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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和仲寶(棗哥的字)以及王家的幾個小子在,我們肯定不招妓,就是一些歌姬、舞姬勸酒助興而已。”
衛玠都不知道該謝謝他舅舅為了照顧他還保持了底線,還是該吐槽他舅舅的底線竟然只是不在小孩子面前招妓。歌姬和舞姬都穿的辣麼“清涼”,真的不會影響到青少年的生理健康嗎?他真心不明白,為什麼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好好的宴會總要整的那麼色-情低俗。
“我是說不能讓石安陽(石崇被封為安陽鄉侯)請客……”
王濟這才懂了衛玠的擔憂,先是恍然,再是哭笑不得,最後揉了一把衛玠的腦袋,朗聲而笑,覺得自家妹子哪怕長大了,也還是很可愛:“放心大膽的花吧,你不花,他才會心裡不安。反過來說,咱們花的越多,他越開心。”
衛玠覺得這種說法簡直匪夷所思,他反諷道:“他得了不花錢就不爽的病?”
王濟卻很認真的點點頭:“是啊,因為他錢太多了。他當年與國舅鬥富,導致全國都知道他是大晉第一富,有的是錢。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衛玠把頭搖的就像是撥浪鼓,吹彈可破的臉蛋因為激動變得更加白裡透紅。
“意味著大家都想得到他的錢。”石崇的家世雖也小有名氣,但繼承家業的是他的哥哥,於他無關。他能有今時今日,全靠他自己那劫商致富而來的“勤勞”雙手。眼看著晉武帝一年不如一年,日薄西山,羽翼漸豐的王八,呃,不對是八王蠢蠢欲動,石崇若是再不站隊送錢,他的家產大概就要全部充公,成為別人的軍資了。
到底是捨棄一點點請客的錢,還是捨棄全部甚至包括身家性命,但凡有點智商的人,都會知道該怎麼選才合適。
衛玠也終於明白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聰明。”王濟對衛玠滿意極了,小時候玉雪可愛,長大了一點就透,不愧是他的妹子,“所以,為了讓你的這位忘年交朋友放心,咱們是不是應該努力替他花錢?我最近看上一匹鮮卑拓跋的好馬,他是不是應該給我買?”
“好像是這個道理。”但衛玠還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王濟忍不住抬手,揉開了衛玠緊皺的眉頭:“雖然無論小娘你怎麼樣都好看,但皺紋顯老,答應舅舅,別學你爹未老先衰,好嗎?”
衛玠一雙明亮的桃花眼,上挑看了一眼他舅舅,散發著強烈的不滿,再叫小娘,翻臉!
王濟卻在心裡捂臉盪漾的想著,啊啊啊,我妹子怎麼能這麼好看呢,連生氣都這麼好看!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燈火輝煌的晚宴上,無外乎詩酒逐歡、絲竹管絃那一套。
衛玠在老師樂廣身邊服侍,各種努力的刷著存在感,樂廣這個歷史上的岳父,在變成了老師之後,對衛玠也還是視如親子,照顧異常。出門一趟,總要先問問衛玠的身體和心情。
“京郊空氣清新,身心反而舒暢。”衛玠這倒沒有騙人,在還沒離開京城時,他的心就已經飛出了幾百裡,因為他娘和舅母難得同意他出門一趟,當然,要帶上疾醫才能出門。在洛川行船時,看著水天一色的景象,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了。
王衍坐在一邊,受拿一柄玉做的浮塵,笑看樂廣與衛玠互動,覺得這二人老師冰清,徒弟玉潤,真是再沒有比他們更搭配的了。
樂廣是個長袖善舞的人,總能照顧到身邊的人的感覺,他把王衍也拉入了話題:“你今天如何?”
王衍笑著說:“裴僕射善談名理,混混有雅緻;張茂先論《史》《漢》,靡靡可聽;我與王安豐說延陵、子房,亦超超玄著。”
衛玠心想著,這樣的自信自誇,也就只會在魏晉出現了,也就只有魏晉才能夠接受文人如此自戀。
王衍在說到最後,眼睛一轉,看著衛玠又加了一句:“衛家小娘有好顏,楚楚又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