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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言道:當利潤達到10時,便有人蠢蠢欲動;當利潤達到50的時候,有人敢於鋌而走險;當利潤達到100時,他們敢於踐踏人間一切法律;而當利潤達到300時,甚至連上絞刑架都毫不畏懼。
這番話是用來形容資本家的。
但其實更適用於政客。
在這番博弈中,所涉及的利益,真的是足以令他們幹出喪盡天良,滅絕人性之事來。
張斐孤身一人來到北宋,所牽掛的人不多,但方雲絕對是最重要的一個,要不是為方雲打官司,張斐可能都不會來京城。而在年初時,張斐都還曾託許遵找關係,送了一些錢給方雲。
而他卻在這個緊要關頭,偏偏疏忽了方雲,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盯上一個身在登州村婦。
這確實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也真是打了他的七寸上面。
許遵在得知此事後,是火速趕回家。
“真是豈有此理!”
許遵看完那封信函後,當即是怒不可遏:“他們怎能使用如此卑鄙的伎倆。”
許止倩急忙問道:“爹爹,你之前不是有託人照顧阿雲麼,能否。”
許遵瞧了女兒一眼,嘆道:“人家也就是幫忙看著一點,免得她受人欺負,可如這種行為只怕也是防不住的。”
誰人想的到會有人去綁架方雲這麼一個村婦,安全方面肯定是沒有達到那種保護級別。
最多也就是避免左鄰右舍欺負方雲。
張斐、許止倩相視一眼,眼中盡是絕望。
這是他們最後的寄託了。
許遵又拿起這封信看了看,疑惑道:“此桉前些天才爆出來的,就算他們立刻快馬趕去登州,想要趕個來回,也是很難的,會不會故意嚇唬你的?”
許止倩道:“關於這一點,女兒與張三也已經討論過了,方雲只是一個普通村婦,如果沒有人時時刻刻保護著方雲,那麼他們只需派人去,便是十拿九穩,我們現在派人去也已經來不及了。”
也許他們是在嚇唬人的,但問題在於你敢不敢賭,因為他們絕對是有能力綁架方雲的,而且是非常輕鬆,想要阻止王安石變法的,那絕不是什麼普通官員。
“這都怪我啊!沒有考慮到方雲,真是操td。”
張斐極其懊惱地捶了下桌子。
許遵瞧他一眼,安慰道:“你先別急,既然他們有所求,那暫時是不會傷害的方雲的。”
張斐嘆道:“這我暫時倒是不擔心,畢竟活著的方雲才有利用價值,我只是恨自己沒有事先想到這一點。之前對方都肯用一萬兩來賄賂我,而綁架方雲的成本可能連一千貫都用不到,我當時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
“這會不會同一撥人?”可說著,許遵自己都是直搖頭:“這其中牽扯太多人的利益,只怕也不是那麼好查啊!”
他又面露焦慮道:“這明日就要開堂,而根據這封信上所言,是要求你故意輸掉這場官司,別說推遲審理,哪怕明日不宣判,方雲可能都有危險。”
許止倩沮喪道:“方才我們也談到這一點,如果想要救方雲,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先瞞著王叔父,故意輸掉這場官司,可是這麼做的話。”
“是呀!這對王介甫就太不公平了。”
許遵嘆了口氣。
許止倩問道:“爹爹,如果這場官司輸了,那王叔父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嗎?”
許遵沉吟少許,“話也不能這麼說,到底這只是一場官司,王介甫也並未犯下不可容忍的錯誤,即便輸了,官家肯定還是信任王介甫的,屆時王介甫還是能夠捲土重來,只不過想要重新收拾人心,可就難了啊!”
張斐勐地一怔,“是呀!輸了就輸了,這到底只是一場官司,又有什麼關係呢?”
許遵忙道:“話也不能這麼說,這後果。”
他話剛出口,張斐突然站起身來,“恩公,你能不能安排我跟王大學士秘密見上一面。”
許遵問道:“你想幹什麼?”
張斐道:“我要去勸說王大學士放棄這場官司。”
許止倩急得站起身來:“我們方才不是商量過麼,王叔父是不可能答應的,這麼做的話,反而會害了方雲。”
張斐道:“我有辦法令他答應。”
“什麼辦法?”
許止倩問道。
張斐道:“就是比他們更流氓。”
翌日上午。
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