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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先是表彰了一番許遵在外的政績,正是因為許遵之前的政績非常不錯,深得各地百姓愛戴,朝廷才將派往登州歷練,這回京升遷是遲早的事,只不過如今提前了一年多。
“陛下過獎,臣愧不敢當。”許遵謙卑地回應道。
宋神宗微微笑道:“卿謙讓了,從阿雲一案便可看出,卿在公務方面真是鐵面無私,廉潔公正啊!”
司馬光等一干反對派大臣,當即就給了宋神宗一個衛生眼。
鐵面無私。
誰認得?
我們可不認。
宋神宗權當沒看見,又向許遵言道:“不過卿對此案提出的看法,朝中也有不少大臣感到疑惑,尤其是針對阿雲自首減免罪行一點,不知卿對此有何解釋?”
許遵道:“回稟陛下,臣只是對大理寺的判決提出疑點,堅持罪疑惟輕的原則,如果大理寺要維持判決,那就必須給予天下人一個合理的解釋,也必須要給我朝律法一個詳細的解釋。”
可他馬上又緊接著說道:“另外,此案又出現新得證人和證據,有人認為即便判阿雲自首減罪,都為不公,應當屬防衛過當。”
他現在已經不想在就自首減罪這一點與司馬光他們爭論,他心裡也明白,正如張斐所言,這事兩邊各有道理,光說道理,是無法說服對方的,最終就會演變成權力博弈。
但他話音未落,司馬光立刻站出來,憤怒地質問道:“真是豈有此理,都跑去別人家行兇,怎可能是防衛過當,你這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這還真是打了司馬光一個措手不及,自首減罪,就已經令他非常不爽,無法接受,如今更是蹬鼻子上臉,還來個防衛過當,簡直就是視律法如兒戲啊。
宋神宗與王安石也稍稍皺了下眉頭,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渴望的是一錘定音,你這好了,又給來一出,到底何年何月才能夠了結啊!
雖然他們是支援許遵得,但對於許遵提出新得疑點也都感到不滿。
真的有些過了。
畢竟他們也沒有任何準備。
許遵立刻道:“司馬大學士言之有理,我在得知此事後,也覺得非常困惑,但是民間有冤情要訴,且事關人命,我們也不能置之不理,對此我做過調查,對方確有申訴的理由。只是基於我朝的翻異別勘制,為了避嫌,故我請得東京路曹提刑來主審此案,可正欲開審時,我又收到陛下的聖旨,故此我將此案一干人等全部帶來京城,望能夠在京城審理。”
司馬光神色一變,笑吟吟道:“許寺事果真是大公無私,既然許寺事已經說明此案屬翻異別勘,那麼如今再由大理寺審,有違法制,只能交予刑部或者審刑院審理。”
王安石很是鬱悶。
他與神宗將許遵召回京城,就是希望許遵能夠在大理寺給予他們支援,如果不讓大理寺審,那許遵回來的意義是什麼。
許遵道:“司馬大學士言之有理,可是刑部、審刑院也都已經對此案做出判決,並且一直堅持自己的判決,故此我以為由刑部或者審刑院來審,也不足以服眾。”
司馬光稍稍皺眉,倒也不好駁斥。
就人性而言,誰也不願意推翻自己的判決,打自己的臉,而朝中司法部門都已經做出自己判決,他們主觀就肯定會朝著自己已經給出得判決去審,這對於犯人而言,確實不公。
王安石立刻問道:“那依許寺事的意見,該由誰來審?”
眼神卻彷彿在說,我!選我!
許遵突然看向司馬光道:“我以為由司馬大學士就非常合適。”
王安石當即一愣,一種被橫刀奪愛的感覺,油然而生,你丫這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宋神宗也無法理解,情急之下,直接脫口問道:“為何?”
他到底還是比較年輕,有些沉不住氣。
許遵就道:“回稟陛下,臣為求公正。首先,司馬大學士非刑部、大理寺的官員。之前的判決,司馬大學士亦沒有直接參與。
其次,此番是臣接受此次申訴,那麼再由司馬大學士來審,相信此案的審出的結果,足以令人信服。”
他這話說得很隱晦,但是在場的人,都是當今天下最聰明的天才,他們豈不明白。
你們反對,那你們審,審出來的結果,你們自然得認啊!
但是許遵低估了此次判決對於宋神宗和王安石的意義,他們輸不起啊!
因為此案已經涉及到權力的博弈。
如果王安石失敗,那麼新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