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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理陰影。順手餵了一記定心丸:“可以,只將來別看著姐妹們嫁的好眼紅。”說畢又眨眨眼道,“眼紅了也沒關係,我再替你尋個好的。要生的好、脾氣好、家中有宅、腹內有書的!怎樣?”
豆子聽到此話,幸福感瞬間炸裂。不為那擇偶條件,而為庭芳願意逗她。只此一生遇見你,便是皇帝也不換!
次日一早,睡在塌上的豆子被房中的動靜驚醒。看了眼刻漏,恰是辰時初刻。這是庭芳被揪起來訓練的時間,隔壁君子墨的動靜與院子裡兵丁們的預備訓練的聲音傳入房中。豆子不免有些緊張。
在古代,隱私觀念這種事是不存在的,至多是地位低的人去見地位高的人需要通傳以示尊敬,當然也與身處高位的人通常日理萬機有關,他們要見的人太多,沒有通傳的排隊制度,家裡就是天天開大會了。此刻庭芳又無旁的客人,君子墨算半拉自己人,直接就推門進來吆喝道:“郡主你太磨蹭了!”
庭芳忽就覺得回到了高中宿舍被同學們催著上早自習的日子。想想年紀,嘿,還真對的上。兩個擱後世勉強還能稱祖國花朵的人,一個當媽一個守寡,真魔幻。庭芳快速攏起頭髮換上短打,跟著君子墨一溜煙的出門了。豆子怔了半晌,才記起庭芳說過的看家的話,心下稍定,做回了丫頭的本行。先把屋子收拾整齊,再出得門去,沿著院子一路問到廚房,打了熱水回來後,坐在房中發呆。這就脫離了噩夢般的會芳樓了?真的這麼簡單麼?豆子也知道,縱觀淮揚青樓,會芳樓無疑是最好過的,可她依舊想逃離。日日夜夜的想,待到真的離開,又有些恍然,畢竟在那處生活了十來年,佔了這輩子的一多半。
豆子的賣.身契楚岫雲沒給,因為沒必要。淮揚的青樓每日都在死人,少個把丫頭都不算事。庭芳作為一方諸侯,給豆子一個身份太簡單,楚岫雲也就懶的麻煩。卻是給豆子留下了不安。
苦苦等待,直到午時,庭芳才拖著沉重的步伐回房。推開門,扭頭對隔壁的君子墨扯著嗓子喊:“我要洗澡,打水!”
君子墨怪叫:“我累死了,你自己不會打?”
庭芳炸毛:“我們倆誰是郡主啊?你有沒有一點臣下的自覺?”
君子墨果斷的道:“沒有!”
庭芳氣結,她剛被王虎往死裡虐,力氣本不如君子墨,課業還比君子墨沉重,恨不能用爬的回來,哪裡還有力道拎水桶?庭芳沉痛的想,師兄我想你!滿心滿肺的想你!
豆子從驚訝中回過神,急急迎上前道:“姑娘,我去打水。”
庭芳實在脫力,癱在羅漢床.上問:“你能抬動麼?抬不動去隔壁喊那怪力女金剛,橫豎她力氣大,不使白不使!”
統共木板間出來的牆,隔音基本等於沒有。君子墨隔牆道:“偏你那多講究,累了睡一覺,醒來再洗澡不就結了。”
庭芳:“……”無法逾越的階級鴻溝,庭芳決定不搭理君子墨。再看向豆子時,發現她早就出門了。
不多時豆子抬了水進來,做丫頭的抬水是基本功。木桶很沉重,滿滿一桶熱水尋常的姑娘都是提不動的,可經年的訓練,使得粗使的丫頭們都有把子好力氣。豆子生的尋常,不然不會一直做丫頭。但在青樓,生的尋常才最倒黴,丫頭也是可以賣的。等於豆子打兩份工賺一分錢,還是低收入的那種。生存壓力面前,打水就不值一提了。
沉重的桶被提起,將接近滾開的水倒入.浴桶中。豆子麻利的拎著空桶,轉身跑向井邊,打涼水來兌。一個浴桶約要四桶水,豆子就要跑四趟。繁重的體力勞動是此時的常態,亦是豆子的全部立身之本。在底層嬌俏的女孩兒是活不長的,只能有用再有用,方有一線生機。
庭芳累的半死,爬進浴桶洗澡。豆子繞到身後,輕柔的替庭芳拆著頭髮。昔日就是主僕,許多習慣彼此都知,一路上都必須自己照顧自己的庭芳難得的放鬆閉眼,享受著難得的清閒。下午面見劉永年,她還有一點時間睡個午覺。怪道後世有人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成大事者,旁的不論,精力不濟就可出局。
庭芳抓緊時間休息,不過睡了半個多小時,就急急起來梳妝。君子墨自己會打扮,她冒充的又是遠房親戚,這種身份亦主亦奴,名義上說著是主家,實際上乾的都是奴僕的活兒。就如君子墨的伯母鄒氏,說破天了也就是個僱工。固她只要稍微裝扮即可。庭芳則不同,她的頭髮梳起來無比繁瑣,一直以來也沒學會,在松江時一律省事的帶那華麗無比的冠。此刻有了豆子,倒是能梳一些精巧的髮髻了。
留了豆子看家,庭芳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