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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呢?
衛玠攬鏡自照感慨道。
說實話,連他都覺得自己這樣說蠻不要臉的。但是、但是……是真的很好看啊啊啊!衛玠有些詞窮,因為覺得這種好看是沒辦法用詞藻來表達的。
他只知道在他十歲生辰,當他如願以償的從他大方的二舅和公主舅母那裡得到了一面清晰如光的變形四葉佛像鳥鳳鏡後,他第一次清楚的看到了自己這一世到底長成了什麼模樣,也是從那個時候起,他覺得他戀愛了,和自己,一見鍾情誤終身。
有事沒事,衛玠都喜歡拿出鏡子來和自己打聲招呼。
衛玠身邊不少人都是知道衛玠最近這二年培養起來的水仙毛病的,但他們完全沒覺得衛玠這樣有什麼問題。相反,用取代了舊婢子阿孫的新婢子阿孫的話來說,我要是擁有三郎君這張臉,我也要天天看自己,這麼美的容貌,只能別人看,自己卻看不到,未免不太人道。
一時間贊同者眾,包括衛玠自己。
拓跋六修毫不懷疑,如果有天他忍不住對衛玠告白說,我心悅於你,衛玠肯定會回答他說,好巧,我也心悅於自己(的臉)呢。
不過,說實話,衛玠“喜歡”上了自己的臉,反而讓拓跋六修的安全感空前高漲,因為再不會有人比衛玠這一世長的更好看了。
哪怕是潘安,畢竟他已經是個四十多快五十歲的大叔了。
潘安搬出了暫住的和嶠李園,有了屬於自己的京中房產,他被和嶠舉薦重新入朝,如今輾轉當了給事黃門侍郎。就是衛玠的阿爹衛恆以前當過的官職,正五品,級別不算高,卻是個只有很得聖心的人才能做上去的職位。
而自從當年李園一見,潘安和衛玠就特別“臭不要臉”的互相傾倒在了對方的顏值上,進而成為了忘年交。
這次一眾名士出遊,潘安也是得到了衛玠的邀請,才有幸蹭了個熱度。
一同沾光的還有左思、劉琨和石崇。左思,就是那個因為寫《三都賦》而被人競相傳頌,在太康年間引起了“洛陽紙貴”的左思;劉琨,則是“聞雞起舞”的那個劉琨;石崇,自然就是西晉第一首富、古代十大美人之一的綠珠的丈夫石崇了。
這四人與陸機、陸雲一樣,皆本應該是“金谷二十四友”裡面的人物,如果賈南風沒有被廢的話。
石崇甚至是核心人物中的核心人物。因為金谷就是石崇在京郊別苑的名字。歷史上,他們依附於賈謐,形成了一個十分有名的文學政治團體,雖然有因為巴結外戚賈謐,而多被後事詬病,但誰也不能否認“二十四友”所創作的、高質量的詩詞歌賦的總量,佔了西晉文學的半壁江山,都是這個時代泰斗級的人物。
可惜,由於賈南風的提前失勢,賈謐再無可能成為這樣一個文學團體所巴結依附的人。
衛玠還曾和拓跋六修興致勃勃的討論過,誰會取賈謐而代之,是馬上就要成為新太子妃的羊獻容的弟弟,還是新後胡芳的族侄。
結果……石崇卻眼光獨到的巴巴貼上了衛玠。
一開始衛玠還沒反應過來,畢竟他一直覺得,哪怕大家要巴結,也是巴結棗哥,那才是衛府正兒八經的未來繼承人,不是嗎?所以,在石崇透過曾當過他同事的嵇紹,而漸漸越來越多的出現在衛玠的生命裡時,衛玠也只是奇怪了一下這個比他大了三十七歲、按理來說算是他高了一輩的男人,為啥那麼喜歡請他和司馬衷吃飯。
不知不覺間,衛玠和傻太子的傳統“遊戲”裡,就多了不少自願前來的文人群演,不僅不要錢,還自掏腰包買角色,哭著喊著求試鏡。
當然,很少會有真的能加入就是了。司馬衷這二年好不容易才稍稍擺脫了一些傻子的惡名,誰也不想因為走路風聲而功虧一簣。
而等衛玠漸漸反應過來,他貌似、可能、大概成為了新一代中最被看好的值得巴結的潛力股時,他已經習慣了石崇在看到他阿孃王氏、常山公主的馬車外出時,狗腿到不忘對著塵土一拜再拜的模樣。
“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啊。”衛玠今日才驚覺。
但真正可怕的是,連衛玠身邊的大人,都覺得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他們游完洛水後回京,並沒有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而是提前就包下了洛陽最貴的酒樓續攤兒開宴,花的自然就是石崇的錢。連大手大腳的王濟,都用的毫無心理負擔。
“這樣……不太好吧?”衛玠忍不住私下裡攔下他二舅問道。
王濟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不好什麼?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