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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委屈地對珉兒說:“你看他,一點商議的餘地都沒有,外人又該說他是個暴君了。”
暴君的傳言,是項曄斬殺建光帝血染宣政殿才傳出去的,更何況打了七年的仗,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下,可這個詞眼從太后嘴裡說出來,竟有幾分滑稽,珉兒笑了,被項曄嗔道:“你笑什麼,正經的事情倒是拿個主意。”
但珉兒也不想放慧儀出來,她可沒好心給太后做人情,但不知怎麼的,婆婆和丈夫不約而同把希望寄託在了她身上,從來只聽說兒子在婆媳之間左右為難,做兒媳婦的在母子之間為難,真是稀奇。
“那就把長公主送出宮去,由她去為孩子辦身後事,但從此以後,再不許長公主踏足皇城,皇上若是不放心,索性連京城也禁足,只管給長公主豐衣足食的生活,彼此都心安了。”珉兒只能取了這折中的法子,而她也覺得把一個瘋子關在宮裡不合適,要不就驅逐,要不就關入大牢,她的善心,不是用在這種人身上的。
但太后本還拉著珉兒的手,聽了這話,漸漸就放下了,臉上自然是不樂意,可她知道兒子的脾氣,珉兒的這個法子已經是讓步了。
耳聽得皇帝要開口,太后趕緊道:“京城就罷了,往後別讓她進宮就是,曄兒,你也給我在項家的人面前留點體面,娘終究是外人,慧儀才是項家的人。”
項曄嘆氣:“兒子知道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今日就送慧儀出宮。娘,她的為人根本不值得您心軟,下毒的人固然是惡,可她若管好自己的兒子,那天的毒藥也進不到他嘴裡。”
太后合十默默唸了幾聲,不樂意地說:“這種話就別說了,孩子都沒了。你忙去吧,我和珉兒說會兒話,她剛剛走來,歇一歇再回去,有了身孕可一定要小心。”
項曄朝珉兒遞過眼神,兩人心領意會,皇帝便大大方方地走了,不過珉兒這會子立場也尷尬,畢竟她沒有順著太后的心意,婆婆剛才把手鬆開,就說明了一切。婆媳倆說了些無關痛癢的話,不多久秦文月也進來了,這些日子都是秦文月在伺候太后,此刻珉兒冷眼看著,她端茶送水熟稔有餘,溫柔又體貼,還特別有耐心,太后會喜歡也是人之常情,可珉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說不上來的反感。
此時皇帝已經派人去帶慧儀出宮,並會撥給她銀兩和人手為周覺辦身後事,慧儀這邊見有人來接她,聽聞自己從今往後再也不能進宮,冷冷地一笑後,對來帶她走的人說:“我和太后母女一場,將來再也見不到了,能不能讓我到長壽宮外磕一個頭,只在宮門外就好。”
那些人倒也謹慎,說是先去稟告太后,話送到太后跟前,老太太聽得紅了眼圈,也不問珉兒好不好,便自己做主:“就依了她吧,難得這孩子還有孝心,我就說她並非十惡不赦。”
珉兒不言語,秦文月殷勤地去替太后傳話,那些人得到太后的懿旨,自然也就大膽放心地帶著慧儀來長壽宮外,長公主還是長公主,並不是犯人,他們跟在一旁看守,慧儀沒有被五花大綁。
而慧儀生出這個念頭,是想到了長壽宮門前後,不顧一切衝進去找那老婆子拼命的,結果長壽宮門前站了一排太監,她想進門就難了。
偏是這個時候,秦文月挎著一隻包袱出來,煞有其事地讓門前的人散開,客氣地走向慧儀,把手裡的包袱遞給她,說道:“長公主,這是太后賞賜給您的東西。”
慧儀冷冷地盯著她,卻忽然聽秦文月輕聲說:“長公主,皇后娘娘也在裡頭呢。”
這一句話,深深刺激到了慧儀,她只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吃了皇后賞賜的點心死的,自然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把罪過算在珉兒的頭上,眾人正等著她接過東西后磕頭,慧儀卻猛地一把推開了秦文月。
秦文月慘叫著滾了出去,等人們轉過神,慧儀已經闖入了長壽宮,等宮人們醒過神去追,她已經一路跑進來了。
太后和珉兒正說話,忽然聽見外頭吵吵嚷嚷,只見慧儀如魔鬼一般出現在眼前,珉兒剛站起來,她就撲了過來,揪起珉兒的衣襟,用盡所有力氣把她摔在地上。珉兒直覺得天旋地轉,再後來,小腹被重重地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