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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斐瞧了眼司馬光,猶豫片刻,才道:“這個官司才剛剛開始。”
司馬光皺眉道:“如今富公已經宣判,哪怕富公自己想反悔,也是不可能再翻桉的,那些人是不可能答應的。”
說到這裡,他瞧了眼張斐,又補充道:“就算官家強行要求再審,那那也會令這場官司失去它公正的意義。”
目前可不是法治,而是人治。
雙方都是憑藉著個人道德底線,在打這場官司。
而一旦有一方不認賬,或者用權力改變一切,那麼這官司就將變得毫無意義。
沒有人會再相信這些。
張斐道:“司馬大學士請放心,我出的主意,永遠都不會偏離律法。”
司馬光一愣,“那你打算怎麼做?”
張斐道:“我要讓他們體會一下,一個耳筆耍起流氓來,可不亞於他們。”
司馬光兀自疑惑地看著他。
張斐道:“抱歉!在方雲沒有徹底安全之前,我不便多說什麼。不過司馬大學士請放心,一切終究會回到正軌上來。”
“回到正軌?”
司馬光嘆了口氣,“這談何容易啊!如今新法還未出,他們就已經這麼做了,到時只怕避免不了一番廝殺啊!”
張斐道:“故此司馬大學士得趕緊完成司法改革,如此才可制止這種情況愈演愈烈。”
司馬光是長嘆一聲,“真就這麼容易嗎?”
垂拱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頊聞此結果,氣得是直接站起身來,憤怒地質問道。
富弼很是尷尬,滿面愧疚道:“臣臣也不清楚,臣辜負了陛下的厚望,臣有罪。”
說著,他看向王安石。
趙頊也看向王安石:“王學士,你沒有話說嗎?”
王安石拱手道:“是臣信錯了人,故此臣輸得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趙頊卻道:“不行,這審得就不公平,朕必須要查清楚,這個官司不能作數。”
趙抃立刻站出來道:“陛下,雖然臣也覺得這不公平,但是富公已經判定製置三司條例司違反祖宗之法,如果陛下又判這判決不能作數,那麼這會影響到陛下和朝廷的威信,朝臣們也不可能會答應的。”
趙頊道:“爾等皆知這官司有問題,卻還要朕認同這錯誤的判決,這又是你們為人臣子該做的嗎?”
趙抃繼續爭辯道:“雖說這其中可能另有緣由,但是審判的過程並沒有任何過錯,富公也給予他們機會,是再三詢問,才給出的判決,正如王學士所言,是他過失的導致的,而非富公之錯,既然富公沒有犯錯,那麼他的判決就是對的。”
文彥博也道:“臣也以為趙相言之有理,在富公沒有出現審理錯誤的情況下,這個判決就不能隨意更改,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趙頊眉頭緊鎖,又瞧了眼王安石,過得半響,他道:“王學士留下,其餘的退下吧。”
“臣等告退。”
等到他們退下之後,趙頊和王安石默契地相視一笑。
趙頊是一臉輕鬆地說道:“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此也好啊,這些天就可以看出誰是真心支援先生變法,誰又是虛情假意,另有所圖。”
王安石笑著點點頭,道:“不但如此,到時富公他們可也就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是他們先不講道理,使用這種卑鄙的伎倆。”
趙頊稍稍點頭,道:“先生可得觀察仔細,早日將檢詳文字官和相度利害官的具體名單擬定出來,朕到時一塊頒佈。”
王安石道:“臣遵命。”
春日的晚風帶著一絲微涼,溫柔地吹過,攜來一股清新的花草氣息。月光幽幽地打在張家的後院內,使得院中那道孤獨的身影,時而亮,時而暗。
廊道間,一道豐腴的身影慢慢走向那道孤獨的身影,又將一件外套輕輕披在他身上。
“夫人?”
張斐回頭看去,只見高文茵站在他身後,黑亮的秀髮直落至腰間,銀色的月光彷彿刺透她身上那件綢質的長裙,那波瀾壯闊,極其惹火若隱若現,迷人至極。
可惜張斐此時沒有心情去發現這些。
高文茵坐了下來,“夫君,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入住張家之後,一直以來都如同丫鬟一般,默默地服侍著張斐,除此之外,任何事她都不過問,除非張斐主動找她談。
但最近兩日,她發現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