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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著張子翰坐下,笑中略帶苦澀,道:“跟你熟的都換了。子翰,你,瘦了!”
張子翰上下打量他,道:“你何嘗不是!我聽說你病,恨不得以身替。你也是,王爺脾氣你又不是不知,他說什麼你聽聽算了,又不是初次發怒,你氣那麼狠做什麼?”
趙琮低聲道:“他叫我馬上娶妻納妾生子,然後就不管我了。我怎能答應?”
張子翰默然,片刻嘆道:“你原比我難些,家父是放棄了——他再逼也無用,我真出家當和尚去!”
趙琮道:“你要做了和尚我也去做,不管怎樣我心意是不會改的,如今生不能在一起,就如那玉!”
張子翰道:“真有那一天,願同塵同灰!”兩人眼光緊緊粘在一起。
展昭聽到這時再不明白真的就是呆子了!
那碎玉,那沉香,王爺的怒氣,張大人的無奈,一切不言自明,原來這兩人竟有斷袖情意!一時間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也不知是自己什麼心情,也不知眼前怎樣應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生平沒遇見過如此尷尬事。
兩人收轉目光,同時看向展昭,見他垂首盯著地面,呆坐在那裡,一臉尷尬無措。
張子翰先開口道:“展兄,看你神情是都明白了。我們原不避人,情愛這種東西,既從心底生出,就紮了根,避也避不過。。。。。。我倆也掙扎過一陣,不過徒增痛苦,傷人傷己罷了!到如今,不管別人怎樣看,我倆問心無愧,此情昭昭可對日月!”
展昭聽他說的坦蕩,深情兼而有之,不由抬頭,面前二人手不知什麼時候握在一起,直視自己,眼神明澈,舉止神態豪無猥瑣之感,倒趁得自己不大方。再看一眼,又覺得相依的兩人之間有種說不出的和諧、自在,似生來就應在一起般,尷尬去了三分,心中有了計較,起身藉口說內急下了假山。
亭中兩人見他這般識趣,都生感激,待他身影消失不見,驀的緊緊抱在一起。
展昭在花園裡轉了幾圈,見天色漸昏,不能再拖才返回。那兩人正端坐在石亭中,低聲說著什麼。
展昭眼利,見兩人衣發都有些微凌亂,臉紅了一紅,道:“殿下,時候不早,下官還有公務要到張大人那裡。。。。。。”
趙琮起身道:“是不早了,我送你們出去。”下得假山,張自翰退後兩步,跟在兩人身後。兩侍衛見他們走來,忙開啟門,趙琮把展昭送到門外,朝張子翰深深看一眼,道:“保重!”張子翰朝他一笑,微一點頭,解開一旁拴著的兩匹馬,先牽一匹給展昭,自己轉身上馬。
兩人控馬緩行,展昭一時難以開口,眼緊盯著前方,小心避過熙攘的市民百姓,看他們或挑擔,或推車,或提著菜蔬,或攜著兒女。。。。。。不論忙碌一天收穫如何,臉上都有種急切,日暮歸家的急切。。。。。。不知怎的想起白玉堂來。
展昭自父母去後,每看到別人閤家團聚,說不感到孤寂是不能的。開封府一眾雖也混的熟捻,公事之餘總隔了些距離,叔叔素日難得一見,又是極莊重的人,一片愛侄之心有七分隱在心底,他有時有些心事也無處去說。
自認識了這個飛揚跳脫,隨性不羈的白玉堂,有他伴著鬧著,心底一點孤寂早煙消雲散。想至此嘴角露出絲微笑,連日勞心勞力的疲倦被拋在腦後,但覺一日不見玉堂真有隔三秋之感,忽就歸心似箭。耳邊聽張子翰叫了一聲,方轉過頭來。
張子翰看他面帶微笑,春風般明媚,整個人頓時鮮活起來,暗贊聲:好個品貌無雙的展護衛!一笑道:“展兄,可是知我二人之情不屑與小弟說話。”
展昭忙搖頭:“張兄想多了,不過看這市井昇平有些感觸,一時走神罷了。”
張子翰聞言四下一瞧,道:“升斗小民,一日辛勞,但回到家中能得妻兒笑迎,也勝過侯門似海。。。。。。夫妻父子間隔了多少規矩,多少禮數!”
嘆了一聲,道:“展兄,好叫你明白,這次琮。。。。。。世子得怪症,都是為了堅持要與我在一起,拒不答應婚事,王爺震怒,大發雷霆,說要找家父與我討個說法。琮性情與王爺一般剛烈,生怕王爺辱及家父與我,奮起抗爭,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兩人爭吵驚動全府,幾個王妃世子都來看笑話,就有言語間添油加醋的,王爺怒得連琮的母親都要一塊責罰。。。。。。琮生性至孝,一來哀此情難全,二來悔累及母親,三又傷手足涼薄,急怒攻心,才起此症。。。。。。”
“展兄,休嫌我羅嗦,這些事我憋在心裡也難受,總想找個人說說。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