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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沒興致探問。
張子翰捏著碎玉擺弄,片刻道:“展兄明日還去王府麼?”
展昭看看天色,道:“立時就去,要向王爺回稟,晚上再到令尊那裡拿證物公文。”
張子翰道:“既如此,展兄稍等。”轉到隔壁臥室,吱呀一聲門響,人進去了。再回來時手裡一個小巧木匣,道:“勞煩展兄轉交給世子。。。。。。還捎句話,說我在家無事,正讀太白詩,頗有感觸。。。。。。”
展昭不解接過,追問道:“就這句話?”
張子翰點頭。展昭指尖觸及匣子,打磨精細光滑的面上沙沙的似沾了灰,隱隱有沉香氣,心笑自己今天竟成了別人的信差,惜乎轉遞的都是些讓人摸不到頭腦的東西。
申時將盡,展昭又到王府,見了洛陽王告知案情後,道自己明早就要回京,只好今日求見世子。洛陽王見他年紀輕輕,奔波勞苦,毫無怨言,也有三分敬意,誇讚兩句,叫人領他去見趙琮。
展昭進廳,趙琮迎上,言語態度比方才又熟捻幾分。詢問案情,展昭揀重要的說了,道:“殿下果然瞭解張公子,先前判斷無誤。”
趙琮微笑:“我倆什麼交情,怎能不信他!”
展昭取出木匣遞過,道:“張公子讓下官轉給殿下。還有句話——他在家無事,正讀太白詩,頗有感觸。。。。。。”
趙琮微惑,接過小木匣開啟,看了一眼,略一尋思既恍然,再看神情正如張子翰一般,站起伸手從匣中
捏了撮沉香,添到香爐中,火星一閃而逝,沉香燃著,飄起嫋嫋青煙。
展昭冷眼旁觀,知道自己所猜無差,但王府什麼沒有,張子翰怎麼送些普通散香來?
趙琮待香霧轉薄,理了思緒,回身道:“展護衛,屋裡熱,跟我到後花園走走,我新得本內功書籍,限於天資,有些地方總不理解,你指點指點。”
展昭微微一躬身,道:“指點萬萬不敢,殿下太謙。”
趙琮取了書,兩人信步到後園。兩個侍衛守在園門,見趙琮來,躬身行禮。
這洛陽王宅原是唐時一座離宮,王爺住了正殿。內苑空處極大,當初劃歸王府時就廣植樹木,如今分成幾處,給幾位世子居住,院院相通又各自獨立,皆有邊門直通向街衢,門後依例有侍衛站班。
趙琮走在前面,穿槐拂柳,趨徑渡溪,登假山在石亭中坐下,亭周樹木枝葉如傘蓋,把亭子重重圍住,連斜陽的餘威也不能擾人分毫。展昭從枝葉縫隙中看出去,園中景緻盡收眼底,但見樹木參天,蔭翳蔽日,假山嶙峋,細流滌暑,真賽過七月廬山,立時胸中舒暢。
趙琮翻開書,點出不明之處,一一詢問。展昭箇中高人,盡揀簡潔易懂的話解說。清朗的聲音流入趙琮耳中,讓他直如飲了寒泉,清涼明白到心底。再觀展昭神情,自信而溫潤,並不因為指點人而生半點驕氣,又添幾分結交之心,言語神情也越發平易。
一個侍衛上得假山,見兩人正說得認真,不敢打擾,立在幾丈外等候。
趙琮瞥見,道:“何事?”那侍衛道:“門外有洛陽府的衙役,問展大人還在不在,說是奉張府尹命,要等展護衛辭別殿下,接回去用晚膳的。”趙琮道:“叫他進來等。”低頭又翻書。
展昭生疑,來時沒與大人說要見世子,怎會找到此處?
片刻,一衙役穿林來了,低眉垂手,走到假山下停下。
展昭觀他也不左顧右盼,徑直而來,熟門熟路的樣子,心道:一個小小衙役怎會對王府後院這樣熟悉?因而留了神,惜樹枝遮擋視線,看不清相貌。
那衙役左右看了眼,見四下無人,咳了一聲。趙琮翻書的手一震,忙抬頭往下一望,驚喜之情不可名狀,站起,走了兩步,站在假山邊緣,叫聲“子翰”,竟呆在那裡。
那衙役抬頭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拾几上臺階,展昭方看清楚,可不就是張子翰!心知方才說辭必是他想見好友借了張大人的名頭。
趙琮此時挪在石級盡頭靜等,待人影出現,迫不及待的一把拉過,兩人抱肩緊緊摟了摟才鬆開,眼睛都有些紅。
張子翰過來坐下,道:“借了展兄名義進來,實在是弟耐不住思念出此下策,不然見面不知等到何年何月去了,勿怪!”
展昭見他倆情誼深厚,也有些感動,笑道:“過些時日,王爺和令尊氣消就好了。”
張子翰嘆道:“難!王爺何時把這裡侍衛都換完了?也幸虧換了,我才能混進來。”
趙琮此時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