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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旁的,日後遇著夫婿發脾氣,還能揍他呢!”
一語說的房夫人直樂:“周巡檢好一副師兄的做派。”
華松大笑:“這可佔周巡檢便宜了。”
華松才百戶,周巡檢是他正經上司。房夫人調侃的是庭芳這個師父,可不是華松。庭芳狠狠的踩了華松一腳:“閉嘴!”周巡檢在軍隊必須有權威,上司的職責不單是管理下屬,還得維護直屬下屬的尊嚴。否則他們還管個屁。踩完華松,又正色對周巡檢道:“巡檢得空,也指導一二。這老貨的花拳繡腿,很不夠看。”
華松跳腳:“我怎麼就花拳繡腿了?”
庭芳哼哼:“等我生了,咱再練練?”
華松立刻閉嘴。
周巡檢巴不得能多多靠近丫頭們,忙不迭的應了:“我橫豎是個閒人,東湖駐軍不用怎麼練,有空就過來瞧瞧。”周巡檢的兩套身份,在東湖時必然要表現的遊手好閒。眾兵士只當他職業拍馬屁,替兄弟們從徐景昌手裡掙吃的,都挺服他。他日常把練兵交給副官,自己則是多在軍營那處。如今不過是騰出點空兒來宅子裡晃晃。只管練兵的人,比徐景昌清閒多了。
才開蒙,騎馬先只練兩炷香,之後都回房處理瑣事。丫頭不是小姐,主要任務是學習,旁的一概不論。丫頭們還有活要幹,打掃房屋、洗衣針線,都是耗時好力的事兒。從不曾劇烈運動的幾個丫頭,到了家裡還不得歇。但看庭芳一直在做事,抱怨如何說的出口,少不得咬牙堅持。
到未時,正是一日中光線最強的時候。庭芳領著丫頭們進了學堂。因進度不一,只能當他們全是文盲,從一二三四教起。上完語文,順道兒把阿拉伯數字教了。培訓庭芳做的太多,深知如果一開始就說難,新人們先畏懼幾分,學的比蝸牛還慢。但最初就一股腦兒砸過去,什麼難易統統不說,一臉理所當然你就應該學會的表情,摸不清門的新人們暈乎乎的就全跟上了。文盲有文盲的好,她們就不知道此刻脫盲不需要數學。還當是個人都要學。
頭一日教的很簡單,翠榮都懂了。可她只認得,不會寫。拿著毛筆怎麼樣都彆扭。看看周遭,都是這麼著,稍微放了點心。咬牙回憶著方才庭芳示範的姿勢,一筆一劃的認真寫著。錢良功揹著手晃了進來,站在周巡檢身後停下:“是手腕用力,不是手指用力。”
周巡檢早察覺有人,只沒搭理。扭頭一看是錢良功,庭芳家的先生,頓時肅然起敬,忙問:“如何手腕用力?”
錢良功給糾正了半天姿勢,又信步踱到庭芳方才示範時寫的字跟前。看了一回道:“郡主還得練。”
周巡檢咋舌,郡主的字兒已經夠好的了,還要練!?
庭芳噯了一聲:“好先生,別落我的面子,我上課呢。”
錢良功笑道:“學海無涯苦作舟,郡主還年輕,萬不可自滿。”
“先生教訓的是,”庭芳道,“日常任先生得閒了教兩筆,如今先生同楊先生來了,正好替我補補課。那四書五經我可真丟的差不多了。前日還笑我們房叔叔不敢見康先生,我比他還不敢見呢。”
錢良功道:“那玩意兒我要學的好,還做甚幕僚?大抵還能暫時對付著同郡主講講,將來小公子長大了,還是正經請他個兩榜進士教去。”
“比我強就行。”庭芳笑嘻嘻的道,“我不考科舉,不會做八股都不打緊的。”
錢良功好賴中了個舉人,只是沒錢補缺兒,更沒錢繼續考,家裡快揭不開鍋了,才去混的幕僚。同任邵英一樣,企圖從幕僚入仕。畢竟有功名本就有做官的資格,只是沒後臺,連進士都未必補的上,何況舉人。原是葉閣老承諾太子上.位後,替他舉薦,後來事兒沒成。好在貓在葉家,一年賺上千的銀子,他不能考了,兒子接上。方才不過謙虛,別說教庭芳,正經秀才他都教的下。三言兩語間,就定了個專輔導庭芳的時間。
翠榮聽在耳中,真是五味陳雜。原來到了郡主的份上還要學習,她都嫁人了還得上課。心中默默想,就是如此,才能成為本朝第一個異姓郡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