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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面色一喜:“他去了一個多月卻現在才來信,也不知情勢到底如何了?”她說著就緊趕著往裡間跑,跑到一半又頓住了,轉頭詫異地瞧著香印:“你往常不是最怕我和掌印在一處嗎?如今怎麼轉了性?”
薛元和姜佑的事兒瞞著外人還成,這些貼身的人可瞞不住,香印笑道:“皇上這般喜歡掌印,奴婢勸您您會聽嗎?”她說著長長地出了口氣:“奴婢現在也想開了,只要待您好就什麼都好,是不是太監也不重要,好些全須全尾的人還是一副人面獸心呢。”
姜佑神色鬆快下來,她和薛元的事兒一旦公之於眾,要反對的人已經夠多的了,能得到身邊親近人的支援實在是再好不過。她心情放鬆地去瞧薛元命人送來的書信和物件,就見大小的盒子裡擺放著各樣水產。
負責回來送東西的成北伶俐笑道:“請皇上的安。”他抬手一指地上的大小宗物件:“督主捎來了好些吃的用的,奴才們都勸您在宮裡什麼都不缺,況且這些東西不方便運送儲存,大老遠的送來沒準都壞了。督主說好些東西都是南地有北地沒有的,他瞧不得別人用的您用不上,便巴巴地趕了奴才來孝敬您。”
姜佑喜得嘴角上翹:“難為他出去打仗辦事還想著我,只是不嫌麻煩嗎?”她想了想,又側眼問道:“他那邊還好嗎?大老遠的去南邊可有水土不服?”
成北呵著腰道:“督主身子好得很,事兒辦的倒也順當,只是現在流民集結造.反,督主不得不在軍營裡看著。他老人家身子沒什麼,只是想您得緊。”
他賣力哄姜佑高興,一邊比劃一邊道:“上回他老人家吃飯,他夾著塊東坡肉走神,眾人嚇了一跳,以為是飯食不合口味,忙問他怎麼了,他翻來覆去把那肉瞧了好幾眼,半晌才道‘這道菜皇上應該愛吃,可惜她現在人不在身邊’,說完就撂了筷子。”
多好的人啊,吃塊肉都能想到自個,姜佑喜滋滋地去瞧地上的東西,發現並沒有什麼特別貴重,卻都是在他去江南的道兒上信手備下要送給她的,比如錦盒裡堆著的風乾臘梅花瓣,就是他坐船的時候隨手採的,還有擱在陶罐子裡的糖塊,也是他逛集市的時候隨手買下的,零零總總幾十樣小物件。
香印撐不住笑道:“您都這麼大了,廠公還把您當孩子似的呢。”她說著又有些感嘆:“奴婢聽老一輩兒地說,男人對心上人的最好樣子,就是拿心上人當閨女嬌寵,掌印對您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姜佑嘿嘿一笑,摸了摸頭也不反駁,低頭細瞧著薛元給她的信,先是細細瞧了一遍,又反覆看了三遍,慢慢地咂弄著裡面的繾綣意味,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把信紙收進錦盒裡,嘆口氣道:“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朕也想他想得緊。”
之後的幾日傳來的南邊的訊息有勝有敗,似乎造.反的流民裡面有位極厲害的人物坐鎮,戰局如今正膠著,所以薛元什麼時候回來暫且不知,但張家那邊張老夫人的病情卻越發嚴重,長子和長孫杳無音信,二兒子又不孝不悌,在這緊要的關頭還反倒捅了大房一刀子,張老夫人本就身子虛弱,經歷了這連番的波折,竟然一病不起,至今仍然昏迷著。
姜佑挑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特地緊趕著把政事忙完,叫上昌平一起去鎮國公府探望張老夫人的病情,趕出來迎接的竟然是暫代世子的張東嵐,姜佑不悅道:“張二老爺呢?他一個長輩不來待人接物,讓你一個小輩出來算什麼?”
張東嵐擺手笑道:“說句不恭敬的話,二叔和二嬸嬸不在,我在府裡呆的反倒輕省些,兩人要在反倒不知道怎麼相處了。”他說著又壓低聲音道:“其實是我想辦法聯絡了一些族中的叔伯爺爺,威逼他們二人搬出鎮國公府,搬到別院去住。”
姜佑詫異道:“他們這般輕易就搬了?”
張東嵐側眼瞧著她:“這還要多謝你了,二叔想要鎮國公之位沒有得逞,又被停職閒在家中,族中沒人肯買他面子,這事兒做起來當然輕易。”他說著一躬身道:“皇上放心,只要我還在一日,鎮國公府就向著皇上一日。”
姜佑衝他一笑:“有你在,朕自然是放心的。”
張東嵐瞧見她笑的瑰麗如花,走神了一瞬,心裡卻有些寥落,遲疑著問道:“皇上...宮外有些風傳的事兒...您知不知道?”
姜佑詫異道:“宮外風傳的什麼事兒?朕最近一直在宮裡忙活,也沒出宮啊。”
張東嵐張了張嘴,隨即又搖了搖頭:“都是些風言風語,聽了汙你的耳朵,你不知道反倒好了。”
姜佑這性子,你越不告訴她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