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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丟下兩麻袋的石頭,洗飛衝到屋裡喊了一聲,就倒地不起了。
此時,即便有什麼更出色的“春色大刺激”,他也動都不想動了。
怪老頭和明遠、吾肥兩小正賭得開心,直喊“過癮”,因為連他自己也記不清又吃了多少癟拾了。
聽到洗飛的喊聲,老頭從屋裡拿起骰子就奔了出來,埋怨地道:“小飛,你死到那裡去了?怎麼現在才來?”
“笑話,笑話,不是你老人家罰我小人家下山買酒肉去的嗎?”
“怎麼?有這麼回事?”
“你老人家的記性太差了。”
“好好好,跑腿有功,快來陪我老人家賭一場,放鬆放鬆。”
洗飛氣若游絲地道:“老人家,恐怕現在我小人家不能奉陪了。”
老頭的臉掛了下來,問道:“為何?”
洗飛解釋道:“現在我渾身的骨頭就和散了一樣,沒有一個地方不是疼的。”
老頭不曉得是真糊塗還是裝糊塗,搖頭道:“買趟東西有什麼累?你別唬我了。”
“我小人家是挑兩擔石頭下山買酒食怎麼會累?”
“啊!你這小個呆瓜,發什麼神經?挑兩擔石頭子什麼?”
“不是你老人家罰我的嗎?”
“哎呀,這是我老人家的不對了,對不起,謝謝你,沒關係,玩上兩把骰子就會好了的。”
“算了,我不想玩,你饒了我吧!”
“那怎麼行?不是說好你們每天陪我老人家賭上一場的嗎?你想賴皮?”
老頭一臉猴急樣,好似犯了鴉片癮一樣。
洗飛搖了搖頭,此刻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這樣吧,如果你實在不行,那我就幫幫你。”
說完,老頭已不管洗飛願不願間,一屁股坐在洗飛的身旁,將骰子放在他的手心裡。
“呶,你先做莊。”
老頭說完,抓起洗飛兩胳膊猛烈地搖晃起來,把個洗飛疼得呲牙咧嘴,大叫“救命”!
老頭可不管,他只關心骰子。
搖晃了七八下,老頭大叫一聲:“一二三四五六七,你媽屁股擦油漆!放!”
洗飛感覺到手上有一股暗勁傳來,禁不住手一鬆,骰子正好落在老頭手上的小碗裡。
四顆骰子跌跌爬地停下來,拼拼湊湊,當然天好是一付可憐的癟拾。
老頭笑叫道:“哈哈,莊家,我老人家吃定你了,你知不知道你擲出了什麼數啊!”
洗飛可是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因為和老頭賭骰子,自己擲癟拾早已成了慣例,更何況這次完全是在被動的情況下?
洗飛懶洋洋地道:“老人家,我認輸了,你就發發慈悲別再和我賭了,反正一杆子到底我都是癟拾,有什麼意思呢?”
老頭不以為然地說道:“怎麼沒意思?你個小把戲懂個屁,你擲癟拾說明我老人家運氣好,運氣好不賭下去不是和財神爺過不去嗎?來,咱們今天不賭他個八八六十四回誓不罷休。”
老頭最喜歡八這個數字,因為“八”的讀音似“發”,用他的話講“要想發,不離八”。
等他這六十四回賭完,洗飛已被這“專吃癟拾”的老賭鬼像操縱傀儡似地,折騰得半死不活了。
過足了賭癮,已是未末時分,老頭這才想起肚皮是空的。
“好了,今天的賭會就到此為止吧,明天繼續,現在該輪到咱侍候‘肚老爺’了。”
老頭說完,招呼著明遠和吾肥將洗飛扶進了小草屋。
擺好酒菜,老頭已獨自坐在桌前自酌自飲起來。
三人照例各自拿了一個碗,跑到廚房,心想,今天又是頓口水加藥飯了。
掀起鍋蓋一看,三人一下子就愣了。
鐵鍋裡竟空空如也,一粒米飯都沒有。
“皮球”忍不住大叫起來:“老伯!你今天想讓我們的肚子唱‘空城計’嗎?”
老頭沒好氣地道:“喊什麼?攪了我老人家的酒興,真的討厭!”
明遠不解地問道:“老伯,鍋裡怎麼沒有飯?”
老頭一指杲上任有,說道:“廢話!桌上有酒有肉,誰讓你們去盛飯了?”
“什麼?”
三小子幾乎同時叫起來。
他們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感冒”了,你看我,我看你,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老……老人家,你……你沒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