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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成方的鬥雞這個時候已經開始二次試鬥,這主要是為了觀察鬥雞的優劣,決定去留。
訓練鬥雞的方法,無非是攆、跳、盤、抄、蹲、拉、推等,跟劉成方之前所做並無區別,但王菁拿了個大葫蘆瓢出來,“餵食直接就這個,不能用碗,更不能讓它啄硬東西。”
劉成方想了一下也就明白了。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雞嘴的銳利。
見他肯聽自己的,小糰子未免就更用心了些,“我聽說人家的鬥雞都給它喝大黃水。”
劉成方不信,專門給聶知縣去了一封信。
聶知縣並不在本地做縣令,而是遠在東京那邊。
他熱情洋溢地給昔日的手下寫了封回信,告訴他這鬥雞就是從東京那邊傳過來的,說那裡的鬥雞分罩派,講究血緣關係,一隻鬥雞前五代的血緣關係都清清楚楚,同一罩派的雞可以贈送,但不能相鬥。罩派之間,可以相鬥但不可以交換,更不可以相互繁殖。玩鬥雞的人,一般練武,非常的講義氣,“論道不論親”,若有人喜歡鬥雞,他們一般會贈送,但中途有事不能養了,必需送回,不能宰了吃掉……
聶知縣的信,洋洋灑灑寫了厚厚一大撂子,不僅提到罩派,更是詳詳細細地請了如何養鬥雞,如何挑選鬥雞,如何訓練,如何飼養。一封信看完,劉成方簡直恨不得搬到東京那邊去住才好。
當然,喂大黃水的事,聶知縣也特意在問信中提了出來,“確有其事,這樣則避免內熱生瘡。”
劉成方自此之後,對小糰子說過的每一句話,又慎重了幾分。
不過,有了聶知縣的回信,王菁倒是省心了不少。
劉成方按照聶知縣信中所說,開始對鬥雞“刷膘”……
日子晃晃悠悠,就到了來年的二月二。
“爹,帶我去看看玩鬥雞的吧。”小糰子說道。
這次鬥雞坑選在臥牛石西北的鬥雞坑裡,那雞坑橢圓形,底平而凹,周圍的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眾人的神情十分興奮。
不光參加鬥雞的人之間會有賭注,就是看家,也私下押注。俗話說,無利不早起。一般的雞頭家除了負責主持鬥雞,更重要的是做那地下賭莊的東家。
鬥雞以燒香計時,一寸細香燒完為一局,
劉成方將王菁放在了鬥雞炕最前面的邊沿上,將鬥雞從雞罩裡取出來,抱在了懷裡。很多大周人“愛雞如子”,王菁的旁邊,也有好幾個抱著雞等斗的雞主。
幾場鬥下來,劉成方的鬥雞有輸有贏,他將鬥雞抱到一邊面無其事的喂水、調理,但心中卻明白,自己這隻鬥雞想贏過鄭慶文,只怕是有些困難。
鄭家的雞頭顱高昂,兩腿桿直,氣勢十足,這是雞子必勝之兆。而劉家的雞子,見到鄭家的雞隻接垂了頭,往一邊躲藏,估計就算上場,也跟本不會遞嘴和起鬥。
大家都是鬥雞的老手,這些話本是不必言明的,但是一個小媳婦偏偏笑嘻嘻地向劉成方道,“劉亭長,您準備什麼時候再把那二十畝地給贏回去啊?反正我哥跟我嫂子家也種不成,荒夠五年,朝廷可就收回去了,怪可惜的。”
這小媳婦姓鄭,是鄭慶文的親妹子。聲音又尖,嗓門又大,引得周圍的人全伸著脖子往這兒看。
鄭氏早打算好了,劉成方再怎麼著也是個亭長,眾人面前總要保留幾分臉面,萬不會同自己吵起來,而擠在這裡看鬥雞的,大多是些男人,一般都不好意思同她爭辯。她這會兒就可著勁的鬧,鬧得那亭長做不成了才好。
她那嫂子大肖氏早跟她抱怨過了,“原來聶亭長在的時候,說要提拔你哥接他的位子的,不承想那劉家更會拍馬屁,不聲不響地提了他,就他家那八歲的娃,連我妹子都打了,真是慣得無法無天!”
劉成方也不是吃素的,聽了鄭氏這話,倒是當著大夥嘆起氣來,“也怪你哥心眼小,他就是不吭聲,我也會把輸掉的二百兩銀子和二十畝地契給他送去,偏他找了熊貴跟孟真這兩個潑皮,銀子被矮騾子劫了,田也種不成,我想幫忙也幫不上啊。”
聽他提起熊貴和孟真,鄭氏更高興了,“人家都在傳言,說孟真和熊貴是你們劉家弄死的,真以為是亭長就可以無法無天、草菅人命了嗎?”
劉成方知這女人想鬧事,聲音也大了起來,“熊貴和孟真這些年,打著討債的名義不知玷.汙了多少女人、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大家心裡頭都是雪亮的。他們跟外地的人販子勾結,不知道偷了多少小孩賣掉,若是活著早該落網了,偏生是死的,真是死有餘辜!沒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