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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廚子差嗎?”
庭芳道:“你會下廚嗎?”
君子墨斬釘截鐵的道:“會!我做的你吃嗎?”
庭芳也斬釘截鐵的道:“不吃!”比她做飯還難吃的人類也是夠了!
君子墨仰天長嘆:“明兒我要裝你家親戚,我不要裝僕婦,我要上桌!聞名遐邇的淮揚菜,我定要嚐嚐滋味!”
原是打算今日去吃的,還沒趕上就遇見了豆子,這一耽擱就誤了飯點,君子墨只好狂吃了一通小吃,到底沒吃著大酒樓的淮揚菜,深恨之。
庭芳道:“你說你是我家親戚,算哪門子?姓陳?”
君子墨道:“行啊,就說我是陳布政使家的遠房親戚,死了男人來投的。算你表姐!”
豆子顯然不適應如此氣氛,她迄今為止都不知道庭芳的身份,會芳樓裡的人都只當她跟著那俊俏的徐公子私奔了,沒追回來。庭芳作為傳說在會芳樓裡流傳,但青樓的生命流逝的太快,略知真.相的老人兒一個個或死去或被贖身,剩下懵懵懂懂的人都說不明白,無法把昔日的蘇姑娘和震驚天下的異姓郡主聯絡在一起。壓著一肚子疑問吃了飯,君子墨回房,豆子茫然無措的站在屋內,不知何去何從。
庭芳道:“隔壁有間空屋,你一個人敢睡就去隔壁;害怕便睡榻上,就是窄了些,不好翻身。”
豆子道:“我可以睡地平上,伺候姑娘。”地平,是拔步床的踏腳的地方,放下幔帳,睡著不冷,但那個地方有點折辱人。豆子是丫頭,她睡地平是常態,也不覺得委屈。
庭芳道:“不必了。”
豆子忍著淚意道:“姑娘,我沒染病的,我很乾淨的,你信我。”
“我往日就不用人守夜。”庭芳緩和氣氛的說笑了一句,“幾年不見,你就把我忘了!”
豆子忙擺手:“我沒忘,只是出門在外不方便,我……我……”說著低下聲音去,不知說什麼了。揉著衣角,生怕自己無用,被庭芳賣了。
庭芳看豆子嚇的直抖,心軟如泥。身世飄零惶惶不可終日的小女孩兒,太值得人同情。庭芳伸手揉著豆子的頭,溫言安撫道:“你去睡吧,明日早起伺候我梳頭,我一直弄不來頭髮。”
豆子的眼睛亮了亮,她梳的好髮髻,只要庭芳能用她,她就有活路了。
庭芳笑著捏了捏豆子的臉:“還同以前一般傻,也不知你怎麼在會芳樓混下來的。”
豆子哽咽道:“在會芳樓,要什麼聰明呢。”能脫衣服不就好了麼!
庭芳道:“在我身邊就要聰明瞭。跟著我的人都厚道,我明日囑咐一句,只說你是我半路撿的丫頭。你也別說漏了嘴,只說死了男人,是個寡婦。我倒是不在意,然世間對女子苛責,有些事能避則避,明白?”豆子的性子擔不得大用,回南昌就把她正經嫁了,也算有個著落。庭芳甚至有意識的對豆子好些,或真有積德,老天一報還一報,讓她的小七也能遇著條生路。庭芳哪怕是穿越了,都不大肯信神神鬼鬼。到此刻卻是指望著舉頭三尺有神明,好歹看在她為了家國天下勞心勞力的份上開點恩。只要路不太絕,她是信庭蕪能掙出來的,那孩子從來不是善茬兒。
豆子點點頭,眼淚不住的落,雙膝一軟跪伏在地,撲在庭芳的腿上道:“姑娘……”
庭芳拉起豆子:“行吧,睡了,我明日去見劉永年,你別跟著去,看家吧。”
豆子嗯了一聲,猶豫了好久,才道:“姑娘,他……對你好麼?”
庭芳不大確定的問:“你說徐景昌?”
豆子點頭。
庭芳笑道:“我兒子徐清都一歲了。”
“啊?”豆子登時笑開了花,“是兒子?長子嗎?”
庭芳道:“你看我這樣子像連生了兩胎的模樣?”
豆子低聲問:“他……沒有旁的人?”
庭芳純逗著豆子玩,希望緩解她的緊張情緒,故意豎著眉毛道:“他敢!打斷他的腿!”
豆子噗嗤笑出聲來。
庭芳道:“好了好了,總算高興了。”
豆子方知庭芳是在哄她,心下一暖,有多少年沒有人把她當孩子一般的哄呢?庭芳的眼神很柔和,不像幾年前在會芳樓刁鑽的花魁,更像模糊的記憶中的母親。豆子心下一鬆,忽就有些想任性。心中的想法脫口而出:“姑娘,我不嫁人,伺候你一輩子好不好?”
庭芳有些驚訝,古代女子不肯嫁人的極少,直到後世在許多人心裡,沒有男人就沒有主心骨。隨即又想明白了,豆子只怕