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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不迭地護駕前去。
暮日逐漸西沉,驛館光影清清。
冷雙成坐在廂房裡替木迦南抄經文,突然聽到驛丞在傳令,館內一眾士卒、馬伕、住客需迎接世子車駕。她以散客身份跟隨木迦南出使各城,未曾錄入過官冊,照例被提到院門前的迎候隊伍中去了。
遠遠的,驊龍穩健行來。
冷雙成打量一下週圍,發覺遼人僅壓肩躬身示禮,而宋人卻是跪伏在地行禮,稍稍遲疑,就被驛丞催促:“來了個怠慢不得的人物,你還在磨蹭什麼!”
她走到宋人那邊的散客團裡,依照不成文的規矩,也跪了下來。
驊龍停穩,四處希聲,只聽得到驛丞殷勤致意的話語盤旋在半空。“此處簡陋,實在難以迎候公子,不如請公子移駕旁院,撿個清靜住處歇歇?”
秋葉審視一眼內院,未答話,走到散客團前,稍稍彎腰,提住了冷雙成的衣後領,冷冷道:“起來。”
冷雙成暗歎口氣,原來他是衝我來的,不知又怎樣惹他生了氣。
眼下是避也避不開,她只得抿嘴屈膝借力起身,將手腕上的鎖鏈震得一響,發出清脆聲音。
驛丞不知為何貴客一來,就揪住了陪護僉院出使的姑娘,覺得兩廂都不能得罪,忙站出來斡旋。他才惶恐吐出“公子”兩字,隨行的通譯就喝止了他,有意要替蕭政探清楚,秋葉到底意欲何為。
冷雙成自然也記得她是站在蕭政的眼線前,害怕再與秋葉牽扯上,就敗壞了隨後的事情,忙不迭地退後一步,從他手中掙脫了開去。
一絕索隨著她的動作叮咚作響,提醒著秋葉,她目前處於何種境地。
他十分痛恨,她有意將自己陷落進不識他、迴避他的處境中,冷聲說:“不過走出我府宅兩月,就要匆忙嫁給蕭二?”
冷雙成恍然,原來他生氣的是這茬兒事,見他臉色不善,她心底卻輕落起來,忍不住對他微微笑了笑:“我已入蕭家籍貫,自然不受世子指派。”
秋葉看著冷雙成的下唇,眼色突然變冷,一把抓過她的手腕,幾乎要將她捏碎,冷聲喚:“木迦南?”
冷雙成不明就裡,掙脫不得,急聲說道:“先生不必出來!”
可是一身磊落的木迦南已經走了出來,站在階前向秋葉行禮,淡淡道:“初一如今是本院首席隨駕,身份干係大不一樣,不得由世子當作家奴對待。”
秋葉拉住冷雙成不放手,徑直對著木迦南說:“你怎樣看住她的?就由得外人對她撒野?”
木迦南聞聲打量著冷雙成周身,未見異況,輕輕蹙眉而不語。
秋葉伸出兩指,抬起了冷雙成的下巴,指間用力,將她的臉朝前帶了一下,向木迦南展示她下唇上的咬傷。
冷雙成醒悟過來,連忙咬住下唇,一出力,使得唇瓣滲血,掩蓋了原先的傷口。
她與秋葉背對眾人而立,又顯落出一副受脅迫的樣子來,不著痕跡地遮掩了她的紕漏,不愁通譯傳話給蕭政。
木迦南完全懂得冷雙成的意思,冷淡道:“何人曾撒野?本院只看到世子無禮行事,跋扈至極。”
冷雙成也加上一句:“世子自進院來,就對我冷言喝問,到底為何緣由?”她側頭瞥了秋葉一眼,目光極涼,嘴角也不悅地抿起,大有他再壞事就撕破臉之意。
她曾向他透露過,一切行事均為蒼城之計,她信他如此聰慧,不應猜不透她的萬般小心舉止。
秋葉冷冷道:“你去行苑向公主請罪,才能知道緣由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