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但好歹也親政了一個月,對這些事兒十分敏感,立刻吩咐東廠的人下去查這謠言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她第二日早朝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心神不定,看見底下的大臣總覺得哪哪兒都不對。李向忠頭一個躬身出列:“皇上,臣有事啟奏。”他見姜佑准奏,抬著眼似乎別有深意:“國儲向來關乎國本,皇上繼位一年有餘,如今齒齡十五,後宮卻還沒有位君後扶持,臣等瞧著甚是擔憂,請皇上選一位賢明的君後料理後宮,早日誕下太子,讓天下安心。”
姜佑原來極反感這種把她當生育工具的說法,好像她生來就是為了給大齊朝生太子似的。不過此時她卻想到昨日聽見的傳聞,總覺得他這話在暗示什麼,蹙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