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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慈安宮的時候,甫一入宮,就聽到了太后爽朗的笑聲,“沒曾想過你這一路竟是有這樣的奇遇。”
宮人掐著嗓子唱了喏,神威王府一行人浩浩蕩蕩就入了慈安宮,撩起碧翠色繡芙蓉花散金簾子,燒得極暖的炭火噼啪作響,暖風撲面而來。
丫鬟上前解開幾人身上的披風。
慈安宮的裝潢在戚氏看來有些慘不忍睹的味道,火紅的氈墊,偏偏用的是翠綠色簾子,到處是明晃晃的瓶子,多是芙蓉花朵的樣式。這樣的裝潢,戚氏只覺得刺眼,別開了眼,眼觀鼻鼻觀心。
太后靠在軟榻上,背後靠著的是半久的軟墊,旁邊的杌子上端坐著一個容貌清麗的小姑娘,見著一行人上前行禮,側過了身子,等到站直了之後,脆生生給沈煒紹還有戚氏招呼行禮。
“這小丫頭姓貝,我與她投緣,這丫頭也是有心的,大過年就來同我請安。”
沈煒紹看著貝思怡,對著她唯唯點頭示意,因為貝思怡為太后娘娘所喜,他對她也是和善。
神威王的這一覷,讓貝思怡心中一跳,他與沈逸風生得著實相像,好似看到了將來的沈逸風是什麼模樣。只是,這可是過年,為何不見沈逸風?
貝思怡不敢流露出失望之意,此時見著戚氏也對她唯唯頷首,她報之淺笑。戚氏的面容過於寡淡,若是穿著顏色清雅的衣裳,還能讓人稱讚氣度與雅緻,穿著紅色大袖衫,襯得面容更加黯淡了。只是就算是這樣的戚氏,也籠絡住了沈煒紹,神威王與繼王妃的伉儷情深,在京都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太后說完了之後,輕咳了兩聲,貝思怡則是拿出了手帕,太后從她的手中接過了帕子。
因為這個動作,戚氏不由得多看了貝思怡一眼。
貝這個姓氏並不常見,京都之中有名的大家,她心中都清楚,並沒有姓貝的,不過她也知道眼前少女的身份,畢竟謝家二房華氏把一個姓貝的乾女兒養在身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在參加的為數不多的宴席上,也曾見過這位貝姑娘。
籠絡了華氏,現在又讓太后高看,戚氏嘴角微微翹起,這位貝姑娘的手段不錯。
“怎麼大過年的也不曾見到逸風,他又去了哪裡?”太后抱怨道。
若是按道理,這般的問話應由戚氏回答,只是太后並不喜歡戚氏。
縱然戚氏有百般的玲瓏手段,也籠絡不來這位太后。
太后生於鄉野之中,容顏十分美麗,因為美色動人,才會入了東宮,她雖然不識文墨,性情卻爽朗,頗得先帝的喜愛,先帝繼位之後,她就做了皇后,而今則是太后。
先前的王妃秦氏,太后初一見便覺得驚豔,因為秦氏的容貌好,又有些邊陲帶過來的保養的法子,太后時常召秦氏入宮,同她探討些養護的法子。秦氏生下沈逸風就撒手人寰,讓太后覺得紅顏薄命,那已經逝去的秦氏在她心中的地位就更高了。
這位京都之中才名遠揚的戚氏在她眼中,著實是寡淡無味,因為生的一雙兒女,也遠遠不及沈逸風的容貌,她便更覺得,若是當初找一個好看的繼王妃,生出來的孩子才會俊秀。等到沈逸風懂事之後,才名揚了出來,太后才會戚氏略略有了些好感,雖然生得不美,還是宜室宜家的。早些年對戚氏的不喜已經根深蒂固,雖然緩和了些,太后也並不怎麼接觸戚氏。
沈煒紹回道:“才得了一封信,準備返京前生了熱,正在調養,一時半會回不來。”
這一番的措辭也是事先商量好的,大過年沈逸風也沒有回來,總要有一個對外的解釋,就連那封信,戚氏也臨摹了沈逸風的筆跡,造出了一封。
“他不是有那個什麼……藥材。”太后側過了頭,詢問起了貝思怡。
“天山雪蓮。”貝思怡提醒道,一想到天山雪蓮,就想到了沈逸風身邊那個叫做黛山的侍女,長睫斂下,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對對。”太后撫掌說道,“他身邊不是跟著一個擅長醫術的婢女嗎?又有那個叫做天山雪蓮的難得的藥材,怎麼還沒有好?病得很重?”太后想到沈逸風在外面許是病重,憂心忡忡。
戚氏的心中一突,會醫術的婢女?貝齒咬緊,後槽牙緊緊貼合,是有人救了他!還是擅長醫術之人,不然怎會有一個會醫術的醫女在他的身邊。
沈煒紹也是錯愕。
而他們兩人的一雙兒女也是各自反應不同,沈逸合聽到了這個訊息,鼻翼扇動,鼻腔之中發出了輕輕的冷哼聲,而沈德音的眼皮子一顫,嘴角甚至微微揚起,好似很為大哥的好訊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