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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雙成聽見“請罪”二字,警覺道:“我又有何罪?有幸參見公主一次,聆聽公主教誨,兩月以來未敢忘,何需趨庭再受耳提面命?”
兩月前的宋廷禮殿會見,靈慧字字句句奚落冷雙成,著實讓她飽受一頓誅心之痛。此後她便萬分小心,絕不讓自己再遭靈慧嘲諷,撞見靈慧的私情婚請就一律繞過去,哪怕要她對秋葉使陰謀詭計、恃惡動武,她也在所不惜。
秋葉聽她冰冷見底的聲音,怎會不懂她心底的芥蒂,但他不為所動,冷淡道:“衝撞辱沒之罪豈可赦,不去請罪,就去見官。”他步履如常登上驊龍馬車,隨行的騎兵走至冷雙成面前,向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冷雙成審時度勢,知道秋葉此次前來,肯定不是好打發的。她朝木迦南看了一眼,悄聲束語一線,傳到他耳中:“搬救兵。”然後磨磨蹭蹭向院外走去。
驊龍已前行,並不理會她是否跟來。
就在遲疑間,靈慧的貼身侍女也來院裡,頗有些頤指氣使地說:“公主傳召,初一膽敢不從麼?”她喝令騎兵近身押解冷雙成,冷哼了幾聲,甩下臉色坐著小轎走了。
冷雙成被雪亮的長戟押著走向院門,路過通譯身旁時,壓低聲音說道:“請罪難逃折辱,請大人救救我。”身後騎兵並未推搡她,她流露出無可奈何的模樣,直勾勾地看著通譯,委屈的眼神直達他心底。
世子的騎行隊伍離去後,木迦南快步走向通譯,凝聲道:“初一多次遭辱,此次前去,恐怕難逃厄運,請大人施以援手。”
通譯猶豫一刻,期期艾艾說道:“下官聽說,午後,二公子已帶兵進駐西營,不如院座去找二公子……想想辦法?”
木迦南合掌施禮:“多謝告知。”不曾露出點滴端倪,他已從冷雙成嘴中得知蕭拓進城來的訊息。
伊闕內城行苑裡,紗影漫卷,垂帷層層,寂靜的大殿拂送冷淡薰香。
冷雙成一進殿門,並未迎到意想中的冷言冷語,靈慧穿著錦繡長裙,挽著綾紗披帛,站在玉階上,僅是皺了皺眉,就對她說道:“公子處置大小事務已是辛勞,初一又怎能給他添亂?就算你不憐惜他的身子,也得看看現在的時機,興不得一絲風浪吶。”
她的輕聲細語與先前傳令侍女的趾高氣揚截然不同。
冷雙成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瞅著靈慧半晌,直看得靈慧不悅,埋怨道:“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
冷雙成連忙屈膝行禮,誠懇回道:“公主教訓得是,初一謹記在心。”
靈慧擺了擺手,看著偏殿金門又想開口,冷雙成就截斷了她的勢頭,先說道:“若公主不怪罪於我,請高抬貴手放我回去,只有我回去了,才不會驚動小侯爺。”
靈慧輕輕笑道:“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我聽從公子的意思,才能假借名目喚你來一趟,有什麼話,你進去對公子說吧。”
冷雙成站在大殿內不動,金門後傳來冷冷的聲音:“你先退下去。”靈慧恭順地朝偏殿那方福了福,緩步走向垂幔後,去了暖閣休息。她不出殿,只回避,對外即是維持了正在教訓冷雙成的假象。
冷雙成愈加驚異,公主竟言聽計從如此,撇下尊貴身份不說,還能放過她這個對敵。
她掠了一眼沙漏,默算著時間。
秋葉聲音在喚:“進來!”她便依言走進偏殿,又雷打不動地站在了金磚上,低頭去看倒影,照例不說話。
磚面上流淌著金碧輝煌的色彩,可見殿內設定得華美。冷雙成隨意瞟了幾眼,只看見飄拂的紗幔倒影在飛卷,就是不見秋葉的身影站在了哪裡。
“我待你如至寶,恨不得時刻捧在手裡,捨不得動你一根手指頭。”空殿裡響起秋葉冷淡的語聲,依然未讓冷雙成抬頭,很快,她就看到了秋葉的身影從憑欄後轉了出來,手裡提著一串金結挽繩。“但你是怎樣回報我的?”
冷雙成有所見地,閃身急退,一瞬間的反應更是惹惱了秋葉。他如蒼鷲一般掠過來,激起的風聲如同瀚海波浪,洶湧卷向她的周身。她感到一股凝力鋪天蓋地壓下,連忙轉換身形,一避再避,不應答,不看他,只顧逃竄。
兩道流雲般的身影未追蹤多久,就被他的一記掌風切下,震得鎖鏈叮噹一響,隨即阻止了她的動作。
冷雙成硬生生停住了身形,默然挽了挽手鏈,發覺環扣內的暗針有鬆動之象。鋼針一旦跳出,她勢必受虐,被蕭政看到,還以為她生了出逃的心思,那可是得不償失之事。
秋葉慢慢走過來,用繩結捆住了她的手,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