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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了?
就這麼給判了?
一場大片轉眼就變成了一個廣告。
這。
別說那些觀審的人傻了,就連前來對線的錢顗也都是傻的。
“等等會!”
等到富弼被僕人攙起來時,錢顗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喊道:“富公,下官,不,小民!”
他結結巴巴,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
這是他想要的結果,但並非是他想要的過程啊!
贏,也要贏得光明磊落。
富弼只是澹澹看他一眼,便在僕人的攙扶下,一瘸一拐,慢悠悠地往外面走去。
“別喊了!”
劉述一把攔住還欲留住富弼的錢顗,低聲道:“既然對方都已經認輸了,你還爭什麼?”
錢顗激動道:“這如何能行,對方怎會突然認輸,這其中定發生了不為人知之事啊!”
劉述、齊恢等人相視一眼。
劉述嘆道:“其實誰都看出來,但咱們問心無愧就行了,還望錢兄以大局著想,莫要再去糾纏。”
他們哪能看不出來,甚至都已經猜到個七七八八,肯定有人從中作梗,動用了某些手段來威脅或者賄賂張斐。
這也不是什麼稀罕的事,以前也經常發生。
話說回來,要不是許遵一直罩著張斐,只怕這種手段早就用在他張斐身上了。
其實都已經用過了,王文善就曾暗中派人削張斐。
可錢顗性子也比較古板,道:“既然你們知道這中間肯定發生了什麼,那就不能作數,不行,我得上奏官家,絕不能就這麼判了。”
正當這時,只聽邊上有人笑道:“耳筆張三果真名不虛傳,在這大是大非上,還是能夠守住大節,不被權力所動,值得人敬佩啊!”
“那也不一定,說不定這張三乃是他人派去的細作,專門用來對付王介甫的。”
“呵呵,真是沒有想到王介甫會敗在一個耳筆之人的手中。”
“這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哈哈。”
劉述他們偷偷瞄著,只見那些皇親國戚,以及一些士大夫們都在談笑風生。
就沒有表現的非常震驚,不可思議。
他們能看不出是怎麼回事嗎?
但從他們的語氣看來,這種事似乎早就該發生,而不應該等到今日。
對付一個耳筆之人,打什麼官司。
說出去真不嫌丟人啊!
扯那些有的沒的。
有個屁用。
齊恢嘆道:“如此情況,只怕錢兄上奏,也無濟於事啊!”
富弼當眾宣判,別說他錢顗,就連富弼自己都改不了了。
錢顗狠狠一跺腳,極其懊惱道:“想不到我錢顗竟竟會晚節不保。”
他可是申訴人,出了這事,他能避開關係嗎?
不可能的呀!
張斐只是一個耳筆之人,官司打完了,不管輸和贏,都沒有他什麼事了,他直接出得皇城,可剛剛上得馬車,屁股才剛剛坐下來,就見一人衝了上來。
原來這老頭的身手這麼敏捷啊!
張斐瞧了眼怒容滿面的司馬光,又吩咐車外的李四、龍五,“先送司馬大學士回府。”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司馬光問道。
一夜未眠的張斐,即便在堂上就說了一句話,此時不免也是疲態盡顯:“有人綁架了方雲。”
“方雲?”
司馬光還愣了下,才想起來,“登州阿雲?”
張斐點點頭。
司馬光嘖了一聲:“那你為何不早跟我說?”
張斐無奈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
司馬光道:“你也可以告知我一聲,我們可延遲再審。”
張斐道:“如果今日不宣判,方雲就完了,我別無選擇。”
司馬光握拳狠狠捶了下自己的大腿,“到底還是發生了這種事。”
說著,他又瞧了眼張斐,“王介甫也是事先知曉的?”
從方才王安石的態度來看,不用想也知道,王安石是肯定知曉的,不然的話,以王安石的性格,怎麼可能輕易認輸。
張斐點點頭。
司馬光又道:“但是以王介甫的性格,區區一個方雲,是不可能讓他放棄改革變法的,他為此可是連自己的命都能夠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