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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兒皇帝兩次要求秦文月離宮,她想再住進皇城裡只怕不容易,那日闊別多年後初見沈哲,秦文月被表兄的風華驚豔,可惜緊跟而來的“冷落”,讓她覺得沈哲這個人很沒意思,至於皇帝,對她更是不親切不友善,只有太后最容易欺騙。
秦莊曾問妹妹是不是要做妃子甚至皇后,如今看來,不論是象徵著天下至尊的皇帝,還是風華絕代的表哥,秦文月都沒有動心,她並沒有要嫁給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念頭,但是若能攪亂他們的生活,看到他們的痛苦,她就能心滿意足。
像是天生在骨血裡的邪惡,但上天又給了她溫柔嫵媚的容貌,包裹陰狠的心。項曄和珉兒也好,沈哲與雲裳也罷,秦文月與他們無冤無仇,靠著哥哥的野心才沾到幾分利益的衝突,可這世上一直都存在著沒有道理的惡意和傷害,像是上天刻意安排的磨難。
然而眼下,項曄和珉兒都沒意識到磨難的出現,秦莊的野心被他捨命救主的忠心嚴嚴實實地遮蓋了,而珉兒對於秦文月的反感,也僅僅是潛意識裡的本能。她自己很明白,沒道理去針對秦文月,更擔心自己再而三地要求皇帝驅逐那個人,會顯得她心胸狹窄太過敏感。
值得珉兒高興的是,皇帝終究有他英明的一面,那天秦文月去探望慧儀的事傳到項曄耳朵裡後,他便派人到長壽宮傳話,告訴太后他不只是不讓母親去見慧儀,任何人都不能去,別再折騰什麼讓秦文月代替前去探望的事,秦文月對慧儀說她天天都會去探望,卻在第二天就被禁止了。
太后向秦文月解釋時,還嘆息:“難道要把她關一輩子嗎,可皇上心意已決,我也不好多說什麼。”
“皇上一定有皇上的道理,太后您就不要心煩了,再過一年您就又能抱孫子了,沒有比這更值得高興的。”秦文月順著太后的心意,將老太太哄得十分高興,可是這天中午太后午歇時,卻做了噩夢。
夢裡慧儀的母親來找她,說太后欺負她的女兒,說太后害死她的外孫,太后一身冷汗驚醒時,秦文月正陪在一旁,焦慮地問著:“太后娘娘,您一直在說夢話,這是怎麼了?”
太后驚魂未定,緊緊抓著她的手,可她也不好意思說出夢裡遇見的事,只是吃力地說:“做了噩夢,沒事了。”
伺候太后午休的是秦文月,在熟睡的太后耳邊說那些話的也是她,太后並沒有做惡夢,夢裡的聲音也不是臆想出來的,一字一句都是秦文月在她耳邊說的。而有了這一場“噩夢”,太后夜裡睡得也不踏實,到了第二天,秦文月伺候她午休時,同樣的夢境再次出現,如此反覆折騰,三天後,太后已是憔悴不堪。
珉兒聽聞太后病了,原本被要求在上陽殿安胎的她,自然要前來探望,三日不見,婆婆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虛弱地靠在床頭,項曄坐在她身旁,一見珉兒來了,皇帝本想起身來迎接,但顧及了母親,只吩咐:“給皇后娘娘搬一張椅子。”
反是太后說:“椅子那麼硬,皇上你讓開,叫珉兒坐在我身邊。”又對珉兒說,“我沒事,驚動你們都來,我反過意不去。珉兒你要小心,頭幾個月要保重身體。”
“兒臣很好,反是母后怎麼病了,是著涼了?”珉兒一面問著坐下,抬頭就看到站在人後的秦文月,她倒是懂得分寸,像個宮女似的站在那裡,珉兒收回目光,“兒臣聽說您不肯看太醫?”
太后皺著眉抿著唇,像是不願說,見兒子坐在一旁已經越來越生氣,她這才命人都退下,自然秦文月也跟著走了,走時她回頭看了眼,再轉身時,眼底浮起了陰冷的笑容。
人都散了,太后才道:“我是做惡夢,連著幾天都夢見慧儀的娘,原本姐姐對我是最和善親切的,她在世的時候把我當親妹妹一樣看待,可是在夢裡卻不斷地向我索命,說我虐待她的女兒,害死了她的外孫。”太后偷偷看了眼兒子,委屈地說,“你偏要關著慧儀,讓她連兒子最後一面也不能見,既然查不出案子,何必一直拖下去,不如先讓她送一送她的兒子。”
項曄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世上哪裡來鬼怪神力,不過是個寄託罷了,娘別胡思亂想就沒事了。慧儀那麼瘋狂,若不關起來,那她就真的要來向您索命了。”
“皇上。”珉兒打斷了項曄的話語,這男人說得也太直了,即便是而兒子也該婉轉些,但皇帝的氣勢珉兒很喜歡,哪怕不是皇帝金口玉言,便是普通的男兒,也不該隨意動搖立場。
但太后現在這個樣子,僵持下去,她還會被夢魘糾纏,是病還能吃藥,心病就難醫了,總不見得看著老太太一天天衰弱下去。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