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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總愛說他是他的妹子以外,近乎完人!
對此,楚王世子其實也是值得的,所以,他有點同情司馬頊。
是的,同情司馬頊。這位皇子殿下也快入辟雍學習了,而他長在衛玠身邊,深受衛玠影響,對王濟一種有一種錯誤的認知,將來入了辟雍面對強烈的落差,想想就很慘。一想到自己經歷過悲慘事別人也要經歷一遍,甚至更慘,楚王世子就忍不住的開心。——人類劣根性啊劣根性。
過了辟雍,就是洛陽太學了,最先引入眼簾的便是洛陽太學門前的標誌性石碑建築。
那碑高一丈許,廣四尺,一共有四十六枚,始建於漢靈帝時期,由當時的名儒蔡邕、馬日磾等書寫刊刻,記錄了包括《尚書》、《周易》、《春秋》等在內的春秋名著。石經的名字換了好幾個,但內容還是這些內容,最早叫熹平石經,如今叫正始石經。嵇紹等人最近在忙著要時換時新,弄出個永熙石經,結合古蹟,增添當代新的書法。
衛玠被晉惠帝欽點著也寫了一段,還沒有被能工巧匠開始拓印,因為哪怕是衛老爺子、衛父那樣的大書法家,都寫寫換換了好幾次,總覺得不甚滿意。衛玠就更是重視了,在此之前他甚至都不好意思告訴身邊的朋友,總覺他何德何能能參與到這樣的事情裡。
在太學前下馬,衛玠和楚王世子遇到了不少同學,與住在校舍的,也有早上從家裡趕來的。
衛玠和楚王世子算是洛陽太學裡的知名人物了,哪怕沒見過衛玠的,在見到衛玠那張見之忘俗的臉後也會迅速反應過來這就是衛玠了,這也只能是傳說中“誰家璧人”能夠擁有的容貌。
一路行來,遇到不少和衛玠打招呼的同學,衛玠也笑著一一回應。
“身體已經好了。”
“謝謝關心,沒什麼大礙。”
“感謝之前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沒多少話,卻足以讓與衛玠搭上話的學生高興一整天。
衛玠和楚王世子在進入太學後,並沒有分道揚鑣,反而一起相攜著去上了由國子祭酒裴頠親自講學的《崇有論》。
對,你沒錯,國子祭酒,來太學講學。
這是每一個月洛陽太學就會和國子學發生一場辯論考試的彩頭之一,誰家贏了,誰家的老師就要去對手家“幫扶弱小”,講學一個月。
這種“輸了反而佔便宜”的不講道理的獎勵方式,很顯然是出自衛玠之手。
當年下套的時候,把國子學一幫世家子弟整的一愣一愣的,好像莫名其妙的就開始幫著洛陽太學取長補短了。贏了,洛陽太學得名,輸了,洛陽太學得利,他們當初到底是怎麼稀裡糊塗就同意這種事情的?
如今回想起來,好像只剩下了記憶裡衛玠笑的比冬日陽光還要溫暖的笑容,以及拉偏架的晉惠帝的一聲:“恩,既然諸位卿家沒有異議,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吧。”
決定什麼了?
怎麼就愉快了?
等等啊喂。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個互相別矛頭的辯論競爭一直保留至今。六年的時間足以它成為一個傳統、一個慣例,洛陽太學也從一開始的“輸了也是我們賺了的”樂呵心理,轉變成了如今“勞資下個月一定要送勞資的老師去嘲諷隔壁那群傻逼啊啊啊”的雄心壯志。
不過,現實總是如此殘酷,大部分時間還是國子學的老師來洛陽太學講學。
在衛玠代表洛陽太學出戰的時候,往往才會贏得勝利。可是衛玠身體不好,先不說他經常請假,只說哪怕他能堅持日日上課,他的家人不會同意他每個月都來一場過於耗費心神的辯論。
當然,也不是說沒了衛玠,洛陽太學就徹底不行了,他們偶爾也能贏(楚王世子的“童子郎”頭銜就來自於此),只不過贏面還是不夠大,達不到衛玠心目中所期望的五五之數。但至少每一年都是在進步的,洛陽太學與國子學之間的差異在有目共睹的縮減著。
國子學諸生也被刺激的不輕,努力程度明顯超越了過去。
也因此,朝中世家出身的大臣,這才沒有過多的干預兩校之間的良性競爭。
去年冬天學期末的最後一次辯論,是洛陽太學贏了,在沒有衛玠的情況下,由楚王世子領隊,在太極殿下背水一戰;開春新學期的第一個月,卻是洛陽太學輸了。所以,等衛玠過了花朝節假期才開始復課的時候,他最先要上的就是裴頠的《崇有論》。
《崇有論》是裴頠寫的,他講的也確實是自己的著作。
雖然謙虛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