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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手裡有了銀子,就跟劉成方商量著把西邊的牛棚拆了重建廂房,又打算把朝南的房子接兩間起來。
她已經打算好了,新蓋的朝南那兩間中間不要隔牆,用來孵雞仔;西邊的廂房用來養雞。
蓋房子的匠人班子就是本莊子上的,班頭叫劉成貴,是劉成方隔房的堂弟。房子早在年前上凍前就完工了,張氏自家存了一兩百個雞蛋,又從莊子上買了一些,湊夠五百個,在炕上鋪了麥秸,將雞蛋放了上去,用棉被蓋了起來。
說是炕,其實炕下面並沒有生火,而是在建房子的時候,把屋子四周靠牆的位置挖成中空,從外面燒煤,讓暖氣自己灌進來。
這下就連王菁也不得不佩服起張氏來。
自己只說了可以用炕孵雞仔,她就能想這麼長遠。
要知道她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是沒有體溫計的,如果真用炕溫度肯定會很不好把握,只怕把雞蛋烤熟都有可能,但現在等於用的是“暖氣”,相對來說溫度要好調節得多。
為了不讓張氏起疑,小糰子特意請了喬朝陽出面幫忙,“表哥著人幫我打聽打聽是如何用炕孵小雞的。”
喬朝陽為此特意來了劉家一趟,“沒聽人說過用炕孵小雞啊,人家都說是母雞孵小雞。”
“哦,那估計是我聽錯了,倒是害得表哥白跑了這一遭。”小糰子表現得十分羞澀。
“沒事,表哥正巧讀書累了,也想出來散散心。”喬朝陽說道。
“表哥馬上就要下場了,放鬆一下也好。”小糰子說道。
其他人都勸他多用功,唯有這小糰子知道他最近太過用功,勸他休息呢,可見這幾年的壽桃沒有白送。
“那表哥走了,考完再來找你玩。”不能留得太久,不然他娘會有意見。
小糰子送走喬朝陽,回頭對張氏道:“表哥找人打聽了,說那屋子裡穿著單衣要感覺到有一點小熱就行了,每隔六個時辰要把蛋翻一遍,還要在上面撒些水,過個十幾天,把蛋放在溫水裡,不能浮起來的就是寡蛋,孵不出小雞的。能浮起來的就是好的,再者可以在夜間的時候放在燈下照,有小雞的可以看到……”
張氏十分感動,“你五姑家的這個表哥,真是咱家的福星啊。”說著又盯著王菁看了好幾眼,就在王菁以為自己是不是露餡的時候,她又笑道,“估計是想借你的運道一舉奪魁呢。”
王菁被驚到了,好奇地問她娘:“借我的運道?”
“隨口聽別個說兩句,就把那些鬥雞治好了,還讓娘賺了錢,這不是運道好什麼?一個錢一個寶,沒那命得不了。”張氏說道。
在張氏看來,自家這小閨女會這麼多東西,全是運氣使然。因她在破廟救了這孩子,所以神佛看她心善,想要報答她,如此而己。這得多強大的自信心才成!
“不都說善有善報。”小糰子笑眯眯地說道。
這話說中了張氏的心思,心裡對小糰子更親近了幾分。
豈料還真的被張氏言中了,喬朝陽這次果然一舉成名,考了縣試的三名。成了整個濠州府家喻戶曉,童叟皆知的少年才子。
喬朝陽一下子成了張家口中別人家的孩子,就連兩個平日圍著劉永安轉悠的表妹,也不再理會他,一心巴著吳明珠,希望藉著她的關係見到喬朝陽。
劉成方卻不管這些,他只記掛著三月三的賽雞,“肥肥平時都是很懂事的,不知怎麼的,這次卻提出要跟鄭家賽雞。”他跟張氏說道。
“你不是一定要和鄭慶文比一次嗎?肥肥這樣豈不是正合你意?”張氏白他一眼。
“那是以前,宏光輸給了他家的烏雲蓋雪,我不太服氣罷了。”劉成方說道,“他丈人以前是在東京做雞把式的。”
所謂雞把式,就是有錢人專門請來訓養鬥雞的人。
劉成方之前本以為自家也算是鬥雞界的“元老”,哪想跟鄭家一比倒成了初出茅廬的無名小卒。
“那你還跟他賭!”張氏說道,“為這鬥雞,咱家的田契沒了,銀子也沒了。”
當然,還一句她顧著丈夫的面子沒往外講,這不是明擺著被人家當了冤大頭,只怕不用別人說些什麼,他自己首先就不好意思了吧。
“鄭慶文之前本是不玩鬥雞的,他那隻雞之前也沒跟旁人鬥過,又在一起共事,我職位比他高,被他纏得沒辦法才應了。聶亭長那時候,經常跟我們這些人鬥雞的。哪想到我一應承,他就說玩點刺激的,當時就掏了三百兩銀票出來,給我說‘要不亭長就拿個十幾兩銀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