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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太后什麼?”慧儀從悲傷中回過神,野蠻地揪起秦文月的衣襟,“小賤人,你是要害我嗎?”
秦文月方才乍然見到瘋子一般的女人衝出來,的確被嚇著了,但這會兒已經不怕了,可表現出得哆哆嗦嗦,讓門前的侍衛都皺眉頭可憐,想要上前來阻止慧儀。
她柔弱而無辜地說著:“長公主,我是說要告訴太后您精神好了,讓太后放您回家呀,難道您一輩子都住在這裡嗎?您不回家,誰給小公子辦身後事呢?”
慧儀一把推開秦文月,她連帶著食盒一起再次摔在地上,門前的侍衛看不下去,上前來請秦文月離開,以免給他們添麻煩。
秦文月半推半就地走,不忘回頭對慧儀道:“長公主,小女明日再來看望您,您可一定要好起來。”
慧儀見她離去,自己也想走,再一次衝到宮門前,可是侍衛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闖出去,她大哭大鬧也無人理會,隔著宮門,秦文月聽見裡頭的動靜,低頭整理衣衫,嘴邊扯過陰冷的笑容。
這樣的瘋子放出來,宮裡可就有好戲看了,而她現在,要先去給哥哥寫封信,告訴他京城裡的情形。
此時皇后有身孕的訊息,已經傳遍京城,秋振宇聞言也是一怔,他本以為珉兒不過是一顆棋子,皇帝絕不會喜歡他的女兒,不過是在後位上擺一個大活人,誰知道一切發展得出乎意料,珉兒甚至懷上了龍種。
她出嫁的那天,秋振宇帶著族人跪送皇后,他老淚縱橫地說,秋家上下的性命就交給珉兒,其實是做給宮裡的人看,是做給皇帝看。他怎麼可能把家族命運交付給一個十八歲的姑娘,只是想讓皇帝明白他的恐慌不安,明白他對於新君的敬畏。
書桌的抽屜裡,有一封秦莊送來的信,是在他的妹妹秦文月到來後送到的,信裡提起了他的妹妹,讓秋振宇代為照顧。自然只要暗地裡保護她就好,而等時機成熟時,會讓秦文月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秋振宇這幾日冷眼旁觀,這秦文月在後宮和王府自由出入,可見距離是非禍端也不遠了。
昔日趙氏皇朝雖然皇權旁落,妃嬪們勾心鬥角,可畢竟是真正的帝王天家,規矩森嚴一板一眼,醜聞只有宮裡的人知道,世人眼裡的皇室永遠在雲端之上,但項曄的後宮,卻連京城貴族的後院都及不上。
可是秋振宇不知道,他的女兒,正著手預備改善這一切,父女之間,早已站在了對立面。更被動的是,秋振宇至今看不清女兒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可是他的女兒卻比他想象的還要了解自己的父親。
這一日,因江雲裳在上陽殿遲遲不離去,淑妃坐立不安,最終趕來親自看一眼,可是皇后和堂妹卻安安靜靜地下棋,她的妹妹看起來平和寧靜得多了,和在自己面前時判若兩人。
淑妃到來,珉兒和雲裳才察覺時辰晚了,便不再強留,讓雲裳早早回去,笑道:“棋局擺在這裡,改日你來我們再繼續。”
雲裳礙著堂姐在一旁,只恭敬地答應下,沒說別的話。
淑妃讓自己的人送雲裳走,自然是要爾珍問問堂妹發生了什麼,自己則留下向珉兒稟告,道是張尚服已經離宮。眼下尚服局的人手已重新安排,因帝后妃嬪的衣衫製作馬虎不得,一時半刻不能定下代替張尚服的人,除了底下的宮人外,尚服一職暫時空缺,之後會依照從前的制度選拔人才。
珉兒想起張尚服曾悉心培養了一個小宮女想作為她的接班人,但她沒有問起淑妃,既然淑妃出面處置這件事,她只要聽著就好了,而那小宮女,自然也有她的命數。
離開之前,淑妃再次向珉兒道喜,珉兒知道這裡頭利益關係的尷尬,但也欣然接受了祝福。
淑妃離開上陽殿時,因太陽落山,天越發冷了,爾珍等在岸邊迎接她,見了面便說:“夫人說就下棋聊天,說了些紀州和元州的趣聞軼事,什麼要緊的話都沒說。”
“真的嗎,雲裳沒有失禮?”淑妃心中不安,認定堂妹是在敷衍。
“但您看剛才,皇后娘娘和夫人那麼安寧地下棋,若是夫人出言不遜,哪裡來這麼好的氣氛?”爾珍寬慰道,“娘娘,夫人不是小孩子了,她其實心裡什麼都明白。”
淑妃嘆息:“我這是怎麼了,事事不順心,早知今日,就不該把那孩子接來京城。”
但今天雲裳很開心,或許說不上歡欣雀躍,可至少是她與沈哲成親後,最輕鬆自在的一天。
珉兒的話讓她幡然醒悟,她何必捆綁著沈哲活下去,堂姐問她若是合離,她能去哪兒,豈不是要餓死在外頭?那不如就當將軍府是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