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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擱置一段時間,宋神宗顯然不想再等,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厚顏無恥地將許遵給召回來。
其實誰都明白,召回許遵,就是讓大理寺改弦易轍,對此朝中早有議論,抨擊的非常厲害,就差沒有揪著宋神宗罵了,但宋神宗頂住壓力,就是要召回許遵,你們愛罵不罵。
司馬光這一派的官員,見宋神宗、王安石都顯得非常猶豫,趕緊站出來,表示支援許遵的建議。
此時此刻,宋神宗、王安石是悔不當初。
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將許遵給召回來,讓司馬光去審,這能審出什麼結果來。
倒不是說他們認為司馬光會徇私枉法,非但如此,他們非常認同司馬光的才智,這才是令他們擔憂的地方。
但是人是他們召回來的,如果他們又否決許遵的建議,那豈不是自打嘴臉,而且吃像忒也難看,這自己約得炮,含淚也得打完啊!
宋神宗無奈之下,只能向司馬光問道:“卿以為如何?”
司馬光完全不顧宋神宗那幽怨的眼神,立刻答應下來。
這簡直就是天下掉餡餅,焉有不撿之理。
宋神宗在極不情願的情況下,最終還是採納許遵的建議,讓司馬光主審此案。
會議結束之後,王安石一把就拉住許遵,問道:“仲途意欲何為?”
我為你而戰,你卻要背刺我,王安石當然感到非常憤怒,而且他現在很焦慮,他準備了很久,此時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許遵笑道:“介甫勿惱,我這般做,也只是希望讓他們啞口無言,若由我或者介甫來審,那不管到時審出什麼結果來,只怕他們都會不服,如此糾纏下去,何時是個頭啊!”
王安石神色緩和幾分,但兀自不放心,又問道:“如此說來,你有必勝的把握。”
許遵遲疑少許,道:“如果輸了的話,那我也會受到牽連。”
王安石只覺真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啊。
反觀司馬光那邊可就要輕鬆許多。
“防衛過當?”
那審刑院詳議官王師元甩著大袖,呵呵笑道:“此案再怎麼查,也不可能是防衛過當。”
可刑部郎中劉述卻是面色凝重道:“我們也不可大意,許仲途的為人,我還是非常清楚的,雖然他好吹毛求疵,賣弄自己的學術,但他也絕不會無的放矢。”
許遵還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是個慣犯,在朝中非常有名,因為他不管在哪裡為官,都喜歡挑刺,找各種理由為嫌犯開脫,大理寺、刑部的官員都恨他不死。
但許遵始終保持在律法的規範內,他從不運用權力去改變判決,或許去為誰開脫。
王師元道:“話說這許仲途為何鐵了心要救犯婦,他們兩個會不會有姦情?”
“休得亂言,許仲途的為人,那是人盡皆知,自其妻過世之後,就再沒有續絃,要說他與犯婦有姦情,我是決計不信。”
司馬光是斷然否定,雖然他觀念與許遵不一樣,但他也非常佩服許遵的為人,旋即又道:“此案來來回回已查數月之久,這來龍去脈,是一清二楚,之前許仲途只不過是利用移花接木、欲蓋彌彰的小伎倆,其理由根本無法令人信服,除非他暗中使詐,完全推倒之前的供詞,否則的話,此案不能是防衛過當。但如果他這麼做,那他就是自斷前程,也將會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