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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了一句好字,心也宛若有了歸處。
“當真?”沈逸風的眼亮了起來。
“自然。”李薇竹說道,“既然說了,我就不會後悔。”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說道:“你放開我罷。”
情之所至便為之,他的舉止到底有些孟浪了,此時聽著女子嬌軟的聲音,心中有些意動。他騰出了位置讓李薇竹可以離開,心中唸了一句佛號,平息剛剛升騰而起的欲·念。
她站起了身子,想要喊茜草,想了想做到了梳妝鏡前,就著昏黃的銅鏡,抿著額前的鬢髮,沈逸風見著李薇竹再次起身,就說道:“後面還有一點,你過來,我替你抿髮。”李薇竹便背對著沈逸風坐下,他伸手取下了髮簪,用玉篦抿著髮絲。
他的動作輕柔,似乎生怕用力扯痛了她一般,最後簪上了髮簪。
“好了。”沈逸風把玉篦遞還到李薇竹的手中,“是不是我醒的比過往的早,累得你也過來探脈,不能多休息。等會再睡一會兒吧。”
李薇竹點頭應下,隨即喊來了茜草在屋內守著,李薇竹原本是想要睡得,只是經歷過這樣一遭,也無法繼續安睡,索性敞開了院門,走了出去。
西南邊的一角就是花園,李薇竹敞開了院門的時候,透過鬱郁蒼蒼的香樟樹和爛漫的菊花,就看到了段氏,她穿著的是白綢短打,左手下壓右手揚起,是八錦圖的起勢。
李薇竹站在樹後,並沒有打攪段氏,看著她略略有些生疏卻做完了全套。段氏這些日子的容養,身子豐腴了不少,因為打八錦圖開了胃口,也不曾有孕吐,紅光滿面肌膚細膩,反而比孕前更要動人。
“你的動作很好。”李薇竹讚道。
段氏身邊的丫鬟拿出手帕就想要給她擦拭汗水,段氏從她的手中接過了手帕,“我來吧。”一面向著李薇竹走來,“這就已經結束了,沈世子如何?”
“他很好。”李薇竹說道:“現在還不能下床,過些天就好了。”
段氏雙手合十,面上露出了笑,丈夫與沈逸風是至交好友,她自然也是希望沈逸風能夠好起來,“我這就打發人去說一聲,潤然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歡喜成什麼模樣。”
李薇竹聽言淡淡一笑。
段氏注意到了李薇竹的手,知道她手裡沒有現成的藥,就吩咐讓人去買,她的目光關切,聲音裡有些責備,“女兒家的手等同於臉面,昨個兒晚上就應當打發人去藥鋪,就算是宵禁,去藥鋪也是使得的,也不要怕麻煩了別人,敲開了藥鋪的門,無非是多給些銀子罷了。你這裡傷成這樣,若是留疤了怎的是好?”
昨個兒李薇竹也確實是累了,也不想驚動別人,才會如此,至於說留疤,她是不擔心的,她有乾孃的那一套方子,“多謝好意,我昨個兒也是倦懶了,才講究過一夜,晚些等到好了用珍珠膏塗一塗,不會留疤的。”
段氏因為打八錦圖,身上出了汗,不能在風中久站,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正院的方向走去。
李薇竹先前一顆心都撲在沈逸風的身上,也沒有仔細看過著園子,見著其內是花團簇簇,菊花在內陸應是隆冬的季節裡開得是豔豔。最打眼的,李薇竹恰巧識得的是西湖柳月。花瓣為大匙粗官瓣,外部花瓣扭轉稍下垂;中部花瓣旋轉開放;內療花瓣裹抱,微露花心如皓月臨水。
“這是昨個兒晚上他抱回來的。”段氏順著李薇竹的目光,也看到了這株西湖柳月。
“世子教過我。”李薇竹說道,想到沈逸風說過的,便說道:“這和綠牡丹有些像,但是沒有它名貴。”
段氏笑了笑,“差的有些遠了。”綠牡丹的葉形不規則。花花瓣多輪不露心。開花時,外部花瓣淺綠,中部花瓣翠綠向上捲曲。初開時,花色碧綠如玉,晶瑩玉滴;日曬後,綠中透黃,光彩奪目。
“是我孤陋寡聞了。”李薇竹道。
段氏最喜歡李薇竹的一點,便是她不會不懂裝懂,也不會因為自己見得少了知道的少了,而又自卑不平之意,笑著拉著她的手,溫聲同她說起了菊花。
沈逸風雙足的湧泉穴只是被李薇竹開了一個極小的口,等到他傷口結痂是很快的,李薇竹是想著早早替沈逸風正骨,沈逸風看出了李薇傷了手,硬生生多等了幾日,轉眼也到了新年,而沈逸風終於也在新年的來臨之際,完全恢復如初。
此時已經是過年,沈逸風並不急著回京,而李薇竹更是並無牽掛,兩人也便多留幾天,陪王兆銀和段氏過了簡單卻溫馨的年。
這是李薇竹自從祖父離開之後過得第一個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