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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過年的時候,家裡都是寨中的人送來的各式的年貨,她與祖父一塊兒過年,此時在王家,卻又是另一番情景。
段氏拉著她去包北方的餃子,雙手一彎,靈活再捏上褶,就成了餃子,別看李薇竹的雙手靈巧,卻怎麼也包不出好看的餃子,讓段氏笑著,“那你把銅錢洗乾淨,我再包幾個銅錢進去。”過年的餃子,若是誰吃到了帶有銅錢的餃子,來年順遂如意。
段氏在有銅錢的餃子做了記號,一人的碗中放入一個,見著李薇竹吃到銅錢時候,驚訝而又欣喜的模樣,讓段氏樂得側過身子,靠在了丈夫的肩頭。
沈逸風看了一眼碗中的餃子,猜出了那個含有銅錢的餃子,把餃子夾到了李薇竹的碗中,“你吃吃看。”
李薇竹試探性咬了一口,貝齒就碰到了硬物,裡面也有一枚銅錢,也明白了段氏做了記號。
段氏和王兆銀相視一眼,沈逸風的動作自然,而李薇竹也沒有推辭吃了這枚餃子,這兩人好事只怕也近了。
想到了自己吃了屬於沈逸風的那個銅錢餃子,李薇竹的秀眉微擰,“我把你的福氣都吃掉了。”
“那有什麼干係?”沈逸風含笑道,“總歸是一樣的。”
夫妻本是一體,李薇竹聽明白了含義,王家夫妻同樣是如此,段氏笑盈盈說道:“也是,都一樣的。”
李薇竹細弱蚊蚋應了一聲,算是回應了沈逸風,也算是昭告給段氏。
段氏抿唇一笑,知道李薇竹是有些害羞,“吃菜吃菜,等會菜都涼了。”
瓊州島上是其樂融融,而京都裡神威王府又是一番景緻。
***京都***
昨個晚上下了小雪,將地面凍住,原本以為今日會放晴,太陽一烤,地面就會解了溼滑,誰知道,快到晌午的時候,冷風吹得層雲裹住了冷日,紛紛揚揚的雪就落下。六角的雪花密密簇成一團,若大團的柳絮,被風捲起,吹到了乾枯的樹枝枝頭,落到了青磚瓦片,或者落到了冰冷的水面上,給薄薄的冰面累加厚度。
皇城東華門停駐了馬車,正是當今神武王攜繼王妃與一雙兒女覲見。
沈煒紹一席蟒袍,四爪飛龍下端斜向排列的水腳上有波濤翻滾的水浪,水浪之上又立有山石寶物,腰間墜著烏黑墨絲編制的如意結,髮尾系這一塊小巧的白玉,大手指上帶上翡翠扳指。他五官端正,一雙黑眉斜飛入鬢,眉下是和沈逸風如出一轍的眸,眼角有細紋,鬢角也自從得知了沈逸風在襄陽失事之後有了白髮,他的容貌與沈逸風乍一看十分相似,細論起來,沈逸風的眉眼也有些像亡母,多了精緻風流之意。
沈煒紹伸手讓戚氏搭在他的手臂下了馬車,戚氏站立好了之後對著丈夫溫柔一笑。頭上挽的是山松特髻帶花釵鳳冠,正紅大袖衣罩著繡羅褙子,繡著的是織金及繡鳳文,她的容貌連清秀都算不上,一雙眼眼白過多,略略下垂,鼻子扁平用脂粉遮住了上面的斑點,笑起來的時候倒是有些端莊委婉的味道。
站在沈煒紹的身邊,就顯得有些般配不上了。只是沈煒紹帶這位繼王妃十分溫柔愛惜,眼底的憐惜任誰都看得出。戚氏也愛夫婿,伸手替沈煒紹理披風,柔情與繾綣讓她的眼似春水。
身後的一雙兒女,兩人不同於沈逸風,都肖似戚氏,女兒的顏色要比戚氏嬌媚一些,兒子眸色沉沉,似是鬱結於心。
戚氏對著女兒挑眉示意,女兒便拉著兄長落後幾步,顯然是開解他。
“按道理這般的日子,提起靈涵有些不大合適,只是……”
聽到了靈涵兩字,沈煒紹的目光就陡然一暗,“有什麼不合適?”沈逸風本就是他的兒子,就算是已經死了,也是他的長子。
“昨個兒收到了一封信,寫了是讓靈涵收。不過,這信還有些奇怪,好似裡頭還套著一個信封,讓人轉交的。”從那般的山崖跌落,根本是毫無生還的懸念,端硯帶著一套破破爛爛的沈逸風的衣衫,權當做已經搜查過一番,只找到了衣衫。只是因為太后最為喜愛的就是沈逸風,她的身子有些不好,太醫診斷恐怕過不了這個冬天,夫妻兩人商議之後,就暫且瞞住了沈逸風亡故的訊息,只等著太后殯天后,再昭告天下沈逸風的亡故,這訊息只是瞞著太后,並沒有瞞著聖上與皇后。
過往的信箋,沈煒紹都讓直接燒了,戚氏燒信的時候心中快意,每燒一封信心尖兒都舒坦了,這會兒沈煒紹便說道:“那就拆開,再轉交。”
戚氏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