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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才回過神來,眼神空洞地問道:“太傅以為...咱們還能派誰去?”
李向忠微微語塞,西邊和北邊的人要看著邊關異族,這時候絕對不能調開這裡的人,朝中名將倒也不少,只是大都老邁,只怕人還沒到南邊命都沒了,朝中武將現在青黃不接,武將的人不少,卻愣是沒什麼拔尖的,像是那些異姓王如臨川王之流,用心不可得知,更不敢輕易動用了。
姜佑默然垂頭,半晌才緩緩抬起頭來,沉聲道:“朕要親自前往南邊,征討這些膽敢謀.反之人。”
李向忠也沉了臉,冷笑道:“皇上要征討流民,到底是為了江山社稷,還是為了薛掌印?!”
姜佑對他有所察覺並不奇怪,只是漠然道:“旁的人去朕不放心,朝中武將雖多,但草包更多,萬一再派出一個李景隆那樣率領近百萬人都不能戰而勝之的蠢貨,我大齊朝豈不是危了?”
李向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這次征討南邊已經敗了,皇上不能再去涉險,況且...”他輕輕出了口氣:“這些年東廠勢大,已經有權傾朝野之態,在薛元的掌控下,東廠便是難以掌控的猛虎,薛元若是去了,皇上便可以趁此機會挑選心腹,收攏東廠大權,以正...”
“住口!”姜佑惱恨地盯著他:“枉費太傅還是讀聖賢書的,知道不知道禮義廉恥?!薛掌印在外征戰,你這就想著怎麼奪他的權力了,這不是恩將仇報?!”
李向忠看她滿面狂怒,心裡不住地往下沉,漠然道:“皇上和薛元是君臣,臣為君死乃是光榮,何談恩義之說呢?”
姜佑冷著臉譏誚道:“敢情太傅對我說‘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視臣為牛馬,臣視君為草芥’這話只用於你們文官,其他那些宦官勳貴和武將都不是人了?!”
李向忠沉聲道:“東廠勢大,總有一日會威脅皇權,還請皇上三思啊!臣絕不能同意皇上為了個臣子以身犯險!”
姜佑上下打量他幾眼,忽然道了句:“你跟我來。”頭也不回地轉向後面,李向忠遲疑片刻,才跟了上去,就見姜佑扯著一塊帷幔,然後用力拉開,裡面赫然是屋子般大的沙盤,四周的牆壁上還掛著各色武器。
姜佑深吸一口氣道:“朕要去南邊並非臨時起意,從戰報送來的第一天起朕就和兵部的幾位老將,根據戰報送來的訊息推演沙盤和戰況,甚至定下了好幾天應變策略,朕並非一時腦熱就往南邊跑。而是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李向忠這才錯愕起來:“皇上,這,這...”
姜佑看了他一眼:“太傅不必吃驚,朕一直好武多過於好文,幼年時候便通讀兵法,還把齊朝發生過的戰役都拿出來細細推演過,若說對齊朝整體軍力瞭解程度,朕若是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她知道要是說服不了李向忠,整個文官團體都要起來反她,便乾脆往自己臉上貼金,沉聲道:“當初齊朝本來是在金陵定都,金陵十里繁華地,雲煙錦城,可是成祖卻執意遷都荒蕪貧瘠的北地,你知道這是為何嗎?”
李向忠神色一動,她深吸一口氣:“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此乃天子之責!”
李向忠微閉了閉眼:“皇上已經決意了?”他默然半晌,才問道:“現在京裡局勢才剛穩定下來,皇上這就出去了,京裡這邊怎麼辦?”
姜佑知道他這是鬆口了,忙道:“張家二子張東嵐有武將之職在身,我假扮成他南下,京裡這邊就稱病不上朝,勞煩太傅幫著照應了,若是又太傅之權不能處理的事兒,再加急發往南邊給朕批閱。”頓了頓,她又道:“太傅放心,朕並不打算直接領兵,而是以監軍之命在軍隊裡,在兵部擇人,分三路南下,等到金陵再匯合,那時候若是南邊情勢真的危急,朕再領兵平亂。”
其實齊朝的皇帝倒還真沒前朝那麼重要,大多數的事兒都讓文官和東廠包攬了,需要皇上做決意的時候很少,大多數都是文官擬好摺子直接交給皇上批閱,所以姜佑對自己出京倒沒覺得有什麼。
李向忠還是覺得此計太過冒險,但也知道要是自己不同意,姜佑就是偷著也定要跑出去,那時候更危險,因此雖然勉強應下,但心裡實在是惱怒得很,一甩袖轉身就走了。
姜佑瞧著他離去,跑回宮裡看著薛元送來的那些小物件,眼裡難掩擔憂之色。
......
金陵城裡,就算沒死也該倉皇狼狽的薛元和平王正在悠然對酌,兩人你來我往敬了一番,還是平王先開口讚道:“到底是廠公給的好法子,先來了個請君入甕,讓那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