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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手微微笑道:“皇上長大了,最喜歡的人和事兒也跟著變了。”
姜佑眨眨眼:“人長大了,眼界自然更開闊,喜歡的東西也會多起來,總不能固步自封吧。”她說著搗了他一拳:“上回你死都不說的事兒就是這個吧,害得我差點在朝堂上被人揪住小辮子。”
張東嵐苦笑著揉了揉肩膀:“空穴來風的事情,臣以為沒人會信,怕說出來汙了你的耳朵,沒想到還有人拿著這個做文章。”他抬眼瞧著姜佑的神色:“這事兒既然是假的,皇上和廠公並無首尾,旁人說幾句又算得了什麼?”
姜佑神情不自在起來,忍不住錯開頭:“三人成虎,聽他們嚼舌根子也覺得煩。”她側眼問道:“你也覺得掌印像人說的那般不堪?”
張東嵐瞧見她的神色,心裡往下沉了沉:“我不瞭解掌印,不好妄下斷言,不過皇上器重想,想必他是個才智雙絕的人物。”
姜佑喜滋滋地點頭:“他確實是。”
張東嵐輕輕吐了口氣,相伴近十載,他當然瞭解姜佑的性情,自然也知道她喜歡人喜歡到了何等程度才容不得旁人詆譭半句。他並不覺得深入骨髓的難過,但卻有種難言的悵然,悶悶地堵在心口紓解不出。
姜佑覺出他情緒有些低落,只當他是憂心鎮國公府,拍了拍他的肩膀囑咐了句‘小心當差’便轉身走了。
張東嵐瞧著她慢慢遠去,輕輕搖了搖頭,捏著手裡的油紙包,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姜佑過的極為頭疼,這群文官簡直沒事找事咬不死你也要噁心死你的典型,對於他們來說,逢迎媚主是一種失節的做法,會被整個文官團體所排斥,直言犯上,冒死勸諫才能得到其他文官的接納嘉許。
幸好李向忠十分反感這種做法,因此有意無意地幫著姜佑籠絡心腹,培養保皇勢力,他近來對姜佑頗為滿意,她肯謙虛學習,肯勤於政事,自身有天資聰穎,相信這樣下去,大齊朝不久就可以迎來一位賢明君主,他當然不想在這時候讓那群清流言官給攪合了。
小時候他對姜佑嚴厲約束,但現在她已經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所以他的教導方式都以鼓勵為主,因此兩人現在相處倒比小時候還好些,姜佑一下朝就會聽他講些政治時事。
還有一件讓她揪心的事兒,薛元現在已經進入軍中,和平王派出的私軍聯手對付流民,平王的封地就在南邊,流民一旦造反成功,他這個王爺也乾脆別當了,因此對這事兒頗為上心,甚至親自帶兵出征。
可是就是如此,京裡傳來的戰報還是好壞不一,有時候是流民被打的節節敗退,有時候又是朝廷派出的人馬大敗,聽的姜佑提心吊膽,忍不住就想起了身為督軍的薛元。
她今日正在聽李向忠說古,忍不住插嘴問道:“太傅,南邊流民之事你應當知道,如今戰報不一,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李向忠寬慰她道:“皇上放寬心,南邊離京里路途遙遠,有時候戰報傳訊不及也是理所應當的。”
姜佑鬆了口氣:“那樣最好,希望這戰事早些平息,不然又有不少百姓要遭殃了。”
李向忠見她心繫百姓,心裡很是寬慰,捻鬚笑道:“皇上既然知道愛惜子民,今後當更為勤政才是,善戰者無赫赫之功,治理好朝政,百姓安居樂業,自然不會起謀.反的心思了。”
姜佑認真聽了,點頭稱是,正想把自己的一些政.治見解說給他聽,就見書房外間的門大開,有個插著小旗的校尉急急忙忙跑了進來,跪下高聲道:“皇上,金陵失守,朝廷當初派出去的人馬被圍困至死,流民眼看著就要北上了!”
‘當’地一聲悶響,姜佑站起來帶翻了椅子,跌跌撞撞地衝出門:“怎麼回事兒?!”
那校尉急忙跪下道:“具體的末將也不知曉,只知道當時咱們朝廷派去的人馬和平王的人馬被硬生趕進了金陵,然後被圍困在城裡,最終全軍覆沒。”
姜佑驚得連站都站不穩了,扶著桌子顫聲道:“可,可有人倖存?”
校尉面露難堪:“這...如今南邊大亂,訊息傳不過來,末將也不知道。”
姜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自己像是也跟著死了一回,直到耳邊李向忠大聲說話,才眼神茫然地瞧著他,他見她神情恍惚,忙抬高了聲音道:“皇上!皇上!你要振作,切不可計較一時的得失!”
姜佑像是沒聽見一般,踉踉蹌蹌地往裡間走,李向忠亦步亦趨地道:“皇上,現在當務之急是另擇一位名將派往南邊,保障我大齊國祚。”
姜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