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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暗中不易看清臉色,她便凝肅了聲音,確使他聽得清她的堅決之意。“我不曾與公子約定過私情,又遭公子嫌棄與驅逐,到底是什麼讓公子認為,我願意不顧廉恥地等下去?”
他抓著她的手有了片刻的僵硬,連聲音也是苦澀的。“看來他——我真的傷你很深,以後,我再也不會說這些話了,你消消氣。”
她冷冷道:“放手吧。”
他在放手之前,凝聲叮囑一次:“若是發現我違背了話意,又來糾纏你,你只管惡狠狠地駁回來,就像這次一樣,記得了麼?”
她沒好氣地說:“記得了,你放手吧。”
他鬆開手掌慢慢朝後退去,在她離去之前,透過暗門離開了墨盒。她仔細辨聽一下,才醒悟到,先前沒發覺他的氣息,原來是隔在門後的緣故。
閣外陽光朗照。
冷雙成拿著玉印走出來,揚手擋住了光線,待適應了亮度後,她向閣主提議,去縹緗閣坐一坐,欣賞書墨茶飲等技藝。
閣主擺手:“公子吩咐過了,不能接待姑娘,若淫靡聲氣辱沒了姑娘清聽,可是殺頭之罪。”
冷雙成有意問:“是哪位公子?竟能號令閣主聽命?”
閣主只連連拱手施禮,擺頭不答所問,還畢恭畢敬地將她請出小院門。
冷雙成走去閽室,與墨紱、木迦南會合,惆悵說道:“好不容易進門一次,居然攆客走,不施展絕活給人觀賞。”
墨紱笑道:“你進墨盒之後,有官令傳來,命閣主教導小僮禮儀,籌備明日永珍樓筵席之事。他攆你走,也是事起倉促,無意應對你這個散客,勿要掛懷。”
冷雙成問:“誰人來傳令?”
墨紱瞥了她一眼,道:“此地是遼境,自然是遼國官員前來。”
聽後,她更加堅信了自己的判斷,秋葉是斷然不會來這裡指使伶人藝匠們做事的。走向落腳的驛館時,她還在細細推敲,墨盒裡的“秋葉”與她私會一場,到底是什麼意圖。
木迦南見她皺眉凝思的樣子,問道:“初一在想什麼?”
冷雙成簡短說了說方才的偶遇,遲疑道:“蕭政終究還是放心不下,再次委派小侯爺來試探我,看我與世子之間是否還有牽連——”
木迦南朗然一笑:“那你是否露出了破綻呢?”
她搖頭。他笑道:“那便坦然處之,就當諸事不曾發生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由衷笑道:“先生總是好氣度,多謝賜教。”
他手持菩提子佛珠,捻動一珠默宣一句佛號,又說道:“茶樓上聶公子的一句透悟話,初一其實可聽進心裡去。”
她默默回想,是哪一句引得身不在紅塵之中的木迦南也產生了共鳴心。
木迦南答道:“既無緣,知道他好便心意足夠,無需殷勤相候。”
冷雙成暗想,出家人或是修行者,向來是不拆人姻緣的,能讓先生破戒醍醐灌頂一次,可見秋葉行事是多麼不得人心。她抿嘴笑了笑,思忖,他將靈慧的婚事置辦得如此風光,唯恐天下人不知道似的,現在可好,沒讓她傷心,倒是讓旁人看不過眼了。
耳旁木迦南在問:“初一聽進去了麼?”
她立刻答:“聽進去了,聽進去了,先生不要這樣瞧著我,我一定不讓先生失望。”
倆人並肩前行,走走停停,沿途觀賞古城人情風俗,偶爾相會一笑,默契橫生。暗夜隱身在往來穿梭的人流中,遠遠跟在倆人身後,出了長街便是僻靜民巷,院落寥寥,迫於地形限制他們不便再追蹤下去,將倆人動靜回報給了秋葉。
伊闕內城在兩百年前曾是宮廷,殿宇苑囿歷經粉刷翻修,依然佇立如斯,鮮亮奪目。
秋葉護著靈慧輦車進了特使宮苑,通譯來拜見時,他就冷冷說道:“換個地方。”
通譯犯了難,小心應道:“依律例,世子應下榻行苑中,可確保出入安全,容後商議國事。”
秋葉抬起霜天眼眸看著通譯,直把通譯看得低下頭去。“淫靡之音充耳,軟媚之香侵風,貴國的待客之地,竟是這樣的儀制?”
通譯惶恐環顧四周,並未發現不妥之處,隨行官員小聲提醒:“兩裡開外,便是無極館——”因而絲竹管絃之樂落進世子耳裡,偏生他們一點也聽不到。
通譯請示秋葉,該移駕何處才顯得“合乎儀制”。
秋葉丟下一句先行離去:“距此地最遠的行館。”
那隻能是驛館了。通譯帶著隨行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